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雯看看机场周围人来人往,大家还站着等,确实不是拷问我的好时机,“今天暂且放过你,我很久没有吃到你烧的饭菜了,什么时候来喂你干儿子啊?”
在我答应明天一定去看她,周雯才放过我,跟范颂平回去了。我本来要和钟力一块先送狄兆荣回去的,可狄兆荣不让:“阿欢,乘飞机很辛苦的,让孙伟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跑来跑去,阿力送我回去就可以了,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来看我。”
我也确实很累,就搭孙伟的车回家了,路上顺便询问一下思云园的经营情况。
因为狄兆荣身体不好,原本我们打算给他请个住家保姆的,但是狄兆荣不肯,他觉得私密性受到了侵犯,连钟点工他都不愿意要。只好隔天钟力到狄兆荣家帮他收拾,我周末过去打扫。
第二天我就恢复正常上班,回思云园了。我以为我早,没有想到狄兆荣比我更早地到达。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捧着一碗鸡丝小馄饨吃得津津有味,看见我来,放下碗冲我说:“阿欢,快来吃小馄饨。”
孙伟和阿梅一搭一档,使得欢云阁的生意火红了不少。
还没等我去看周雯,下午她已经由司机送过来蹭晚饭,兼拷问我来了。
等我安排好思云园的大小事宜,回到我的办公室静听周雯发落。听过我的详细叙述,周雯想了很久嘴里蹦出个结论:“阿欢,你的开始比我好,我是一夜情缘,你是三笑姻缘,我相信你的结局会和我一样好,不相信啊,等着瞧呗!”
“我可不想步叶欣的后尘,你忘记他有婚约啦?”我笑笑对周雯说道:“我和张家铭是很聊得来,但是并不是聊得来就适合在一起,并不是适合就能够在一起,并不是能够在一起就会永远在一起,也并不是永远在一起了就会幸福。”
“啧,啧,阿欢,我发现你有当哲人的潜质,说的话越来越有味道了。放心吧,该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你的缘分未到而已。叫你等你就乖乖地等着呗!”
不等着,我还能怎样,反正只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了,顺其自然吧。
自此我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又充实的日子。
一天;我接到周长青的电话,我一开始都没有听出来,停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阿欢,我想请你明晚一起吃个饭,你放心,公共场合我不会对你怎样,别告诉我没空,你还欠我顿散伙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第二天晚上我跟狄兆荣和周雯打过招呼,就去赴周长青的约。
到饭店的时候,周长青已经到了,并且点好了菜。他一改之前对我的嫌弃,又恢复到那个绅士风度的样子。
他自带了2瓶2005年的法国拉斐尔波尔多干红葡萄酒,他提早一个小时到饭店,先开了一瓶醒酒。
我到达饭店时醒酒的时间刚刚好45分钟,倒在杯子里的红酒闪现出亮丽而未浸过度的红宝石色。我举杯一嗅,一股充满新鲜水果的果香兼有黑加仑子香气及少许敏妙的橡木香充盈在我的鼻端,深蕰香气,复杂而含蓄。
我微咂了一口,感觉酒体适中,成熟的单宁味充盈口腔,顺滑而细腻,易于入口,酒中略带酸味,口感平衡,劲力和细腻十分匀和,留香十分长,味道真的不错。
配合着周长青点的小牛排和酱香烤肉,让红酒的美味更加突出,纯美的鲜味刺激了味蕾的敏感度,食物咀嚼咽下喉后似乎还唇齿留香。
周长青怅然地说:“本以为还有很多机会和你品酒论酒,没有想到缘分那么浅,不管怎样我们也相交一场,好聚好散吧,今天只谈风月不谈感情,ok”
听到不谈感情,我轻松自在了很多。
我们交流了许多喝红酒的心得,讲了一些自己喝醉的糗事,两个人还是聊得很开心的。毕竟周长青本身是个健谈又风趣的男人,他存心找话题与我聊天,让我们这顿晚饭过得轻松而又愉快。
酒过三巡,周长青在又敬了我一杯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阿欢,狄兆荣是你什么人啊,为了你可真用足力气啊!”
听了周长青接下来的话,我才知道当初周长青不肯轻易放过我。狄兆荣去找了徐董,放话说,如果周长青敢为难我,报复我的话,他决定撤出兆裕集团对环宇集团的投资项目,当中的损失由他补偿。
徐董一听大惊失色,之前两家合作开发的项目都推广的不错,还有接下来的在建项目,这一时半会儿说撤资,让他一下子找不着北。
在听说起因是周长青和我的事情之后,徐董打包票说这件事情包在他身上,当初是他介绍双方的,现在由他来结束,他会搞定自家侄儿的。
之后一天,周长青就乖乖地来跟狄兆荣赔不是,说了好些讨饶话,才让狄兆荣阴转多云,周长青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好惹的主。
“狄兆荣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可能跟我比较投缘吧,所以比较关心我。”我含糊解释。
吃完了饭,周长青叫车送我回家,我想自己回去,他不让,“阿欢,做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送你回家也不行吗?”
没办法,只好由着他送我回去。到我家楼下,我开门下车,准备跟他告别上楼。周长青叫住我:“阿欢,等等。”
我依言停下了步子,等他付钱下车,出租车掉头开走。
他走到我面前一米的距离站住,就着楼下的路灯看着我,“阿欢”,他又叫了声我的名字就没有了下文。
周长青瞅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已经青春不再,但是她已经修成了正果:她的成熟、独立、宽容、风情,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在她身上,已经把美丽炼成自信,把年龄化为宽容,把时间凝为温柔,把经历写成厚书。她在岁月的淘洗中日渐绽放出珍珠般的光泽,时间和经历成为她的骄傲——在轻描淡写中微微一笑,那份温柔与从容最是让他着迷难以割舍。
我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什么话说,准备跟他说再见走人,他又开口叫住我:“阿欢,实话跟我说,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长青,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