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天怎么一直闹性子,原来是宝贝不舒服。宝贝对不起,是妈妈粗心了。”
“妈妈要镇定,小孩生病很正常。你不都亲力亲为带了两年?”
“我知道。可是天天今天反常的表现,我竟然完全没有顾及到这点,刚才我对他的态度……你都看到了……”
宋礼知道她又在自责内疚了,不觉又宽言她几句。
若玄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锁眉云舒,并且自言自语道:
“对对对,笑是奇效良方,要笑。我要开心起来,把天天带动快乐起来。每次主要逗他笑逗他开心,总会奇迹般快速好起来。”
于是,若玄笑着问天天要不要睡觉觉,天天无精打采摇摇头,若玄马上跟着问要不要听歌歌,天天轻头一点。若玄马上握着他的小手打着节拍唱起童谣。
心一想开了,时间似乎总会变得有意义而且飞快。
不一会就到了医院。就诊开了药后,若玄马上带天天回宋宅悉心照顾。小孩还算乖,服了药就睡了,到了晚饭时间,他不吃饭,就要喝牛奶,喝200cm不够就又睡了。若玄守了一大半夜,不是用酒精物理降温就是给他按摩,到了下半夜终于退烧了不少,若玄才稍为宽心迷糊睡下。不料,天亮时天天的体温又升了起来,升升降降又一天。反复低烧持续了两天,第三天,从医院开回的药还没服完若玄就坐立不定了。宋礼也建议去医院复诊。回到医院,医生建议做血培养,便常规,皮核试验等全身检查。最后结果最快也要等两天,在焦急等待的两天中,天天病情并不见好,还开始拉肚子了,加上胃口不好,胖嘟嘟的脸蛋看着瘦,神色萎靡不振。
终于熬到结果单出来,若玄却提不起勇气去面对了。因为全面检查中,排查的项目项项都叫人触目惊心,里面就包括败血病,这是若玄无法触碰的字眼。
天天在复诊那天已经开始住院观察。
若玄在病床边一边笑容满面陪着天天玩手指游戏,一边暗自焦虑。宋礼拿结果单迟迟未归,若玄心中的阴影压力在像晚期绝症病情那般恶性飞速扩散。
临近午餐时间,若玄没看到宋礼却收到他一条信息。她一眼看到他说检查结果没大碍时整个人原地复活。她拍着扑通猛跳的胸口继续看。下面说,医生说是春夏交替季节病,只建议先办理出院回家妥善调理,他还说出院手续已办妥,遗憾的是因他临时有事,另安排助理接他们母子俩出院。
若玄还没看完宋礼这百年一回的长信息,他的助理就过来了。若玄匆匆收起手机,和小天天说了几句,跟着也收拾东西出院。
不料,他们不是送到宋家,而是张家大宅。
请下若玄和小天天,放下他们的行李,助理大人再也一声不吭,开着车就离开了。若玄抱着小孩,站在行李旁看着缓缓消失的助理,无助地消化着他爱莫难助的一瞥。
死神没让他们等太久。
他似乎在探解她的愁眉深锁。
“他没和你说这里地方宽敞环境幽静,更适合小孩康复成长?”
若玄深深埋下眼神:
“没。”
他提起行李,说:
“先进来,有什么以后慢慢说。”
若玄硬着头皮尾随。
“还是上次那间,想着你住惯了方便。”
若玄闻言内心一凛,不觉得紧紧贴住抱中的天天,像鸵鸟。
他突然转身,交代她先带小孩去洗手用餐,餐后再上来给她介绍几件必用品。他一说完就带着行李继续上楼去,步伐轻快。
若玄想着天天整个上午也没怎么吃,也该饿了,便也轻车熟路地带他去洗了手,然后就来到餐厅给他找合胃口的食物。
他很快也下来了,过来就说:
“天天的食物另外做好放在这里。”
只见他边说边从保温箱拿出不少碗碗碟碟盛好的食物,样样色味俱全。
“不需要这么多的,他还小。”
“他最近胃口不好,给他多做了几样,喜欢哪些吃哪些。一定要多吃,长结实了抵抗力才会更上。”
若玄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故意躲开,只淡淡叫她吃。他说:
“你吃吧,我喂他。”
若玄轻轻提了一气,嚅嚅致歉:
“谢谢,他只给我喂的。”
他浓眉一皱,却也无奈地逗逗天天小脸蛋:
“天天要学会疼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