第7章_六宫禁爱(帝王兄妹)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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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本王偏不如你愿,本王要你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下去。”沂丞说着便开始强喂我喝药,可惜他的技术并不比那些宫娥强上几分,药汁依然淅淅沥沥的顺着碗沿朝下落。呵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我想笑,胸口却一阵锥痛,从嘴角溢出的血线正好滴在了他那云白蟠龙的袖口上,红得刺目,像一朵傲然绽放的冬梅,我从他一时惊愕的黑眸中,看见了终于展开微笑的自己,孱弱,却也得意。

啪的一声,他甩了手中的瓷碗,碎片跳跃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再去煎一碗药!快!!”沂丞低吼了一句,他平时不怒而威,如今这顿不小的脾气弄得众人几乎快六神无主的崩溃,我仍然在心里叹息,我连累了他们,可再煎一碗药又如何呢,只要我不喝,谁又能留得住我……

“不必白费心机了……”我伸手扯住他的前襟,神智已开始更加飘摇起来,我恍恍惚惚的盯着眼前男子的模样,我是该感怀多一些,还是憎恨多一些……?这一走,便是经年永诀,我突然喃喃的念了起来,“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我不知是在念给谁听,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一句。沂丞……我在心里默默喊着这个名字,心中有的是眼泪,却倔强的不肯流出眼角,我始终让自己淡淡的笑着。

“你给本王听清楚了,就算是死,本王也会将你嫁到越姜国去,你将永生永世,都得不到自由!”

听到这句仿若咒语一般的话,我稍稍又用力挣开了些眼睛。

忽的上身一阵冰凉袭来,是他一把扯下了我的罩衫,我略低眸,好一派春景,香肩□,酥胸被那淡色的贴身衣物轻素包裹,而他正抱着这样的我……我早学会不再羞愤,我用尽讽刺的眼神看着他,沂丞却毫不在意,他取了一面铜镜过来,我扭头,目光一怔,我从铜镜中看见后背那朵刺身上去的芍药,我没想到它会被雕琢得如此精细,娥粉嫣然,妖娆怒放,就像一朵真花,盛开在如雪的肌肤上。

“越姜国有个习俗,每个嫁去越姜皇族的女子都会在被刺上一朵芍药,这朵芍药的朱砂中融进了越姜皇族世代相传的锁魂草,意寓为对丈夫永世的忠贞不渝,就算是死,魂魄也会被锁在丈夫身边,与之相随,直至双双死去……”沂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勾勒着那朵诅咒之花,于是我早已愈合的伤口仿佛在一瞬间又被他的指尖所割裂,血从皮肤中涌出,将那朵淡粉的芍药熏染成了地狱的曼珠沙华……我的恐惧就在此刻绝提崩塌,我瞪大了眼睛虚弱的摇着头,我不要……不要死了以后还魂无所归……我开始急促的喘息,我急灼的四处张望着,天上人间,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的目光,最后停在沂丞的身上。

那把锁不在我的后背,就在我的眼前,是这个名为兄长的男子牢牢锁住了我……我的人,我的魂,都被他捏在掌心,捏碎了,变成粉末,却连灰飞烟灭都不能,只能任他随手扔进一片污秽里。

太医重新进来这里,沂丞放下了床头的幔帐,宫娥很有眼色的搬来了屏风放在寝榻前,一道翠绿兰香里,只剩了我与他。

这次太医没有送来药汁,而是交由一名宫娥递进来了一根细长如人参一样的东西。

“这只海须龙王参有快速补血顺气之效,只不过……需放置女子体内,靠着温度慢慢融化直至被吸收……”太医略有尴尬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我听得迷迷糊糊,还未明白意思,却见沂丞拿着那颗细长的人参似乎露出了冷笑。

“哦,是吗,有意思……”刚才他那飘渺而短暂的急灼仿佛从未出现,如今我命悬一线,他依然气定神闲。甚至眉间还浮上了几分不怀好意的戏谑。

“怎么样,想活下去了,是不是?”沂丞捏住我的下巴,我想惊恐的躲闪却被他那双冥黑的眸子极快攫住了目光,他一句话说中了我心中所选,我还能怎么选,活着尚有办法逃离,可死去却可能深陷进永生的牢笼中。

“救我……”我眼神涣散,听见自己被逼出这两个字后,眼泪就涌了出来……这些眼泪,是我一直苦苦努力藏匿起来的软弱。

“求我。”沂丞伸出手来,轻轻擦拭着我眼角的晶莹,“想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沂这个字,读音yi,欢迎亲们继续支持小汐哈~~~~明天也继续更新哦~~~期待更多的爪印~~

☆、第十一章背水一绝

我闭了一下眼睛,“求你……”

“很好,懂得识时务。”沂丞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唤来两名宫娥,我才明白原来这只人参是要送进我的□。

当我放下了最后的尊严求他,我已无资格再感到羞愤,此刻我麻木的盯着头顶帐幕的纹路,开始仔细数着那片片碎花。

宫娥脱去了我的底裙,却弄了半天也没成功的将人参放入我体内,她们不过也正是十七八的年纪,不懂得男女之事,难以捉摸这等苦差,沂丞在这时挥手退下了全部的人。

他让我先弓起双腿,然后将我的膝盖往两边分开,他是有过女人的成年男子,早已对女人的身体轻车熟路,他看了看,然后轻巧的将人参一点一点放进我的体内,我想他这般小心,大概是怕弄破了那层膜,其实只要他再深入一点就会发现,其实它早就不在了……

这具身体毕竟年纪尚小,未经人事,纤细得容不下任何东西,我疼得嘶嘶抽气,他却还能恶毒的调侃道,“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你要怎么伺候男人。”

我在心里无声的反问,一遍一遍,不知该问谁。

他再恨我,我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这么变态的玩弄我的身体?

我突然自嘲的想到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我不也曾变态的打着那肮脏的主意,想与他引火相焚么。

是仇恨让道德伦常的底线变得模糊……我们彼此都是。

我记得他说过我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物品”而已。此刻,我便当自己是一件“物品”,唯有内心空白一片,才能静静承受着这样的耻辱。

我缓慢的闭起了眼睛……

走下去,至少结局是未知的,我何苦见得一定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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