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鱼市非常冷清,没什么人,剩下的只是一阵阵腐烂腥臭的鱼腥味。
一把剁鱼的刀直立立的插在放鱼的冰块上,上面还流下一滴红红而细长的血。
鱼当后头的几间小屋子里却是热闹非凡,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一阵阵吆喝声。
“快下,快下,买定离手啊!”
坐在高台坐庄的是这一带非常有名气的烂赌鬼,来这里赌博的人都叫他赌博春,有不少人从偏远的地方赶来这里和这个赌博春赌,因为他很烂赌,但又不会赌,跟他赌的人总是赢多输少,渐渐的,赌博春坐庄的赌场,来赌的人日益猛增,出现一片红红火火的样子。
赌博是一个非常有利润的一种行业,7k党的地下赌场看到鱼贩赌博春坐庄的赌场这么红火,而自己的赌客却是越来越少,自然是会眼红的,干扰他们财路的人通常是没有好下场的。
今天又是开赌的时候了,想来占便宜的赌客又早早的挤在赌博春的鱼当前等着他开赌坐庄,赌博春笑呵呵的将摆放在鱼当上的鱼收了起来,转身跑去开后头房子的门锁。
“走开,走开,今天这里不赌了,快走开。”
一个犹如响雷的声音,传进每一位赌客的耳朵里,当然赌博春也不例外。
在他转过头去看的时候的时候,看见的是十多个身高体壮的美国人,无一不是凶神恶煞的。
见到如此现象,过来赌博的人就知道是别的地下赌场要来找赌博春的麻烦了,全部都不说话,拼命往后挤,将鱼当空出一大片地方。但又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都想留下来看热闹,想看看赌博春有什么下场。
赌博春好像是看见很多来跟他买鱼的人,笑呵呵的露出黄黄的牙齿,有点傻乎乎的问道:“要买鱼吗?我这里买的鱼是最好的,价格也绝对是最合理不过,如果你想多点的话,我可以……”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声音犹如响雷的强壮洋人,举起手中的钢管,就是往赌博春的那长满胡子的脑袋一记钢管,直直地将赌博春打趴在地上,鲜红的血将赌博春的半个脸染个通透,整整一个血人样,这个洋人还“呸”的一声,将唾液吐在赌博春的身上随后得意洋洋的转身向自己的同伴,刚想哈哈大笑,却听到地下传来一阵扑哧扑哧的怪笑,是赌博春躺在那嘿嘿怪笑。
那洋人看了看在讥讽自己的同伴,恼羞成怒的将躺在地上的赌博春重新举起,攥住他的衣领,随手就是往他的脸上一棒,“吧嗒”的一声,生生的将他的牙齿打断两三颗。
赌博春的嘴唇被打得血肉模糊,洋人却冲着赌博春嚣张的讪笑,又将自己的唾液吐在赌博春的嘴上,只见赌博春咧开流着血的嘴,嘿嘿一笑,那发青的唾液随着进入赌博春的嘴里。
洋人将他那肥大的手伸出,指着赌博春的鼻子正想哈哈大笑,却见到赌博春一只瘦骨如柴的手,像铁钳一般捉住他的手腕,一拉,那洋人“噗通”一声趴倒在鱼当的冰块上,自己赘肉纵横的肥大身躯紧紧地被赌博春按在冰块上面动弹不得。只见赌博春“哗啦”的一声将插在旁边冰块上的猪肉刀拔出,犹如剁死鱼一样的一刀剁了下去。
“啊――”洋人他那大嗓门又发出犹如响雷般的巨响,简直将在场人的耳朵震聋,他的那只手臂齐根给赌博春剁了下来,那血就好像爆水管一般向四处狂喷。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吵死人了。”赌博春不满的说道。
只见赌博春重新举起猪肉刀,往这洋人的另一只手臂狠狠的剁去,嘴里依旧嘿嘿笑着,却没有人去留意他那被鲜血浸得通红同时又充斥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
停顿了一下会,赌博春张开口,轻轻的,只说了一句。
“再吵,看我不把你的一只脚剁下来。”
洋人立即忍住剧痛,咬紧牙齿,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出来,可那呜呜的呻吟还是从牙齿缝里泄露出来。
赌博春不由的皱起眉头。
弯起身子,一下子将这洋人的一只腿提了起来,晃荡在空中,眯着眼睛的赌博春低头看着这个洋人,握在手中的刀,毫不停顿往这洋人的大腿根部挥去,“格拉”的一声,洋人重重的摔在腐臭无比而又充满鱼腥味的地板上,直直的躺在那里,哇哇乱叫。
只听到,赌博春淡淡的一句话,
“对不起哦,我的刀太钝了,没有打磨好,不小心将你的蛋蛋切了一半下来,我不是叫你不要叫的了嘛,为什么你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