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修你们又能理解多少。魂瞳相系,处事留瞳,魂作印记,老子只需要和你们对上一两眼,就能把你们的心思摸个通透。”老疯子揍得越来越狠,完全不当眼前这两个人是自己的徒弟,甚至不当眼前这两个人还是个生物,像是打沙袋一般拼命地抽着。
拳头直往李小影的右眼上砸去,立马砸出一个黑眼圈,老疯子冷道:“你小子身具逆魂又如何,力量也不是天生具有,总得经过漫长的浸淫才能有所成长。你么,充其量也就自身条件比常人出色那么一点,但算个屁,若你不努力修炼,还不是被人揍得满世界找牙?就好像现在,老子捏着你的蛋子来揍你,你又能怎么着?”
“真是揍得不冤!”李小影一声苦叹。
他忽然发现老疯子又厉害了许多,实力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亏他小有成就的时候,以为可以和老疯子对拆上几招了。
在老疯子如狂风怒扫的拳头中,他只能暗自感慨:“四维象形空间真他妈的恐怖,老子就连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什么时候,我才能感悟出维空间的奥义?四维象形空间,是一个什么形式的空间?与现实相似,又不尽同,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靠,如此而言,以后老子还有个屁秘密啊。在你老人家面前,岂不是个赤溜赤溜的滑条子?”满脸的生痛的方乐子,却是呜呼呼地叫着。
水流兮满足地笑起来,只是赤手空拳,没有运用上一丝能量,依然能把钢铁一般硬朗的方乐子揍得满头子包,他嘎嘎乐道:“尽管老子只是摸到四维象形空间的一点皮毛,却也不是你们两个儿童级别的小子可以反抗的。”
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什么原因,老疯子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染在李小影和方乐子的身上。
此时他也不得不停下来,按着自己的胸口道:“我操,那个毛东西真是狠,把老子揍惨了。”
已不成人形的李小影和方乐子会意地相视一眼,原来是老疯子吃了别人的亏,却来拿他们兄弟出气。不过,能让老疯子吃亏的人,那家伙一定更变态。
李小影的心里感触更是大:“日的,受伤的老疯子拿我们也当玩具来揍,在老疯子全盛时期,估计还不够他瓣个手指头,老子真有那么差么?该死的四维象形空间应该如何修炼?楔机,我到底缺少什么楔机?”
负手而立,看着面目全非的两个徒弟,双眼渗透不少血丝的水流兮叹息一声道:“我操,老子夺取门主之位失败,作为老子徒弟的你们,处境也好不了哪儿去,准备龟缩起来养种吧。这些日子不要再惹事,没有老子罩住,以后不单魂门会追杀你,就连妖门也应该磨亮了屠刀。”
李小影的心一凉,知道问题大条了,很小心地问,可不敢触动老疯子的霉头:“你老不是常说你比大师伯出色那么一点点吗,怎么还夺取门主之位失败?”
水流兮一脸的无奈:“狗屁大师伯,以后叫他毛东西。妈的,论武功,老子确实是比他高很多。论智慧,那毛东西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我。可是,老子就没那毛东西阴险。就在老子胜利在望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结识到一群该死的怪物,注射了什么狗屁的液剂,硬生生把他的能量提升了好几倍,最后逼得老子落败而逃。”
“还有那帮狗腿子的蠢货,老子意气风发的时候,一个个巴在老子身边一个劲地傻笑。等到老子落败,他们那群狗娘养的一个个说是为那毛东西打入内部,刺探敌情,就是为了让那个毛东西有朝一日反败为胜。”
“魂门,等老子把伤养好后,就屠他满门,夺取门主之位。希望那时的魂门,还没被毛东西搞个支离破碎。想起来就窝火,老子实在愧对师父。”
屠他满门?李小影听后大吃一惊,怎么说魂门也是这个老家伙的师门吧,竟可以随口直说屠他满门?这老家伙真是疯得可以,他不由兴奋自己可是他最爱的徒弟,处处护着他,就好比如现在,揍得他看起来的样子很惨,实际上却伤得不重。至于身边的方乐子,估计就没那么好运了,不知道碎了多少骨头。
同是一师之徒,明显待遇有别,可是方乐子就不敢有脾气,他合适修行的是体术,要想把身体锻炼得更强大就是要不断地操动身体的极限。以老疯子的意思,简单的形容一句就是欠揍,所以他从来不敢有任何异议,否则下场一定不知道要碎掉多少骨头,且只能由身体自行修复。在身体恢复之前,我操,那得承受多大的痛楚?
