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的开头_天边灯塔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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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故事的开头(2 / 2)

太阳升起时,国旗在船上升起来了。

三刻钟后,船首的钟鸣了四下,巡逻的换班了。

两位长官一同吃了早饭,又上了船尾楼,望望天色;陆上来的风已经把天上的云差不多吹光了;两人就命令大副把他们划上岸去。

舰长打算在早上作一次最后的巡视,看看灯塔和附近地区、灯塔人员的宿舍、食品和燃料的储仓,最后还想检查一下那些机器是不是完好,这样才算放心。

他踏上岸,就由上尉陪同他向灯塔外面的那个小院子走去。

两个对要留在司达登岛过孤寂生活的三个灯塔人员很有点依依不舍。

“实在遗憾得很,”舰长说,“不过我们得记着,这些朋友一直都过着艰苦生活,多数是多年的水手。在他们看来,在灯塔上服务已经相当舒服了。”

“的确,”黎加尔回答,“不过看守海边的一座灯培,岸上经常有人来往,和陆地很容易保持接触是一回事;住在一座荒岛上,连船只都仅仅只能望得见,而且远得不能再远,却是另一回事呢。”

“我同意你的话,黎加尔。可是三个月后就有人来换班了。法司奎士、菲力普和毛理斯看守的这头三个月,是天气最平和的时候了。”

“这倒是的,舰长;他们总不至挨受合恩角那种可怕的冬季。”

“的确可怕!”舰长同意他的话,“几年前,我们有一次穿过海峡,上火地岛和荒凉岛去,经处女角到天柱角;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对于风浪的滋味可尝够了。可是反正我们这些灯塔人员总还有座坚固的建筑是风暴摧毁不了的,他们的粮食和煤的供应都不会缺乏,便是额外再拖上两个月也成,我们离开他们时,他们是平安元恙,我们回来时,将会看见他们仍然是平安无恙;就算这里的空气寒冷,它至少是新鲜的,因为就在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口子上啊。而且,黎加尔,还有一点可以说,等到海军部号召部属来看守这座大边灯塔时,可挑选的人那就大多啦。”

两位长官正走近那座院子,法司奎士和他的伙伴就在这儿等他们。大门已经开着,两人对法司奎士等行的军礼还礼之后。就站下来。

拉法雅舰长先把他们从下到上检视一遍,看见他们脚上穿的是很大的航海靴,头上戴着油布帽,然后跟他们讲话。

“昨天晚上没有事情吗?”他问领头的看守员。

“没有事情,舰长,”法司奎士回答。

“海上没有看见船吗?”

“没有;天气很晴朗,至少四海里外的灯光总望得见。”

“灯光没有毛病吗?”

“丝毫没有,一直点到天亮。”

“你们在瞭望室里寒气不觉得太重吗?”

“不觉得。家里很舒服,窗子上面的双层玻璃把寒风完全挡住了。”

“我们要视察一下你们的宿舍和灯光。”

“随您的便,舰长,”法司奎士回答。

灯塔人员的宿舍就在灯塔下面,墙壁很厚,足可以抵御得了麦哲伦海峡的风暴,两位长官视察了各个房间,这些房间都计划得很适当,一点不怕风雨、寒冷和大风雪;在这纬度接近南极的地带,大风雪的威力是非常可怕的。

在这些房间中间有一条走道,走道的尽头是一扇门,通到灯塔里面。

“我们上塔去,”拉法雅舰长说。

“随您的便,”法司奎士又说一句。

“你跟我们来就得了。”

法司奎士向两个伙伴打个手势,叫他们留在走道的人口,接着自己把楼梯间的门推开,两位长官就随他走进去。

狭窄的螺旋楼梯并不黑暗,每一层都有窗洞照亮。窗洞一共有十个。楼梯全是石级,石板都砌在墙里。

三人走上瞭望室,塔灯和照明仪器就装在瞭望室的上面一层。两位长官在靠墙钉牢的弯凳上坐下。通过室内开的四面小窗,天边任何一个方向都可以望得见。

海鸥、军舰鸟和信天翁鼓着有力的翅膀在塔外飞过,外面风虽然不大,在这样高的地方,风力却也相当的强,不过仍掩盖不下飞鸟的嘶鸣。

拉法雅舰长和上尉由扶梯爬上塔灯周围的月台,打算把全岛和周围地区更全面地眺望一下。

岛上西南的部分望出去是一片荒凉,海上也是荒荒凉凉的;他们的眼光可以从西北方一直扫视到正南方,什么障碍物也没有,一直要望到快要到东北方时,这条弧线才被圣剑恩角的山峰隔断。灯塔下面是爱尔高湾,岸上圣费号的水手来来往往很热闹。大海上面帆影和烟痕全都望不见,只有一片元边无际的大洋。

两位长官在灯塔月台上待了一刻钟,就下了灯塔;法司奎士跟在后面,送他们上了船。

午餐后,拉法雅舰长和黎加尔上尉又上岸来。他们打算利用开航前余下的时间在湾北沿岸散一会步。过去在白天里,舰长已经有好几次把船开到灯塔下面那条小河里来下旋;而且并没有雇佣领港员——在司达登岛上当然也没有领港员。可是为了慎重起见,他总是忘记不了要把这个陌生或者不大熟悉的区域,再重新勘察一下。

两位长官一路走了过去,穿过圣剑恩角和岛上其他部分连接的那条窄窄的地峡,在那个就叫做圣剑恩湾的深水港的沿岸踏勘一番。这个海湾是在圣剑恩角的另一面,成为爱尔高湾的一个附属部分。

“这个圣剑恩港口太妙了,”舰长说,“到处都是深水,连吨位最大的船只都容得下。可惜的是进来非常困难。要在这里点一盏灯,便是最微弱的灯也行,跟爱尔高湾的灯塔并排,这样就会帮助那些遇难的船只很方便地上这里来避风了。”

“而且在船只离开麦哲伦海峡之后,这里很可以用来做一个港口呢。”黎加尔说。

四点钟时,两个长官重又走回来。他们跟法司奎士、菲力普和毛理斯道别之后,就上了船;法司奎士等留在岸上等待开船。

五点钟时.信报舰上锅炉里的压力开始高起来,烟囱吐出大量的黑烟,潮水差不多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等落潮开始,圣费号就要起程了。

五点三刻的时候,舰长下令水手们准备起锚,调节引擎。多余的蒸汽都从排气管里放了出去。

上尉站在船首,指挥这一切布置。不一会,锚升起来,一直拉到锚柱面前钩好。

圣费号开始移动了,三个灯塔人员行了最后的敬礼。这时候,不管法司奎士是怎样想法,他的两个伙伴望着信报舰离去时心里都很激动,船上的长官和船员看见把这三个人丢在南美洲尽头的这座小岛上也觉得依依不舍。

圣费号用不快不慢的速度沿着爱尔高湾的海岸向西北驶去。不到八点钟的时候,它已经驶进大海,绕过桑裘安角之后,就开足马力,离开西面的海峡。天黑时,从甲板上望去,那座天边灯塔的灯光已经像水平线上一颗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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