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都是你们!是你和你儿子把他害死的。”
顾尚书说着,踉踉跄跄的就跑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给绊住。
顾夫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她害怕的已经站不起来了,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顾二公子脖子上青紫色的手指印,耳边好像又听到了顾长知大叫着是大哥活活掐死了二哥的声音。
顾夫人呼吸越来越快,一个喃喃说道:“不,不关我的事情,我没有杀人,我,我只是为了我儿子好……”
楚钰秧从顾家出来就闷闷不乐的,赵邢端瞧了他一眼,说:“在想什么?”
楚钰秧说:“有人偷了尸体。”
“偷了尸体?”赵邢端问。
楚钰秧点头,说:“对,有人偷了顾二公子的尸体,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赵邢端更奇怪了,说:“钱氏的尸体也少了。”
楚钰秧说:“那不一样,尸体不见了,不一定是被偷走的,还有可能是自己爬走的。”
赵邢端一怔,说:“钱氏没有死?”
楚钰秧不理他,自己一个人叨念着说:“为什么要偷走顾二公子的尸体?为什么要偷走顾二公子的尸体?为什么要这么做?对……说明那具尸体绝对有问题,尸体上会有什么问题?有人害怕了……尸体……”
楚钰秧拍了一下桌子,跑到门口大喊,说:“耿执——”
耿执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说:“楚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楚钰秧将桌上的卷宗抓了起来,塞给耿执,说:“把卷宗上的仵作找过来。”
耿执一瞧,唉了一声,说:“楚大人,这案子都快十五年了,卷宗上的仵作,恐怕早不知道去哪里了罢?”
仵作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光彩的行当,而且月钱实在是少的可怜,几乎根本养活不了自己。所以仵作受贿的事情也不是少见的,他们为了生计,那人家的钱在尸体上动手脚,或者说谎话。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凡能脱离这个行当的,恐怕没有愿意继续做下去的。
楚钰秧说:“必须找到,非常关键。”
耿执有点为难,抓了抓后脑勺,打开卷宗瞧仵作的名字,然后惊喜的说道:“楚大人,原来是他啊,这就好办了。”
“怎么了?”楚钰秧问。
耿执说:“这个人就在咱们大理寺啊。”
“什么?”楚钰秧惊讶的问。
当年案子是大理寺审理的,派过去验尸的仵作其实就是大理寺的人。差不多十五年了,那个仵作并没有离开,还是在大理寺里,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不会再往外跑验尸了,不过总要有人教徒弟,不是谁天生都会验尸的。那位仵作还在大理寺当值,专门教徒弟,听说名气还挺大,对验尸非常在行。
楚钰秧喜出望外,说:“不早说。快带我去找他。”
耿执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楚钰秧去了,赵邢端跟在后面,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小厮或者书童了?
那仵作今天正巧也在大理寺里,并没有外出离开,耿执带他们过去,就见着了。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起来身子骨还算是硬朗的,眼神也很清明,应该并不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