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难得一家人都在,用完晚膳,镇北王爷却往书房去,云安镔、云安鑐与云宛萱也跟着。
北疆只有十万军马,敌方却有二十万大军,几人脸色无不沉重。
「父王,让二哥与您一同前去吧。」
云安鑐年岁尚小,虽也曾上战场,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大的战事,镇北王爷不放心独留他守城,但敌我双方相差悬殊,云安镔跟着镇北王爷比云安鑐强上许多。
「这城,由我来守。」
是惯例也是不成文规矩,无论大小战事,定由云家人守城,若是随军镇北王爷的是云安鑴,云安镔二话不说定会揽下守城之责,但实际上随军的却是云安鑐,眼看出征较守城危险许多,他怎幺也无法放心自己留守,却让父亲与幼弟独自上战场。
镇北王爷并未一口回绝,而是看着云宛萱思索可行性。
前几个月,镇北王爷便上书给皇上替云宛萱请了个将军衔,虽未公告天下,皇上任命却是实打实的,若是由云宛萱守城也无不可,再看云安鑐和云安镔,镇北王爷终是点头同意。
接着,便是商讨留守的人数,按着镇北王爷的意思,是留下三万人,其余随他出征,云宛萱却不同意。
「女兵有五千人,再留下一万人足矣,守城毕竟没有战场凶险,即便西北调派人马过来也需要时日。」
几人来回商讨,最终决议除了女兵另留下二万人,三日后出征,自翌日起父子三人便留驻军中。
商议完毕,众人这才发现竟已近午夜时分,镇北王爷赶着众人回屋歇息,自己也往正屋走去。
云宛萱回房后,却见桌上多了个盒子,芙渠和石榴向来只一人值夜,今日却俩人都还在房里,云宛萱心知有事却不忙着开口,接过芙渠递来净手的帕子,石榴一旁说着盒子是今日小南北让人送来的,说是云宛萱前些日子让寻的物件,今日寻着便直接送来,云宛萱在书房,石榴便作主去见对方。
云宛萱立时将帕子扔下,快步上前打开盒子,里头物件她看也没看便将其拿出,在盒子里摸索一番后才找到藏在盒底的信,撕开一看,云宛萱面色大变,疾步往正屋走去。
「父王可歇下了?」
如画见云宛萱深夜前来虽感讶异,却没忘奴才没有资格过问主子事情。
「王爷刚要歇下。」
「什幺人在外头。」
云宛萱还没来得及让人进去通稟,里头便传来镇北王爷的声音。
「父王,是萱儿。」
镇北王爷披衣而起,云宛萱将手中的信递给他,镇北王爷展开一看也是面容大变,立刻让人去唤云安镔与云安鑐到书房,自行走回里屋穿好衣裳出来,与云宛萱也一道往书房去。
「这信那里来的?」
镇北王爷话里另一层涵义便是这消息是否可信,信里明白写着西北、南疆两处有望派援军前来的地方都有大军压境,瞧着并未打算开战,却是明白想将军马拖住,不让其前往北疆。
若此信为真,镇北王爷除担忧无援军,更忧心环伺三方的邻国、草原民族何时拧成一线,竟这般同心。
云宛萱知道此事关係重大,直言道出此消息是周沐旭让人送来,只掩去小南北一事,若镇北王爷有心自能查出今日小南北掌柜前来一事,但却不能由云宛萱口中说出,周沐旭好心让人送来消息,或许也有想过小南北为据点的事情会曝光,但一日没揭露,她就要帮着瞒着。
云安镔和云安鑐前来,镇北王爷将信拿给云安镔,云安镔看完又传给云安鑐,两人看完亦面色凝重。
「父王,这消息可信吗?」
镇北王爷点头,并未解释消息来源。
「若是这般,军马得重新布署。」
最后定下除了女兵,只留下五千人,其余皆随镇北王爷出征,镇北王爷同时上书请皇上加派援军,边疆军马动弹不得,各州府却都还有零星军队,虽良莠不齐,至少能多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