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这里来……?!
在听到这个的时候,洛依和提托同时清醒过来,这个是,他弄的!现在他们在他控制的世界里!
“你究竟要我们怎么样?!”提托气愤的大叫道,“有胆就出来!老躲着是为什么?害怕吗?”
“哈哈哈哈,真是个坏脾气的孩子,不过,你本来就是这么霸道,”一点橘黄色的光飘到他们面前,渐渐幻化出人形,“怎么?想杀了我吗?”
“废话!还想剁了你呢!”还好洛依拉着,提托才没冲上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会不知道我的想法吗?”那个人笑了,“我的孩子会不知道吗?”
“你是说那个什么杀戮纪元吗?我不感兴趣。”提托还是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没想到却抓了个空,“切,原来是幻影。”
“我的真身不再这里,”那个人笑的更开心了,“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要创造一个全新的七界来,怎么,现在不想要了吗?”
“把所有人都杀光,然后创造一个全新的七界?”提托嗤了一声,“没意思,没有人的王国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这个不用发愁,我可以给你创造很多新的人来替代。”那个人不以为忤,“或者留些奴隶下来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姐姐,我就说没法子和老鬼沟通嘛!跟不上时代,”提托很不屑的哼回去。
“提托!”洛依无奈的嗔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虽然和这种人不需要礼貌……
“那你要怎么样子呢?”那个人倒很感兴趣的样子问到。
“先说你吧!为什么老抓着我们不放?”提托趁机反问回去,这个答案他很久之前想知道了。
“哼,”那人看穿提托的企图,还是开口了,“那些不知道感恩的贱人!本来是我救了他们……”
对生星的历史
“大师,救救我们吧!”又有人来到他门前哭诉,“又有人被兽吃掉了,您就真的不管吗?”
兽又……他摇摇头,送走了哀求的人。
晚上,他看着漫天的星星迟疑着。不是没有办法,不是没有办法的呀!可是……手里握紧的是一卷羊皮,上面记载着最后的希望,唯一的希望——禁忌的咒语,被先人封印的转轴,唯一的希望,他还记得师傅临终前的托付,
“不要用……”
不要用,那不是人能驾御的了的咒语,结果是谁也不能预料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为什么又要在我手上呢?……
矛盾中,东方渐渐白了起来。
兽又一次袭击了村子,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满目的血迹和尸体,沾在手上的血,耳边凄厉的哭喊让他觉得身上的血都沸腾了。
“大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所有的人都无助的看着他。
“大师!”
他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有……”
“大师?您说什么?”所有的人望着他,惊讶的望着他。
他点点头,“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要很长时间,很危险。”
“还有什么比兽更危险?!”村民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我们支持您!做吧!”
做吧!他握紧了拳头,师傅,我是身不由己,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决定要……违背您老人家的嘱托了……
一个妇女勇敢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在喝了很多天古怪的药和咒符后,有了身孕。她孕育的,就是上古人最后的希望了。他不知道,在深深的梦里,自己有没有过一丝后悔和坠坠不安,至少在白日里,他的精心照顾这最后的希望,没有时间想这些。
每天重复着古老禁忌的咒语,所有的人都在惊恐的保命生活中期盼着这十几年后才能出现的“救星”。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婴儿如同大家祈祷的一样诞生了,健康,活泼的两个男孩。看不出任何不同的大家怀疑的看着他,都在询问,
“您能确定吗?”真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吗?真的就是他们能就自己于水火吗?真的就是这么纤弱的生物吗?
他也不知道,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沉默了。这禁忌的咒语,他是第一次做,会不会成功,没有任何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也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人也沉默了,他们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于此了,也许在破灭前,任何的东西都会成为救命的光吧?在没有任何办法之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祈祷了,祈祷他们就是那个希望。
无论如何,小孩子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也只是被当作小孩子来养育,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还要学习武器的用法。本来是很辛苦的,但是他们却一副很喜欢的样子,认真的学习。不知道是不是咒语的作用,他们的接受能力相当的强,在他们的个头还只有成人一半多的时候,师傅就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
他们的运动神经相当发达,跑的很快,跳的也很高,其他,就没有什么了。所有人也就放弃希望了。
直到他站出来,将两个孩子带到了占星用的高台上,喃喃念起了一长串听不懂的咒语,如歌的吟唱中,两个孩子的身体渐渐发出白色的光芒,在漆黑的夜里,宛若两颗星子。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是因为,原来这个咒语到现在才完成,他们的出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时间跨度如此大的咒语谁都没有听说过;二是因为,远处传来了隐隐的嘶吼声,血腥的味道随着强劲的风飘过来,兽来了!
