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
得,自己好心好意的给他露点口风,这货还到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给讹上自己了。
果然就应该学赵墨,说完就滚,绝不多留。
墨弦的脚步不轻不重的出现在了船舱门口,鸣蝉这回是连头都没来得及回,趁着秦止说完话依旧出神的空挡,一伸手揪住他领子,飞快的绕到他身后,一脚直接把人踹进了机关。
木板无声无息的合上。
赵墨自船舱中探了个脑袋出来,冲着鸣蝉招了招。
“我就说少跟他多说,你看,自己惹事吧。”
鸣蝉:“……”
要么说这人一急起来就会乱了方寸,被秦止缠得紧了,他反倒还忘了,赵墨最擅长的其实并不是打探消息和武功,而是那一手模仿他人脚步声音的功夫实在是到了一个以假乱真得人神共愤的境界了……
一群二货来开会
秦止半夜里一个人偷摸溜进容华楼时,其实并没有看到花琰。
反倒是方炼坐在自己的小楼里,旁边一二三四五六,团团围了落日宫的六个堂主,把个愁眉苦脸长须短叹的容华楼名义楼主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宫主啊,既然来了,就别躲了,不过你怎么穿起男装来了?”秦止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只不过轻功这种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就都变成了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出什么声音了。
除非是像穆岐那种特别到已经让人过耳不忘的境界,一般点的隔得远了,就算是七人中耳力最好的三四堂主俩人,也没能成功的把自家宫主和秦止的脚步声区分开来。
只不过秦止所选蹲着的大树刚好正对着方炼的窗户,外带上缩着脖子弯着腰,整个人蜷成一个完全看不出身高的小团,六个堂主外带一个二货往外看时,也就能勉勉强强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黑影而已。
那副模样简直就和关莺刚刚闭关出来的尊容没得差。
秦止面无表情的直接扑了过来,双手勾住窗沿,往里一窜,刚好滑到桌边扯了张凳子坐下。
“认错了,你们宫主有事被绊住了,她没和你们说?”
一干堂主:“……”
所以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他们还指望秦止能够稍微把自家宫主带得贵气一点,不要好好的一个闺女天天灰头土脸搞得和个爷们一样。
但现在看来,竟然是自家宫主把秦止好好一个翩翩佳公子,活活给带成了个泥腿子么……
“鸣蝉下午来过一趟,没说什么。”三四俩堂主对视一眼,还没等四堂主微微摇完头,三堂主就已经把鸣蝉的话掐头去尾的给秦止汇报完毕了。
被围在人群核心位置的方炼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三堂主说的没错,鸣蝉就说在今天下午来的那个人身上的事全听齐大哥号令,其他的还是自己看着办。”
秦止:“……”
于是,自己都出去快小半年了,方炼在你们这群人的保护下,竟然还能保持着这么一份纯天然的二……
这种事情,难道说很值得自己表扬么!
他已经做好了六个堂主不给他说实话,那么他也好顺理成章的不给他们说实话汇报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关莺下落的这个苦□实了啊!
你这么一抖搂出来,万一这六个人之中但凡有哪一个猜出了那么点一鳞半爪的,还不得活把自己撕碎了拼命啊……
三堂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咳嗽一声,瞪了坐得离方炼最近的大堂主一眼。
后者二话不说,抬手就把方炼的哑穴给点上了。
动作纯属自然流畅,而方炼也没有多少躲避或是吃惊的表情,显然是已经被点得很习惯了。
秦止一脸“这几个月来你们又要打理容华楼的消息,又要防着花琰和方炼接触,还要提防方炼随时犯二说漏嘴真是太辛苦了”的表情,同情万分的拍了拍就坐在自己身边的七堂主。
六位堂主互相之间又交换了几个大概谁也没能完全理解谁的眼神,最后统统看向了在左右俩长老不在的情况下,暂时代表了六个人发言权的三堂主。
秦止抢在三堂主开口之前挥了挥手。
“她走的时候没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到底落日宫里出了什么事。”
前一半是事实,后一半是扯谎。
他其实能猜出关莺到底要去做什么,只不过这个事实来得太大,在没听到亲口证实之前,秦止依然不敢想。
但这种话听在六个堂主耳朵里,再配上秦止那副已经基本上和关莺同步审美了的衣衫打扮,以及鸣蝉赵墨下午来时表现出来的,既要拉拢秦止,又要防范出云山庄的意思来看,倒也由不得他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