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此时都知道,刀疤是个怎么样的人,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并且是那个不要命的疯子。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但是,刀疤,他够硬,够疯,够不要命。
三毒俱全。
所以这场比赛结果已经注定了。
胜者当然是刀疤,就凭借着他那被众人鄙夷的充满阳光邻家男孩般的脸,和他那瘦胳膊瘦腿,一拳一拳地打向他的那对手,愣是没有后移动半步。
刀疤的对手,肌肉大块,身高体壮的黑人。原本是肯不起刀疤那小白脸般的脸,想着让他打几拳无所谓,免得死党说自己运气好。但,现在他后悔了,非常后悔的那一种,就在刀疤第一拳下来的那时候,击中他的胸腔的那一霎那,就已想立即回击,但是刀疤怎么会给他出击的机会,要就只能怪他自己太愚蠢了,太好的人和太蠢的人往往是活不长。
第一拳,击中黑人的胸腔,全身麻痹。
第二拳,击中黑人的心窝,五腹六脏犹若翻江倒海。
第三拳,击中黑人的腹部,亦是最为之重的一拳……
黑人简直就是断线的风筝那一般,快速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到他身后的那副焊着铁网的围栏上,没有像电影特技撞开铁网飞出去那般魄力十足,但那力道,却足以震撼在场的每一位观众,并且包括在监视是里的每一个人,就连那荣辱不惊的漂亮女人也为之动容。那侍者低着头,一直在笑,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速度很快嘛!”瘫在沙发上的曹杰,没睁开眼,却知道开门走进休息室里的那人就是刀疤。
“你怎么知道是我进来的?”刀疤依旧是那副阳光般的脸,虽然说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表情。
“第六感。”刀疤刚走到曹杰躺的那个沙发,曹杰就已坐了起来,睁着眼睛,看着刀疤。
刀疤嘿嘿回应一笑。
两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占据了整张沙发,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在休息室里头的人,看他们就像看见妖怪那般,敬而远之。
……
“你……去将莫老头叫来,”声音低沉的那男人叫道。
“明白!”侍者咪咪笑着,十分恭敬,却没有移动一步。
“还不去!”声音低沉的那男人怒道。
“下一场是深泰的比赛,”侍者依旧不动。
“就是因为是深泰的比赛,所以……”声音低沉的那男人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间黑下,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侍者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那男人,给人看起来像条狗那般不可恭维的脸,却闪烁着煞人的光芒。
声音低沉的那男人嗫嚅着嘴,想说话,但又好像不敢说话,想象看见猫的老鼠,恨不得挖出一个洞钻进去。
侍者没有在理会那男人,眼睛盯着监视器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曹杰和刀疤,此时,曹杰将头昂起,看向隐藏得十分隐蔽的监视器,苍白的脸没有像在比赛那般嚣张跋扈,只是淡淡了看一眼。
一直笑意迥然的侍者,忽然不笑了。
去叫莫狱长的人不是侍者,而是一直在发号施令声音低沉的那男人,他的那样子就像斗败的公鸡,一脸垂头丧气,侍者却在男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双手扶膝,依旧笑着脸,却一扫原先的那般恭敬低下的模样。
在坐的人,有吃惊,有奇怪,有好笑,有淡然……
……
“正看着起兴,拉我上来干什么啊!”大老远就听到那莫狱长的叫嚷,和他那犹如响雷般的脚步。
“莫狱长,先生,他来了……”
“先生?他怎么会来?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男人嗫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