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一定不能离开的,二哥毕竟不如我方便,我只要告病,再跟母妃通气,要瞒住一段时间不是难事。」
云安鑴与云安镔虽明白云宛萱说得有理,但让妹妹一人快马加鞭赶路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二人心里怎幺也过不去。
「男女有别。」
云宛萱与柳文彦两人都不是孩子,须遵守男女之防。
「事急从权。」
「不能让世子多心。」
「世子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我不放心让妳一人上路。」
若云宛萱去西北,石榴是无论如何不能跟的,她须与芙渠留在府中遮掩。
「我有夜影。」
云安鑴瞪她。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云宛萱身为女子,夜影却皆是男子,一路同行难免有不便之处。
「无妨,行军在外哪能事事讲究。」
云安鑴眉头皱的死紧,云安镔脸色也不好看,云安鑴的顾虑句句被云宛萱堵住,偏偏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还有鑐哥儿。」
即便云安鑴与云安镔不能擅离,也还有一个在军中位置不那幺明显的云安鑐在。
「他与柳大哥没有交情。」
云宛萱却一口驳回,不说云安鑐能不能担当这样的重任,要商量这样的事情,没有交情很难开口,柳文彦更不是一个会随意允诺的人。
「眼下只有我去最适合。」
云安鑴吐了一口长气,终是鬆口。
「自己保重。」
云宛萱点头。
「夜影需有人随侍在侧,绝对不许落单。」
云宛萱再次点头。
兄妹三人商定后,便各自回房,沐浴后云宛萱将芙蓉与石榴唤到跟前,告知她有事要出府一趟让二人必得隐瞒住,石榴和芙蓉先是不肯,听云宛萱此事已得了云安鑴首肯,两人才应下,石榴却不放心,趁芙蓉替云宛萱打理行装,唤夜影到正房寻云安鑴问明此事。
方才云安鑴三人在书房一看就是商议大事,所有暗卫皆离书房有一定距离,因此夜影并未听见三人谈话内容。
不是她不信任云宛萱,若云宛萱此行会带着她与芙蓉,就算要瞒住所有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应下,但云宛萱却是要只身一人带夜影出府,又不肯告知要去何处,身为云宛萱的贴身侍女,云宛萱的安危才是她的第一考量。
得到夜影肯定的答覆,芙蓉也已替云宛萱换上暗色骑装,再罩上黑色连帽大衣。
「记着,除了母妃与两个哥哥,不许让任何人知晓我不在府里。」
芙蓉与石榴双双应是,看着云宛萱飞身离去,两人开始安排布置云宛萱生病的假象,至于大夫与萧侧妃两处要如何瞒过,自有云安鑴与云安镔设法,轮不到她们两个丫鬟烦恼。
来到侧门,云安鑴与云安镔早已牵着两匹马等在此处。
「母妃那边我来不及对她说明,方才只来得及让石榴与芙蓉替我隐瞒,其余的事情就请哥哥们料理了。」
云安鑴点头,再次叮嘱她注意安全,并唤出夜一。
「记着,凡事以小姐安全为优先,不论何时何地都必须要有暗卫随侍在侧,绝不能让小姐落单。」
夜影并非是一个暗卫,而是一支暗卫,夜一则为夜影之首。
夜一虽面无表情地应下,云安鑴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坚定。
「我会带着好消息儘快回来的。」
云宛萱翻身上马,夜一随之跟上,其余夜影皆隐在暗处,云安鑴与云安镔目送二人离去,才返身回府。
翌日,云宛萱一般起身的时刻刚过不久,石榴便让人将云宛萱生病无法起身一事报给云安鑴,请他派人去寻大夫,待萧侧妃起身,大夫已诊完脉留下方子离去,萧侧妃一听云宛萱病了,着急地往她房里去。
「母妃。」
萧侧妃一进屋,云安鑴便起身行礼,隐约可见芙蓉在里屋。
「王爷今日怎幺没去军营?」
「天未亮,石榴便让人来报萱姐儿似是病了,索性便等大夫诊脉后再去。」
「大夫怎幺说?」
「兴许是前些日子累着,萱姐儿只是感了风寒,大夫叮嘱让妹妹好生休养,这段日子就让妹妹好生在家养病,军营那头我会替她告假。」
萧侧妃点点头,急着想进里屋探视云宛萱,云安鑴一个眼色,石榴让人将如棋带至一旁厢房用点心。
「侧妃定想好好陪着七小姐,姐姐不如先到一旁厢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