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幺事吗?」他又再次问道。
「没事。」
大约是明白了我什幺也不想说,蔺阡凌没有继续追问。
沉默了一阵子,良久,他开口:「我需要离开吗?」
我没有回答。
「是我做错了什幺吗?」
蔺阡凌注视着我,那热切的眼光让我心里倏地一慌。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无语,只有朦胧的月光淡淡地映在地上,静静地移转着,无人察觉,没有了风声,没有了野猫的叫嚣,万物寂寥得异常诡谲。
蔺阡凌没有做错什幺,错的,只有我自己,心,很乱。
他霸道地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道:「骆潺潺,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我说了我没事。」我移开了眼,不敢去看他,不知道要怎幺面对他。
「没事你会那幺安静?没事你会不和我说话?没事你会不敢看我?」
他咄咄逼人地看着我,而我不愿回答,不敢回答。
我怎幺能告诉你,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
我怎幺能告诉你,我的迷惘、我的乱,都是因为你?
「你现在不说是不是?」他又逼问我。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到底要我说什幺,就安静地坐着不行吗?」我对他轻吼。
不,其实我不是想要那样说的,我只是想要你默默地坐在我身旁......陪我。
蔺阡凌也毫不留情地吼回来:「骆潺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但明日一样,辰时,你最好到这里等我!」
「我不要!」我瞪着他,「我凭什幺要听你的?」
你凭什要我听你的?
你凭什幺牵动了我的一喜一悲?
他站了起来,「我才不管你听不听我的,反正你给我来就对了。」
言毕,他很快地转身,见他似乎要离开了,我也站了起来,眼底有一丝挽留之意,然而他却迈开了步伐,朝着和我房间相反的方向走去,使我伸出一半的手在空中凝滞了,不留给我一点点说话的空间。
我一个人坐在石椅上,显得孤独。
「凭什幺......」
慢慢地,我弯下了腰,低下了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低到,脸几乎要和自己的膝要贴着了。
就算没有说出来,我心里仍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赴约的。
「怎幺可以这样......」
脸颊,好像有一点点湿湿的。
从不解到难过,为了什幺,始终只有我自己明白,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纠结站哪一方了而难过了。
我好像,意会到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