四散奔逃的人不时回过头来,注视着占星台上一动不动的三个人,他们要做什么?
兽的牙在火光中显得分外狰狞,直直扑向占星台,上面有美味。
血的雨落下来,淋湿了夜色,淋湿了所有人惊恐的眼睛,血的颜色即使在夜色中也是如此铺天盖地、触目惊心。
更让人惊心的是那两个孩子,他们的手里一人一只兽的前爪,在鲜血的雨幕后露出纯真的微笑。
是他们!竟然将兽活生生的撕成两半!
所有的人,包括兽也停了下来,全部惊呆了,人忘记了逃跑,兽忘记了进攻。猩红色月光下站立的杀神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个瞬间,两个孩子已经冲上前,对兽开始了猎杀。绝对是猎杀,兽已经从猎人成为了猎物,完全成了两个孩子的猎物,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兽会在这两个孩子面前如此的脆弱,就像他们的玩具,玩完之后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撕成两半。
是玩,他们并不急于杀死兽,而是在游戏,逗弄着它们发狂,然后再杀掉。
在所有人的欢呼中,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了师傅说过的话,
“那不是人能控制的……”
兽在经受了这次打击之后,好像乖了一段时间,似乎很久没有出现的样子。所有人也安下心来,以为就这么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了。
他也开始放下心来,或许那天看到的只是自己神经紧张的幻觉,毕竟两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诡异的笑容呢?现在看来这两个孩子也很是安静,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就这样子好了,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些太多心了……
其实这种安静的日子才过了几天而已,兽很开就蠢蠢欲动了。先是有家畜陆续失踪,然后是人。又有人失踪了,等到被发现时已经成为一堆白骨。
兽又开始活动了。大家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不过这次有些不同,
“我们不能再这样子被动的守侯下去了!我们要主动出击!”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现在的他们有自己的“守护神”。
于是人们设下了陷阱,还派最厉害的猎人跟踪了兽,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两座大山中间夹着的一片谷地里。这个谷地其实是悬空的,是两座山长在一起的岩石,就像一只碗一样悬空的谷地,终日不见阳光,里面长满了藤蔓和苔藓。这里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沿着削直山壁蜿蜒而上的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绝佳的居住地,完全不用担心任何天敌,因为任何东西都无法下来的时候不被发觉,一旦下来又很难上去,因为兽拥有强而有力的前肢,攀着蔓上下全不费力。所以当时悄悄跟来的猎人看着密密麻麻的黑影和阵阵的咆哮几乎吓到掉下去,当他好不容易回到村子的时候就瘫倒了,两天以后才能开口说话。
所有的人听了猎人的描述都沉默了,那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回头看着两个正在树下玩耍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太低估那些兽了,那么多,就是这两个孩子也不可能对付……看来,唯一的法子也只有这么过着了,因为兽从不一起出动,每次只来几只的话,那两个孩子还可以应付,要搬家,也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以后才行啊!希望在那之前,可以平安无事。
一天大早晨,两个孩子在山林边上玩耍,他们在帮着村里人摘蘑菇。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个娇小的身影进入了树林的深处,朝着山顶爬去……
他们听到了猎人的话和村民的悄声议论,朝着山中的谷地去了。在他们看来,那是一场盛大的游戏。
