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到五年前，你还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嘛？”似是不死心，顾晗咬着牙问道。

慕容烨身子微僵，总觉得现在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顾晗嘴微微嘟起，在他的沉默中仿佛都得到了答案。

她抬手便捶了他胸，“死不悔改！”

慕容烨勾起唇角，一个翻身便将她压下，“小狐狸，恭喜！”

“恭喜个屁啊！”

“你终于了解大野狼的本性了。”

“你还得意——唔！”

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黑暗中，他们依旧四目相对，顾晗看的分明，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全是狡黠。

还好只是五年，要是五十年还得了？

这个白痴！

————

第二天，顾晗醒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十，眨了眨眼睛，猛地惊坐起，身边的位置早已凉了大半……

慕容烨……人呢？

她套上衣服，踩着拖鞋便走出房间，还没下楼，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嬉闹声！

“慕容烨，你好笨啊！这个你都不会玩！”慕容辰的手上拿着个魔方，魔方六面色块整整齐齐，而慕容烨则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颜色乱七八糟的魔方。

“外公，你看慕容烨是不是很笨？”

顾以辉浅笑，他拉过慕容辰，“昨天晚上还左一声爹地，右一声爹地，现在就直呼姓名了？”

“是慕容烨自己说的，他和我之间是平等的。”

慕容辰双手插腰，扬着又粗又黑的眉毛得意道。

慕容烨微微抬眸，“我是让你选，是要一段和睦的父子关系，还是要一段朋友般的平等关系。”

“嗯啊，我选了后面嘛！”

慕容烨耸了耸肩。

慕容辰一边觉得自己做了个很棒的选择，一边又隐隐带着些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总觉得他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

“慕容烨，你到底会不会拼魔方啊？刚才还说你自己很厉害，我都拼了两个了，你连半个都没有弄好！”

慕容烨视若无睹的继续摆弄着，然而几分钟过去，还是一点进战斗没有，慕容辰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实在看不过眼便走到慕容烨身边，又粗又短的小手指指着慕容烨手上的魔方，“往这边转，再往那边，你看这样不就能拼成同个颜色了？”

慕容烨看着慕容辰近在咫尺的脸，皮肤白嫩白嫩的，两颊因为兴奋而染红，一副老道的样子指导着他。

顾晗手肘撑在楼梯上，双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客厅里的情景，一抹浅笑不由划上嘴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些什么……

但就是纯粹的兴奋。

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慕容辰无意对上慕容烨打探的神情，脸颊一红，不自在道。

“乖乖，你长得真帅。”

“……’

慕容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慕容烨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夸他，忙道，“哼，就算你实话实说，我也不会轻易喜欢上你的！”

慕容烨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