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他们雇用最好的律师,然后加以磨砺。我感到不安,我的审判法官竟然对受害人如此赏识。
“律师办公室失窃的一份工作文件的价值也许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它只是几张纸,对律师以外的任何人来说并无多大的价值。如果你公开出售它,它一钱不值。我并没有指控你偷窃文件,你懂我的意思。”
“是的,我懂。”我拿不准我是否真懂他的意思,但我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让我们假定你拥有那份文件,而且是从公司取来的,如果你现在归还,我来作证,给它标个价格,绝不会超过一百美元。这当然是个轻微的过错,但我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啦,你必须保证不援引那份文件。”
“如果我不归还呢?当然仍是假设。”
“那它的价值就不同了。严重盗窃罪罪名成立,我们将依法判决。如果原告证明了他的指控,陪审团认定你有罪,那么将由我来宣判。”
他锁紧的双眉,刚毅的目光,严峻的口吻都毫无疑问地表明宣判的结果是我所不愿的。
“另外,如果陪审团发现你的盗窃罪名成立,你将失去律师资格。”
“我明白了,大人。”我诚惶诚恐地答道。
莫迪凯一直保持缄默,只是用心在听。
“与其他案子不同,本案时间是个关键,”基斯勒继续道,“民事诉讼的性质也会发生变化,这取决于文件的内容。接受证据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我想在本案转为刑事性质之前就把它解决。我们再次假定文件在你手中。”
“期限多长?”莫迪凯问。
“我想两周时间足够你们考虑了。”
我们同意两周时间比较合理。我和莫迪凯回到审判室,又等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发生。
《邮报》记者蒂姆-克劳森和一大批记者蜂拥而至。他虽看见我们坐在审判室内,但没敢过来。莫迪凯撇下我,好不容易才堵住他,告诉他两名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的律师唐纳德-拉夫特和另外一个人正在审判室内,也许他们会对报纸透露点什么。
克劳森直奔他们而去,声音从后排座位上传来,拉夫特一直在那儿消磨时间,他们离开了审判室,在外面继续他们的争论。
我与基斯勒面谈的时间正如我期待的那样短暂。我提出无罪申诉,填了一些表格,然后匆匆离去,拉夫特早不见了人影。
“在我进去之前,你和基斯勒都谈了些什么?”我一坐进汽车就问。
“他都告诉你了。”
“他真不好对付。”
“他是个好法官,但也做过许多年律师,是刑事辩护律师,而且是最出色的一个。他对一个律师窃取同行的文件不敢苟同。”
“如果证实我有罪,会判几年?”
“他没说,但你肯定得坐牢。”
我们在红灯前停下,幸亏是我开车。“好吧,律师先生,”我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有两周时间,让我们慢慢考虑,现在还不是做决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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