按照那天偷听来的路径,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山谷。爬在谷口探头一看,那深深的藤蔓遮挡了视线,只看得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现在正是兽刚醒来的时候,食物已经消化,他们正要寻觅新的腹中餐。一只兽懒洋洋的甩甩头,然后扒着藤蔓慢悠悠的爬着上去。
其他的兽不甚清醒的活动着,整个山谷都是兽的低吼声。也算是“宁静”的早晨。
然后,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谷顶,所有的兽动警惕的抬起了头,那是……同类的嘶吼,最后的嘶吼……
哗!叶子喧哗起来,一个影子飞快的堕了下来,兽纷纷避让开来。
咚……掉下来的东西将谷地震的颤了几颤。
兽本能的闻到血腥味,等到看清楚才发现是自己的同类,已经变成两半,被什么东西活活劈成两半,光滑的切面,一刀两断的干脆。
兽群惊恐起来,然后是愤怒,整个兽群就像发疯一样,极度的恐慌气氛在蔓延,动物天生的警惕细胞都在嘶喊着“危险”。
不安的兽开始向上窜,成群的向上扒去,那是唯一的逃生的路。是,那曾经是安全的保障,而到现在,它的弊端开始显现,那曾经安全的入口,成了堵塞生路的障碍。出去就是生路,惊恐的兽完全没想到为什么它们可以安然无恙的来到广阔的空地上。
因为一场大屠杀正在等候着它们,在两张天真的微笑的脸后面。
面对着惊恐的横冲直撞而来的兽群,两个孩子没有躲开,而是微笑,似乎自己面前的只是一群小蚂蚁,而不是大过自己好几倍的兽。而兽群也根本无视这两个孩子,直直冲过来,压根没看到两个孩子中间那在阳光下闪着银白光泽的是什么。
“嗵!”冲在最前面的几头兽莫名其妙的倒了下来,喷涌的鲜血将如茵的草地染成血红,凄惨的叫声还伴随着四散的肢体回荡。所有的兽都停了下来,它们看着在地上抽搐着死去的同类和眼前被鲜血沾染、笑容甜美的孩子开始后退。那不是两个普通的孩子,它们知道,那是杀神,它们最危险的猎人。
那诡异的银光也揭示了答案:两个孩子手里握着一条银白色的线,极细,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不过,现在它血染成了红色,细细的仿如是血管,鲜艳的红色,纯粹的夺目惊心。
看到兽开始悄悄后退,他们笑的更甜美了,慢慢的走向兽群,拉起了血色的线,高高跳了起来。
兽下意识的抬起头,阳光中的他们化做两个光点看不清楚。等到看清楚的时候,他们就像山鹰一样俯冲下来,那条血色的线绷的紧紧的。
轻柔的声音像是山风抚弄一片小草,然后吹过无声流动的小溪,波动起涟漪,然后又来到了小溪的源头。可以听到小股的水流温柔的从石头缝隙中留出地面,那“嘶嘶”的声音。然后小溪流着流着渐渐汇合其他的水流,来到一个很高的地方,像下雨一样被洒开来的落下深潭。
就是这温柔的声音,一头兽被那条细线毫不费力的切成两半,那么细的一条线切过兽带有鳞片的粗实皮肤就像切过细沙一样轻巧。连骨头都被轻轻的、无声无息的切开,从头到脚,就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就连兽自己都没有发现,就见自己的身体被分成了两半,那么平均的被贯穿。最后听见的是自己的血液滴落的声音,然后就是“轰隆”一声倒地的声音,两半自己紧紧的倒在一起,就像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另一半。
兽群平静了片刻了,整个两座山之间回旋的只有风的声音和草被吹动的声音,仿佛这里没有任何活的东西。
片刻之后,大地开始震颤。
在纷飞的血雨和四散的四肢中,兽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狂奔逃命。整个大地都被它们的重量所震颤,高大的树木被撞断。弱小的动物都被这不同寻常的惊动吓的开始四散奔逃,与体形巨大的兽一同争夺着生存的机会,但是这些被无辜卷进来的小动物反倒成了在兽的巨蹄下丧命的冤魂。
一片如茵绿地成了真正的屠场,鲜红的血与灰尘胶合,变成了锈色的黏液,掺杂着不明部分的肉块,惨不忍睹。
两个孩子似乎也并不急于杀死猎物,他们只是在后面追赶着,或者驱赶着更合适,享受着“游戏”的乐趣。
兽们直直向着山崖的那边冲过去。那里有一个直直的拐弯,道路却很狭窄。由于庞大的体形和极高的速度,兽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转向,笔直的冲下悬崖,就此消失。也有一些兽看到了悬崖,放慢了速度,但是后面的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味的冲上来,然后和前面的兽一起掉进了悬崖下的深渊里。
勉强转向成功的兽继续向前奔逃着。极度的恐惧已经让它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生存的本能支持着它们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