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_与美同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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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 2)

不过,温月显然没有被说动,她依然独自喝着闷酒。

我看着温月,想象着她可能受到的苦痛与折磨,然后,我的心为自己想象的种种场景所颤栗。想到后来,我甚至不忍再去看温月了。

但闻温月喃喃说道:“人要是能够永远醉着不醒那该多好?至少可以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人,也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人!”

我收起杂乱无章的思绪,说:“宿醉未醒,心已醒!就算终日醉生梦死,那又如何?心灵深处,还不是痛楚不堪!”

温月长叹,道:“是呀!人生之事,岂是几杯黄汤所能逃避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造的孽,还非得自己承受不可!”

温月的话里藏着无限的悲凉。

我望着她,欲言又止。我将手中的空酒罐扔在地上,站起来,背对温月,眺望着远处的灯火依稀的城市。半晌,才又坐到她的后面。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如同两尊雕像,在沉默中接受风与月的洗礼。

温月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星星,不如我们跳一支舞吧!”

“跳舞?”我惊异地望着她:“怎么忽然想起要跳舞呢?”

温月说:“没有理由,只是忽然想跳。”

“可是,可是……”我为难地说:“我不会跳舞呀!”

“无所谓,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温月站起来,凄凄楚楚地看了我一眼,再慢慢地走向车子。

月光流泻在湖泊里,碎成一条条,一段段,在荡漾的波纹里,美得令人心碎。音乐声缓缓响起,在苍茫的月色里,格外凄切深远。

温月脸上淌着比碎在湖里的月光更令人断肠的笑容,轻轻地向我伸出手。

我没有迟疑,起身去攥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随着舒缓的音乐的节奏,我们随心而舞。我的不成章法的凌乱的舞步,与温月规范之外带着发泄的同样凌乱的舞步,在月光下的草坪上,凄美地演绎着两个人的伤心故事。我想,就算是再大牌的导演再精心编排的凄美剧情,也不外如此吧。

但是,还不到一分钟,温月便头靠着我的肩膀,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沉默不语,任凭她哭个痛快。

温月哭了大半个小时,这才停歇。她抹去脸上和眼角的泪水,然后温温柔柔地对我笑了一下,说:“好了,把憋在心里两年多的所有不高兴都哭出来了。”

我苦笑着说:“你倒是好了,我可就惨啦!不光肩膀,连胸前好大一片都被你的泪水染湿了。”

温月说:“嘿嘿,难不成你还要我给你洗衣服?来,继续喝酒!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喝个痛快,把这一箱全都消灭掉!”

温月的心情似乎比刚才好多了。我瞅了那箱啤酒一下,举手做投降状:“老大,你就饶了我吧!还有那么多呢!”

温月说:“我可不管,反正你不喝趴下不许停!”

此刻的温月,像极了圣诞夜初次遇见时的样子。我不由得豪气大发,说:“喝就喝,怕死的不是韩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