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夜,熊熊燃烧的火焰却照亮了半面的天空,噼吧作响的木料燃烧的声音抵不过人群大声叫嚷、划拳、笑骂的声音。
烈酒,几十年的烈酒,都被搬上酒台,大口的酒碗被倒满,善于使剑的粗厚大手抓起雪沿的青瓷酒碗半空划动:“干了,今晚,谁要是在这里装讼,谁就是孙子!”
“来,干,都拿起来,拿起来,刘二,你他娘的这是重色轻友啊,是那女人重要还是兄弟们重要?”
“当然兄弟重要,但这女人,谁离了也活的不爽快不是!闲话少说,干。”
“你这是美酒暖帐两不误啊”
众人的嘻笑声中,今晚的助兴节目也上演了。
只见从一个帐中,徐徐走出几个妙龄女子,身材相仿,发型相同,一身淡粉纱衣罩不住纱蔓下的曼妙身材,桃红的亵衣忽隐忽现,反而让人情绪大涨,犹抱琵琶半遮面所带给人的遐想空间永远比赤坦坦摆在面前的来的要多的多。
几个舞姬一上场,周围的人群便开始沸腾,原本专心于拼酒的也都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住那翻飞的纱衣,妄想从那片时的挥动间,瞄见一丝半厘的春光。
火光耀映着旋转舞蹈的舞姬,将周围的气氛带动起来,不断有人站起身,借着酒劲胡乱的跑到舞姬中,搂了一个就要往帐里走,被拉走的女人神色惊惶,却挣不过那男人的蛮力,硬生生的被拖进胀里,半晌,从里面便传出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享受的叫声。
这声音简直就是一道催化剂,原本不需女人做陪的男人,纷纷跑到中间去抢人,去的晚了,就只得悻悻的的跑到别人帐外等着那人心满意足的出来,再一头钻进去.
迷烂的夜,充满着雄性气息与女人眼泪的夜,喜悦掺杂着绝望的夜.
这样的夜里,却有一人独独立于山崖边,晚风吹起她墨黑的发,月光倾染了她瓷白的面,她一身灰色粗衣,未施粉黛,未着颜色,干净的如出水的白莲,又神圣的如不可触碰的皎月。
她的脚边,卧着一头白狼,雪样的皮毛,额间却有血红弯月一轮。
成年男人一般的身段,单是卧着,己及她的有半腰高,琉璃一般的双眼,却幽幽的发着寒意,竖起的双耳时不时的抖动,似是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她站在这里己经许久,直到身后的草丛中传来声响,她慢慢的转身,湖泊一般的双眸看向从草丛中走出的人,她身边的雪狼则立起身子,双眸警惕,两只前爪似乎时刻准备着下一便扑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