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被警察抓住的!我保证我没有喝醉,我送ares离开,只喝了一杯香槟!”韶光打着哈欠辩解道,样子十分滑稽,“他拉着我控诉你的种种罪状,说你搞得他的中国行滥透了……”
“我已经很客气了。”
韩卫成面不改色,韶光却刹那间哑然失声,她愣了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二哥,我的理解力很弱,你的意思是?”
“是我做的,但是没有做得太绝,否则他不会知道是我做的。”
“亏我信誓旦旦向ares保证绝对不是你干的!韩老二,你太过分了!”
韶光气得横眉竖眼,她却也不知道自个儿心里头是在气什么,但生气的表情已经表演出去,她干脆豁出脸了闹,“韩老二,你怎么能干那么损的事儿呢?ares第一次到国内,负面新闻满天飞,你知不知道这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你是韩老二,你怎么会这样……”
“我是我,所以会这样。你能轻而易举地告诉所有人你甩了我,所以你是黄小六儿,我能不动声色地把你的未婚夫搞得鸡犬不宁,所以我是韩卫成,懂了么?”
韶光没勇气说不懂,光那一句“甩了我”就已经正中韶光的红心,更别提韩卫成那深□滴的双眼,可恨她不能嘴巴爽快地回击过去,她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她不能假装无所谓,然后在他的伤口上肆虐撒盐。
“送我到公司就好了,你知道地址的吧?”
“先跟我回去睡觉。”韩卫成始终割舍不掉她眼中的红丝,他希望能够只手拭去她的奔波与劳累,可是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场安稳的睡眠。
“睡觉?跟你?”韶光显然会错了意,她夸张地咧着嘴皱着脸,很像刚出生的婴孩,很难看,但没有人能忍得住瞥她一眼的欲望。
“睡觉之外的行为都要收费,你自己衡量决定。”
“哎,你又不是那个……干嘛要收费……”
“你身为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想平白无故睡了我?”
“那你身价多少?贵不贵?都、都有什么项目?”
“价格是有些贵,不过按你的消费水平来说不算什么,一次三千,聊天另算,你可以包夜,一夜一万二,水果宵夜不包含在内……”
韩卫成一本正经地往下说,说得韶光直冒冷汗。韶光诡异地盯着韩卫成看,她心里犯嘀咕,这家伙对价格这么熟悉,难不成是包夜的常客?
“怎么样?要不要玩?”韩卫成做戏做全套,他是全然不知韶光的想法,否则便不会这么随意地开玩笑了。
“不用了,你太贵,比淮河畔的还贵!”韶光尴尬地回嘴,据她所知,那淮河畔里不光有美女,还有帅哥,嘿嘿,传言帅哥的身价比美女还高。
“你去过?!”韩卫成怒火攻心猛刹车,他恍然间终于真正体会到了背叛的滋味。
“陪、陪、陪客户去的,不、不、不是我掏钱!”韶光被韩卫成吓得后脑勺发凉,她哆嗦着手去扣车门把手,可韩卫成早已上了锁,韶光欲哭无泪地缩了缩肩膀,“咱们扯平了——你别跟我算账,你不也去过么?我不会告诉二爸爸跟二妈妈你去过那种地方,你也不要揭穿我……”
“谁告诉你我去过那里?!”韩卫成胸腔里的怒气汹涌澎湃,他恨不得用最残酷的方式让此时的韶光疼一疼,可惜最后疼的只会是他自己。
“你没去过?那、那、那你是不是有点儿亏?至少我还跟那里边儿的人聊天了,哎哟,高消费场所就是不一样,人家那素质真是好,才貌双全的……”
“除了聊天还干什么了?!”
“韩老二,你怎么回事?思想这么不干净!除了聊天还能干什么?!难道上床?!”韶光做贼似地朝车窗外瞧了瞧,“你笨呐,周老四跟我说了,要是想找乐子就打电话给他,他帮我找人,保证安全没病!周老四没跟你说么?那你下回问问他,他说他有可靠的人,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问……”
“闭嘴!”
韩卫成沉着脸喝止了韶光的滔滔不绝,不过他心头似雪后初霁般清朗,至少他的小妖精还是他的,不是其他任何人的。男人的独家占有欲很可怕,理智如韩卫成也未能免俗,淮河畔逃过一劫,周老四这个帮凶活该遭难。
此后近一个月内,周老四接连被上级点名批评,多是因工作中莫名其妙出现的失误,周老四忙着应付上司,完全想不到祸源是韶光的一张嘴。
对于韶光,韩卫成的态度是明确的,他的女人,旁人夺不走,但韩卫成心绪纷乱,四叔黄珉尚不明朗的心思并不是惟一的原因,韩卫成更担忧的是韶光自身。韩卫成已查到韶光过去十几年的状况——身体健康,学业顺利,不过私生活过于引人注目,跟朋友喝酒聚会是家常便饭,偶尔还会闹得被人投诉,且她的朋友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孩子很少,ares是她认识最久的男性朋友,也是她关系维持最长的男朋友。
韩卫成总也忘记不了头一次看到韶光所画设计图时的感受,尖锐的线条奠定了基本构架,激烈对撞的颜色叫嚣着撕裂纸张本身的那份平静,这让韩卫成想起了暴力美学,韶光的图充斥着框架内的发泄,那种鼓荡着孤独气息的悸动令韩卫成惴惴不安,但他无法直接开口问韶光,他怕一问出口就会失去她。
美美地睡饱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