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会再有人了,所有的人都己经在她面前,只不过,再也不会对她笑,他们累了,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熟熟的睡去了。
她抬起茫然的双眼,看不清任何事物,却有一股坚定的力量支持着她不要倒下,正是那力量使她挪动着双腿,迈过脚边的头颅,越过一个个黑衣肃然的蒙面人,直直走到软轿前
没有人拦她,她也没有心思去奇怪,因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轿中之人身上。
眼中的光彩开始一点点消逝,她抬起手,想要拉开那帘子,却被旁的男人用剑柄狠狠打在手上。
巨痛传来,也许,手指己经断掉了。
没关系,她换了另一只手继续刚才的动作,然后,再一次被打。
她越渐疯狂,原本沉静的面因为屡次尝试未果而濒临崩溃,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她挣扎着要扑向那个轿门,却总是被男人轻易的打开,忽然她低头,狠狠咬在男人的手腕,如此用力,口腔里马上有了血腥的味道。
男人连眉都不皱,只用剑柄打在她肩上,她便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男人似乎是被她扰的烦了,走上前想要拉过她,她突然从怀中抓过什么,不管不顾的向前一把抛,男人忙挥剑旋转抵挡,正是这个空隙,她几上跑上前去,探着胳膊,一把拉下帘子,根本不去管随即跟来的男人正用剑柄狠狠砸在她的腿窝
白色的布帘轻柔的仿若这晚的月光,轻轻随风飘动了几下,落在了地上,轿内男子,似雪白衫,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不是卫子辰又是哪位!
“哈哈果然是你。”她忽然大笑,仰头望向头顶明月,笑声苍凉且悲戚,却有眼泪从眼角滑下。
许久,笑声渐停,她望向男人,试着扯起一个笑容:“子辰?原来真的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死了好多人,快离开啊,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看,爹爹为我们准备的多么隆重,连喜服都己经做好了爹爹说他对你很满意,他说要把我交给你,他你是个能给我幸福的男人”
忽然住口,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举到面前,眼神越渐茫然:“子辰这个我还带在身上,你说它便是你,有它赔在我身边,就好似代替了你来温暖我,可是,为什么它周身冰凉,放在怀里,不但暖不了我,还让我从内到外的发冷呢?子辰,这是为什么?”
轿内男人神色不变,似乎是在看一场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