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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初恋回来了①(1 / 1)

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销售行业,以及突破销售零记录,只有通过研究网络上一些活生生的事例,而不是去读一些生涩的理论,啃厚厚的札记。楚爱将小聪明作风发挥淋漓尽致。

整个下午,楚爱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脑,忙的不可开交,一会打字一会搜索一会掏笔记录,浑然不觉时间快如飞梭。等到楚爱站起来都觉得屁股变成四瓣的时候,天色已渐变白。

楚爱满意地盯着眼前密密麻麻一本子的“销售秘籍”,不住地点头窃喜,似乎眼前堆垒的是皇家宝藏,雪花花的黄金白银。楚爱那个乐啊,心花怒放,仿佛下一秒,她就出卡如出门,畅通无阻。

但是楚爱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词:乐极生悲。

因为一夜没睡,身体犯虚寒,她很自然地把包抱在胸口,挡挡寒气,就这样一路抖抖索索地往酒店走。这姿势,巨惹眼。话说,手上有个十几二十来万的,走路都这样。

于是,她刚走没多远,就被人给盯上了。

楚爱的满脑子都是手拿长矛大刀的瞌睡虫大军,浑浑噩噩,又饿又冷,哪还能注意到身后的人尾随了很久,渐渐靠了过来?

只见那人突然用力奔跑,冲过来狠狠地撞向楚爱的后背。

楚爱正打盹往前“栽树”,被这一撞,屁股翘上了天,脑瓜似有千斤重一下磕冰冷的地上,一时懵了。

那人趁机抢过包,撒腿跑的无影无踪。

楚爱从地上爬起来,手捂着脑门,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劫?肯定是脑瓜被磕坏了,要不这么显然的事情,她居然要拐个弯绕了半天才明白。

天!不会脑震荡吧?天!我的“秘籍”啊!

楚爱心中呼号,却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没追两步,已经气喘吁吁,累的直不起身子。不就一夜通宵嘛,居然连个小贼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了,抢东西不说,还撒欢跑的跟兔子似的。

楚爱用力揉揉脑门,只觉得脑袋像被人用针给扎了,疼痛就像不断生长的藤蔓,迅速遍及周身,更加生气。揉揉已经血红的双眼,模糊地看见对面朝自己跑过来一人。

抢我包还敢这么嚣张,不是说抢人东西的都会先跑吗?这家伙,真不敬业!楚爱这心理倍儿奇怪,追不上嫌人家跑的太快,人家不跑了,又觉得人家对不起“劫匪”的名号。

这人影跑到楚爱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用力往楚爱的脑门上一扣:“你流血了!”

清风四字,略过楚爱的耳膜。楚爱一惊,意识回归。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楚爱瞪着满是红血丝的两只眼,用尽全力将视网膜焦距调了又调,才看清此影子居然真是——他!不是什么“劫匪”。

影子冷冷地盯着楚爱:“有本事了,手机号换了,住房搬了,连以前的同学朋友统统都不联系,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

楚爱用力地摇摇头:“拜托,杜笙雨,我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子。”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头发不梳脸不洗,衣服邋遢,双眼充血,一副鬼样子。”杜笙雨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伸手拽过楚爱的手臂:“跟我回去休息!”

“你骂够了没有!”楚爱最讨厌他这种妄自尊大,用力挣脱:“我的包啊,你刚就没有帮我再抢回来?”

“抢?”杜笙雨嗤笑:“你包里能有什么?连个破手机都是我高中时送你的,我就不明白那偷是不是长了针眼看不清东西啊,居然打劫你!”

“你!”楚爱懒得搭理:“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我哪能和你比!”一边恨恨认栽,自己昨夜辛苦,劳动成果转眼间皆成污水泡了汤。这就是命,活该吃不了这行饭。

“我有让你和我比吗?为什么每次我们见面,你都张口钱闭口钱的,我们能不能说些别的!”杜笙雨脸拉长,对着正揉脑瓜的楚爱说道:“你让我看看。”

楚爱猛地一推:“离我远点,杜少爷!”

杜笙雨负气走了两步,又气呼呼地折了回头:“楚爱,我严重地警告你,请你注意态度!”

楚爱翻翻白眼:“我态度就这样,你认识我是一天还是两天啊,想我怎么样,巴结你,讨好你,小鸟依人,挽着你的手臂喊亲爱的,然后满足你一做男人的虚荣心是吧?没门!”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处处和我作对!”杜笙雨心里说:不和她吵,不要和她吵,但是声调不自觉地还是提了上去。

“我为什么要处处听你的,我是我,有血有肉有思想!”

“有思想?嘁!”杜笙雨满脸讥笑:“就你这思想才会跑去当个销售,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销售的市场在哪?”

“销售怎么了,凭本事吃饭!”楚爱想起包里的“销售秘笈”,心疼的直哆嗦。眼前人居然口口声声和自己讨论“销售市场”!见鬼!

“和我回去!”

“我不!”楚爱倔脾气又来了:“我都这样了,你还阴魂不散,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阴魂不散?”杜笙雨牙嗰着舌头:“我为了找你费尽心力,白头发都长了不少,你居然说我阴魂不散?!我是魔鬼还是吃人妖怪,你那么恨我!我就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一不开心就喜欢一声不吭躲的没影子,不好可以说啊,要不也可以分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杜笙雨像个怨妇,期期艾艾,语无伦次。

楚爱立刻捂住耳朵:“你能不能立刻马上就消失,我不要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

杜笙雨心中堵得慌:“楚爱,你到底是怎么了!”

楚爱紧紧闭着眼睛,心里一股酸楚蔓延到鼻尖,双手用力地捂着耳朵,心里却说:再说啊再说啊……杜笙雨,不要问我怎么了,再说你关心我,你想我,你要我,就好了!

可是杜笙雨就像清了磁的录音带,就此空转,一声不发。他就是这样,从来都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声辩的权利。

楚爱捂着捂着,不争气地眼泪就从紧闭的眼睛里就流下来。杜笙雨啊杜笙雨,你以为我不想死皮赖脸地跟你回家当个少奶奶,没事做做spa,泡泡足疗,溜溜小狗,和你生一堆娃,不开心揍它们个丫的,就像当年我妈养我那样,把他们养的乖乖听话,健健康康?你以为,我喜欢东躲西藏,见你跟见了鬼似的?你以为我可以找份像样的工作?我上大学的宝贵时光,都耗你身上了,哪有心思忙自己的学业?

你一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楚爱蹲在那默默地流眼泪:“你一海龟,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这就是差距,当初你出国时不说了嘛,会变的,一切都会变的。”

杜笙雨脸色瞬时黯淡下去:“我不是回来了嘛,我就像当初保证的那样,一点都没变!”

“可是我变了!”楚爱用力一抹眼泪,站直身子:“我老了!你小样皮肤保养的比我还好,你家里有的是金子,随手一砸,我就能落个残疾,我现在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你呢,开着四轮,我还是十一路公交车,这些统统都是差距!”

“我不在乎。”杜笙雨狂躁地抓头:“你可以辞掉工作,换份稳定的,我也可以不开四轮和你一起用十一路公交,还有,我是海龟,不还没下海就被搁浅了嘛,楚爱,请你不要在有事没事地老躲我。”

“那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地盯梢,看我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公事还是私事,我是人,我要活动的!”

“我关心你,我怕你单纯被人欺负!”杜笙雨制止越说越离谱的楚爱:“你上哪找我这么体贴的优良品种去?”

楚爱难过地说给自己听:就是因为你这品种太优良了,咱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