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深情而且执着的人群的,但是却不是跪地苦苦哀求奢求来的感情!爱情必须要有自尊,建立在自尊自爱之上的爱情才能够长长久久美美满满!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现在这种情形像极了麦夕君是小三,但是却被正室找上门来,而且这正室还是贱妾受,死缠烂打的,只求小三能够离开自己夫君的身边。这种感觉让麦夕君极为不爽,她承受不起!
“我听的懂,真的听得懂,但是我真的没有其它别的办法。我求你了,拜托你了,帮帮我吧……”谢允婷双手抓紧了麦夕君的手腕子,攫的紧紧的,麦夕君想要拨弄开来,只是却被谢允婷抓的更紧。
烦人!真的是烦人!她也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安心的养着胎,一切都等她有了头绪再做其它的决定也不迟。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她安生呢?
“放手!”麦夕君轻轻的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真的快要崩溃……
谢允婷哭的梨花带雨,只是若换作平常她肯定会心疼怜悯还来不及。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去垂帘她的机会。她觉得难受,哪儿都是疼的。
麦夕君往后倒退了两步,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被这哭声炸开。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了!猛然的一抽手,却突然的腾空,身子由沉重一下子变轻,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所有的重心!腾空而起!
“啊~~”
“啊~~”
异口同声的两声惊呼,可是一切都已经再也来不及,再也没有了可挽回的机会……
“嘭!”
一声沉重的闷声,麦夕君的身子直接顺着楼道台阶滚了下去,撞向了墙面。
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两腿之间肆意的流出,染红了她的白色绵布裙子。
谢允婷看着这一幕,惊慌失措的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眸子,恐慌到失去了方针。流血了,麦夕君流血了,那么大的一摊血……
谢允婷跪坐在地上,六神无主,四处爬了两下,掏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而当急救电话已经拔出并且接通时她却突然反省,又将电话挂断。
如果她把麦夕君送去了医院,那沈焰烈是不是就会知道麦夕君就是因为她而摔下去的楼梯?看麦夕君现在这个样子,孩子九成不保。如果沈焰烈知道是她害的他失去了孩子,那沈焰烈会怎么样?
谢允婷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脑袋瓜子疼,疼到想让她的血管爆裂。
“啊!!!”谢允婷终于不能忍受,双手拽着脑门两侧的头发,捧着脑袋,发疯了一般的朝着楼下跑去。掠过麦夕君的身边,她甚至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孩子!我的孩子……”直到有人赶到,开始为麦夕君输氧气时她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如此。
年煜辰坐上救护车,双手紧紧的抓牢麦夕君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湿热的大掌心,想要给她一丝力量,想要给她一点温度。
“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
麦夕君喋喋不休,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听的人心碎!
“没事的,会没事的君君……”年煜辰看着这一幕,有一瞬间想哭的冲动。但,泪水已经湿了他的眼眶。
若不是他及时直到,会发生什么?年煜辰不敢想像。若不是他的婚期已经定好,他决定还是要跟她说一声,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碰见这一幕?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现自己对她还留有太多的眷恋和眷顾?
她在他的眼中是迷人的。那天,他一席长裙出现在会展的舞台,一瞬间便惊艳了他。他清楚的告诉自己说,他已经是一个被定了型,一个有了未来的人,他的人生已经不可能会再被改变。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曾对她产生过一丝的动摇和念想,但心动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瞬间。
只是,他从不曾想过会和她再见。当他与她再次相见那一刻开始,那时他就已经输定。
从她在他的跟前毫不掩饰的大哭,而后又好心的帮她拦车,目送手挥的送他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心动过速。
然,近三十年来的平静生活,被规划好的人生,他想疯狂一次的念头很快的就被点燃,但也很快的就被覆灭。所以,他选择了订婚,选择了顺着命运的安排走下去。
只是,当他犹豫不决着要不要结婚时,他第一个想到要告诉的人依然还是她。他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将车开到了她家楼下,当他决定见到她,而她却受了伤,痛苦难奈,眼角流着泪。那一刻,他想要紧紧抓好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年煜辰将麦夕君进入手术室前的口型看的清楚,她苍白的脸上失了血色,声音沙哑的几乎发不出,疲倦之意让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但却还是在努力的告诉别人她的意愿,她的意念。
渐渐的,她开始意识朦胧模糊不清。一路上,她不断的试图将手放向小腹,却一次一次的被一旁的护士拿开,最后甚至直接被护士按住。那让她痛不欲生!她的宝宝,她感觉不到了他的心跳,无法感觉到他的血液一同她的血液一起在自己的身体里流转。她感觉不到了……
她想要触碰一下,她想要亲手去抚摸一下,她多想要一个惊喜,肚子仍旧鼓鼓的,偶尔还能感觉到他在她的肚皮下捣乱。
空空的,空空的……她奋起全身心的力量试图的扭动一下身子,看看他还安稳与否,却被一把按住。
呜呜,孩子……空空的……空空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心痛到难以承受
罗氏。总裁办公室。
谢允婷浑身颤抖不已的怀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待罗佑琮开完会议再回来办公室的时候他愣住了。他分明听到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在他的办公室,而且就在他的附近。他听的是如此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