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都异口同声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然后整桌子的人都互相“进攻”，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这样的欢乐也许以后真的不多了，但是至少我们还有，有时候，我们的除了乐观还真没有其他的选项了。

两天后，我们再一次进入了课堂，似乎一切没变，只是后面的黑板上多了一个“高考倒计时”，上面的天数督促着刚刚提前结束春节的我们，我真想大喊：“这世界除了高考，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么。”想想算了，我怕把friend引来，麻烦。

正文第十六章第二节

记忆中的很多事都在时间的流动中冲得越来越淡，比如今年的那次雪是在什么时候下的；猪肉什么时候那么贵了。当然有些事也会迅速冲掉，小巷子里的灯坏了，我忘了去换，走了两天夜路；邱洪要我给他带的小说，我又忘在家里了。但是有件事，我今年记得特别清楚，那就是陈晨的生日快到了，由于现在大家时间都不多，陈晨也不是那种特别爱热闹的人。我想想，还是一切从简，到那天，买个蛋糕，炒几个好菜，我一个人也要好好帮她庆祝一下。

陈晨这段时间太忙于学习，似乎练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为了给陈晨一个惊喜，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到菜市场买了不少好菜，还买了瓶红酒，听说生日好像喝这个比较有气氛。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我也给逃了，回家给陈晨准备饭菜，管不了friend了。

花了我好半天时间才把这几个精美的小菜准备好，然后等待陈晨的回来。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这么好好吃的菜。”果然，陈晨一回来就显得很惊讶。

“生日快乐！陈晨，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我从旁边走出来说。

“亏你记得，我都忘了，真是太惊喜了。”陈晨抑制不住兴奋，高兴地说。

“来来来，坐下来，要不菜快凉了，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我迅速把陈晨拉到凳子上坐下。

陈晨坐定后，深情地看着我说：“杨漠，你对我真好。”

“别想那么多了，应该的。看，我还准备了一瓶红酒，他们都兴喝这个，我也不怎么懂，来，倒上。”说完，我往陈晨的酒杯里倒了小半杯，这么多应该不会醉，我心里想着。

“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十八了。”陈晨感慨说。

“我还没十八呢，还差几个月，按这算，我还得叫你姐呢。”

“喊句姐来听听。”

“不喊。”我誓死不从。

“来，干杯。”陈晨举起酒杯，碰过杯之后，陈晨一饮而尽。

“陈晨，慢点，喝那么快干什么。”

“没事，今天高兴。”说完，陈晨往自己杯子里倒酒，陈晨平常极少喝酒，今天似乎特别高兴。

“来，吃菜，这些菜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我转移一下陈晨的注意力。

陈晨每样菜都尝了一下，说：“都不错，比起你才开始学做菜那会强多了，来，干杯。”

然后又是一次碰杯，陈晨又喝下了小半杯。我想想，反正这酒度数不高，那就陪她多喝点。我们聊着最近各自的见闻然后一起欢笑，慢慢吃，慢慢喝，不知不觉菜已凉，不知不觉瓶已见底，而这瓶酒陈晨喝了大半。陈晨的脸上泛着红晕，灯光照在她微醺的脸上迷迷蒙蒙，陈晨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显得特别兴奋。我把准备好的蛋糕拿上来，点亮了插在上面的十八支蜡烛。

“虽然蛋糕没何潇潇那次的大，但还好，能围满十八支蜡烛，生日歌我也唱得不好听，还是许个愿吧。”我把蛋糕放在陈晨面前说。

“好，我希望……”陈晨开始说。

“等等，许愿不要说出来，要不就不灵了。”我打断陈晨的话说。

“呵呵……”陈晨笑了下，然后陈晨闭上眼，虔诚地想了会才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能陪我去阳台上坐回么？”陈晨说。

“好。”

我看陈晨似乎步履有些蹒跚，我赶紧搀着她，到阳台上扶她坐下，然后我坐在她身边，她把头靠着我的肩膀，望着天上的月亮。虽然今晚有点多云，但是月亮依然在云层的罅隙中探出头来，朦朦胧胧。

“今天的月亮……很漂亮。”也许是微醉的原因，陈晨说话有点呓语。

“嗯。”

“杨漠，看着我。”陈晨转头对我说，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静水凝眸，如琼如脂。

“我……漂亮么？”陈晨凝视着我说。

“漂亮！”

“你能……抱抱我么？”陈晨继续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手环着陈晨的肩膀。

“再亲亲我！”陈晨说。

难道酒精有迷幻作用，陈晨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但是我不想拒绝她，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陈晨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吻我一下。”

我突然感觉到心跳加速，但是马上镇静下来，说：“陈晨，你喝多了。”

陈晨却没理会我的话，然后闭上双眼，微闭双唇，慢慢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