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而复生_重塑乾坤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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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而复生(1 / 1)

金竹山林子深处,老人凝视着王雨好大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孩子,接下来的日子苦了你了,可你要知道,,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不吃苦中苦,怎成人上人,而你不但要成为人上人,而且要成为仙上仙,不仅人间需要你去拯救,就连仙、冥两届的劫数也是少不了你的。”

老者闭上眼睛,似是异常的疲惫,好一阵子以后才复又睁开,手指挥出,一团团密密麻麻的小字如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没入王雨的脑海,“唉!我的时日不多了,人间不比仙界,师兄,师妹,你们保重,我们恐怕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希望你们的恩怨会以一个圆满的结局收场。”老者又望了一眼王雨,“希望你能突破我的极限,达到那从未有过的境界,也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摇了摇头,老者转回身步伐蹒跚地向林外走去。

一种如针扎般的痛响彻在王雨的脑部神经,中断的思维莫名地连接在了一起,他记起了这个奇妙的世界,记起了自己的存在,往日的一幕幕从脑海中慢慢闪过,悲,欢,喜,怒,哀,乐,他如一个旁观者般看的清清楚楚,直至—-,尘封的记忆一直翻转到昨天,

“啊—”王雨悲呼,猛地坐了起来,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仿佛感觉不到自己实体的存在,他回过头,模糊地看见“自己”面如死灰地正躺在地上,“我死了?这是我的魂魄—————————不行,我不能死。”他似是做梦般迷迷糊糊地又躺在自己的“尸体”上,这是本能的反应,他小时候曾听到很多关于鬼、狐的传说,死去的人要重新活过来,魂魄必须归体,接触自己身体的刹那,他脑子一沉,晕了过去。

不知期间昏睡了几天,他醒来时已是白天了,林中落叶堆积,阴冷昏暗,明媚的阳光根本直射不到这里,只是从透过来的几丝光线判断出现在正处于白天,自从恢复意识一来,他虽有些奇怪自己上次醒过来时那奇怪的感觉,甚至更奇怪自己独自躺在林中为何没有被狼、野猪、老虎吃掉以及自己中了那么多的剑为何没有死,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悲伤,甚至连脑袋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也混不在意,王雨躺在那里,似是没有力量,更没有勇气站起身来,这个鲜活的世界里自己已一无所有,他憎恨老天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过来,爹,娘,妹妹,爷爷奶奶,大叔,都不复存在,自己被抛弃了,一个人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静静地躺着,身体未动,但思维中的翻江盗海使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又是全家—-,仇人是谁?在哪里?”

“妹妹,母亲,爹爹去了哪里?他们死后是不是在一起?是不是快乐?”

“他们会不会因为没有我而伤心欲绝?”“妹妹是不是总是哭着要见我?”

“杀了仇人,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我—-”

“我—我是谁?”

“——我是谁—-”

“啊!哈哈,我是谁啊—”,王雨爬起来,疯狂地向林外跑去,撞到树上,倒下,再爬起—-,此时的他已处于思维混乱中,与傻子无疑,他毕竟年幼,虽读了不少圣贤之书,但之前总以为书本上的东西和现实是两码事,很多东西原想着在现实中不会发生,起码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因此,尚未经世的他遭此大变,十三年来的思维模式遭到前所未有的颠覆,一直占据着他的全部的亲情突然间不复存在了,他于是也失去了自己。

——————————。

这一天,平静的普田镇迎来了魔界三山之一的阴山阴阳尊主,他依旧掩盖着真实的面目,带着同样以人皮面具示人的女儿丁楠,这一老一少此刻无论从举止还是言谈上,混在喧闹的过往人群中,再普通不过了。

走在青石铺成的大街上,看着摊子上各式各样的物件,丁楠并没有表现出她这个年龄段应有的好奇与浮动,她只是目无旁视的走着,眼神中透露着成熟与稳重,并隐显一丝深深的愁苦之色.

“楠儿,在想什么?”阴阳尊主失去了往日雄霸天下的威势,表现出了为人父亲的慈爱,

“没什么”,

“你想什么,爹怎会不知道呢?仙魔之战在所难免,魔道统一也势在必行,我知道你想为爹分担些,可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且是女儿之身,你能生活的快乐,就是对爹爹最大的安慰。”

“爹,你错了,即使不是为了爹爹,我也要把统一魔道,甚至统一仙魔为己任,那样的话就不会在有杀戮,我的很多朋友也不必整日躲着不敢下山了,爹娘也不必分居两地了,我若是男儿的话,一定誓死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壮举。”丁楠语气坚定,阴阳尊主愣了一下,斜眼瞅了瞅女儿,似是不认识似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爹,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韶山就在附近哪,若是被那些自以为正人君子的修仙之人发现—,岂不—”

“没关系,凉他们也没有这个修为发觉到,两个月前,我似乎感应到了这里有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闪现过,也许,所谓的正道又有什么仙兵力气出世,不得不防啊!”阴阳尊主若有所思。

“哦!原来是这样,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有爹爹这样的修为—,爹爹,那无间鸟的事,我看算了,这次去看母亲,我还想和她多呆一段时间呢!”丁楠说道母亲,脸上露出孩童本应有的开心的笑容.

“哈,你还是担心爹的安危—,你的心眼很多,能骗的了沧海士他们,但知女莫若父,你心里到底想什么,我怎会不知道,无间鸟的事,我意已决,无极子既然说它与你有缘,也许我们隐匿在旁,根本不必和蜂拥的探宝之人相见,无间鸟会自己向你飞来的。”

“若真是那样—-呵呵,就太好了,我倒不相信有那么神奇的鸟,即使我身上流着——不提了,爹,你相信命运吗?”阴阳尊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信,但事在人为,到了我这种修为都是要与天抗争的,所以爹从不探求未来的命运。”父女俩正慢步走着,旁边匆匆走过,两个衣衫褴褛,十足乞丐装扮的少年,一个十六七岁,蓬头垢面,一双圆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一手拽着的是另一个约十三四岁的“乞丐”,虽也糟蹋不堪,但却掩饰不住俊朗的五官,身上穿了一件人死后入殓时才穿的紫色冥衣,破烂的几乎衣不蔽体,光着脚丫,血与泥的长期黏合敷子脚上,皮肤原来的色泽已被掩盖了,乱蓬蓬的头发左一条右一条已被油渍粘在一起,面上布满了干涸的泥巴,掩盖不了不久前才刚刚愈合的一道道伤口,黝黑的眼神呆滞无比,但却不似未经世的那种天生傻子的延伸,丁楠见此,皱了皱眉头,刚开朗些的心情又陷入丝丝的悲伤之中,而且仿佛比之前遇到这种情况时心绪波动厉害得多,她第一次来世俗界时,讨厌乞丐,讨厌那些不劳而获,靠别人怜悯来过活的人,可怜之人总又可恨之处,见到落魄的乞丐,她都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后来在人间久了,深入其中,渐渐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付出不一定就会有收获,乞丐并非都是懒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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