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兰儿的身子一僵,随后她躬身,再度一叩首。
终,退了下去。
而自兰儿叩首到离开,卢湛箐都没有转头去看兰儿一眼。
只是被下,卢湛箐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攥成一团。
手掌心,隐隐的甚有血丝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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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寝宫。
帘帐方歇。
虽这一场纠缠,并不算激烈,可唐浅浅到底是身怀有孕,又是泡了那么会儿的澡,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南耀羽却还是饶有力气,一手揽着她,便她早些沉稳安睡,一手在她身上的某些穴道拂过,也好让她早些安睡清静。
她窝在他的怀中,馨香的气息混做媚色,便是适才的缠*绵,还有腹中已然悸动的孩儿,仍不挡她的恬然失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子早已经深入骨髓。
朝政烦劳,即便和她斗智斗勇也觉得心情怡然。
一场场算计,一次次谋划,总以为是为了大计,可何尝不是在试探她的心意。
喜她,爱她,抑或独宠内宅。
只为了她说的“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的聪明,他喜欢。
她的狡黠,更让他不舍。
可前朝沥沥,还有父皇总也徘徊在耳边的话饶是不去。
尤在见识到她的手段之后,他竟也没由来的担忧了。
只是他堂堂大丈夫,岂能怕了她一个小女子?
几度犹豫,最后竟在她的小小谋划之下,溃败无疑。
只是若说她的谋划在他的心,那他岂不是也早就谋划过她的?
这一瞬,便是疑窦顿散。
日后大极,岂能连一女子都容不得?何况,还是她!!
南耀羽垂首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绽开一抹轻魅妖色。
旋而,垂首,樱红的唇落到她的额头。
如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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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唐浅浅也就是刚刚撑着力气在桃红桃香的服侍下起身,就听着外面传来一个错愕的消息:清风斋的兰儿自尽了。
“什么时候?”桃香问。
春晓道,“昨夜子时……半个时辰之前才发现,听说还留下了一封信笺,说是愧对卢良媛呵护之恩,以死谢罪……”
唐浅浅神色不变,“那边怎么说?”
“还没有消息!”
唐浅浅点了点头,“去吧,告诉府里众人,不要多嘴!”
“是!”
春晓退了下去。
桃红桃香上前继续伺候服侍,唐浅浅瞧着她们,“你们怎么不说话?”却是看向桃红。
桃香聪明,自然不用她多说,只是她倒是想要知道桃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