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走后,莫狱长满脸的笑脸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抓起电话,按了几个键,低声说道:“去查查那个曹杰,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24小时严密地监视他,至于那个刀疤,这个人不足为患,叫人看着他便是了。”
……
棒子还真得没有亏待他们,这一餐,有鸡有肉,还拿来一些红酒。
曹杰他们是吃的不亦乐乎,可是棒子看起来似乎十分愁心,曹杰也没有去发问,刀疤更是只顾着拼命地在吃,吃的速度远远超过曹杰,不一会,整个碟子就空掉了。曹杰微微一笑,将自己的那份推给了刀疤他吃。刀疤也没有说一声谢谢,将曹杰的那份抓过来便吃。这声谢谢,对于他们来讲,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有些事情放在心上,远比从嘴巴说出来要值钱。
棒子有些看不过去,怎么像个难民似的,吃得这么难看,刚想站起来大声呵斥刀疤,却被曹杰给拉住了手,只见曹杰向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棒子也没有说什么,只好坐了下来,百般无奈地喝了一口红酒,曹杰哈哈一声大笑,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红酒,大声叫道:“从今以后,你们俩就是我曹杰的兄弟。”
单单只是一句“你们俩是我曹杰的兄弟”,就同时改变了棒子和刀疤的一生命运,这句话,远比什么豪言壮志说来都好听,朴实简单的话,却能让棒子激动不已,让吃着饭的刀疤流下一滴男人的眼泪。
曹杰拍了拍棒子和刀疤的肩膀,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已足够了。
饭后……
“杰,我还是要劝你们不要去为好,因为在龙虎搏击场是一个打黑拳的地下拳击场,里的那些人,根本就是非人类来的,你们去了就等于送死。”
“什么,”还在吃的刀疤抬了起头,用三分无所谓七分不屑的眼神看着棒子。
“杰,你去劝一劝蛟龙他吧,”棒子无奈地看了刀疤一眼,“那里的高手如云,上次我跟莫狱长一起去看了一场比赛。我就看不下去了,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限制,签了生死状就上去,不把人打死就不能下来。”
“棒子,你跟莫狱长是什么关系,”曹杰忽然问道。
“我是一个孤儿,在我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时候,就被他带到监狱,让我有这一份工作,他……还收了我为教子。”棒子神情有些黯然,还有一丝无奈自讽。
“所以,你觉得我跟你很像是吧!”曹杰轻轻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棒子眼前晃了晃。
棒子没有回答曹杰的话,举起酒杯,轻轻地与曹杰的酒杯一碰。
“刀疤,举起你的酒杯来,你这个混蛋,”曹杰笑骂道。
刀疤百忙抽空地伸出油腻腻的手,抓起酒杯,迅速地与曹杰和棒子酒杯一碰,仰头喝下,然后迅速地放下酒杯,继续吃碟子上的食物。
曹杰和棒子相视一眼,然之后哈哈一笑,同时一口气饮下杯中的红酒。
……
“监狱长,他们在那里喝酒,好像喝的很兴奋那样。”
“嗯,继续监视他们……”
……
白天,飞一般地走过,黄昏,泛着淡淡金黄晚霞已落下,夜幕,降临笼罩着这片大地。
“是时候该走了,”曹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疲累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冰冷呆滞的眼神重新笼罩着他的那锐利的眼睛,快步地走出了狱警休息室。同样,刀疤用油腻腻的手胡乱地抹了抹嘴,转头对着棒子嘿嘿一笑,跟着曹杰走了出去。
房间里空荡荡地只剩下棒子一人,莫狱长邀请他一同去观看曹杰他们比赛,却给棒子拒绝了,一是不想看到曹杰他们被抬了出来,二是不想去见莫狱长那副讨厌的嘴脸。
随即,棒子忽然扇了自己两个巴掌,哈哈一笑,也走了出休息室,曹杰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挂掉。
当然,我怎么可能死在这里,已坐上车的曹杰对着坐在他对面刀疤嘿嘿一笑,刀疤亦是咧开嘴,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