“哦?大师伯,哦,不,毛东西竟是何歹阴险,却让我们仙风道骨仪态非凡敢称雄宇内的师尊也吃了小亏,噢哦哦,师尊莫要担心,就让徒儿杀上魂门,把毛东西的脑袋提来,让师尊任意糟蹋。”李小影嘎嘎地怪笑着。
水流兮却又是一拳头扔在李小影的脑袋上,赤目怒瞪,恶气地咒骂道:“我操,给老子洗净脑袋想想,老子也搞不掂的毛东西,你一个儿童高手去打个屁,表给老子丢脸。”
目光又扫了一眼方乐子,看得他直吞口水,老疯子又道:“老子一会儿就找个安全地方养伤,养好伤后再带你俩个小子去探索一个秘墓,如果可以找到传说中的秘宝,嘎嘎,就是毛东西再强上几倍,老子也要硬生生拉掉他所有的门牙。你两个家伙,这几天安份点,尤其是你这头脑大生草的大笨熊。”
方乐子忙缩回半个头,很认真地点头道:“师尊放心,你的吩咐就是我的意志,我的一切行动,以师尊的吩咐为准则,你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违逆半分。”
水流兮却又是两拳砸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叫道:“你的灵魂却告诉我你很不安份。妈的,如果让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还为非作歹,下次我就先抽断你的门牙。”
满身的伤让方乐子十分怒火,可是那些怒火只能往肚子里吞,他不得不装出笑脸,满嘴鲜血,汩汩而流:“师尊在我的心中就好比天上神明,在你无匹的威压下,小子不敢有半点分心。”
水流兮却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身上顿时冒起一股强大的精神威威,怒喝:“你的意思就是老子以大欺小了?”
方乐子只能把苦水往回吞,哪还敢触摸这个老疯子。
“师兄!”
忽然一个满是哆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水流兮的眼睛立刻一挺,满脸苦恼:“妈的,这婆娘怎么就这般烦人,老子又没和她上过床,却像个吊死鬼一样缠个不停。”
又是注视着两人,水流兮哼哼叫道:“非常时期,不想被魂门和妖门满世界的追杀就给老子安份几天。老子可没时间再和你们磨皮子,嗯,你们也很久没见过那个婆娘了吧,逃出师门的时候,她们估计夹带了不少好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本身从那个满眼铜臭的女人手中捞点好处了。哦,不准告诉她我往哪个方向去的!”
说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跑了个没影。
“该死的疯子!”方乐子吐出满嘴鲜血。
“真是越老越哆嗦,一丁点屁事就支支歪歪说个没完。妈的,老来脸厚,明明是想借手我们拖住那个女人,偏偏说是为我们着想的让我们看准师姑的袋子。嘎嘎,让你老拿我们打沙包呐,就要弄得你脱不开身。”李小影的眼中渐渐露出了笑意。
然后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很有几分姿色,却让人看起来总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扭着小蛮腰来到他们二人的前面,咯咯清笑着问:“两位风流倜傥,英俊可爱的师侄,你们的师父往哪跑了?”
“师姑,哦,不,应该说师娘好才对!”李小影讨好似地看着女人,一脸的趣味。
这个名叫池湄的古怪女人,便是上代魂门门主的五徒弟,性格古怪,打扮奇离,尤爱钱财,同时深深迷恋着她的师兄水流兮。而水流兮对她也是相当的违忌,没办法,没来电,偏偏就摆脱不了她的追踪。
池湄听罢,笑得更加清甜了,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绿瓶,塞到李小影的手里:“真是口甜舌滑。不过,师娘我爱听。这瓶伤效药就是师娘的一点小小的心意,用上这药,不出一刻,你的伤口就会全愈。嗯,记住,莫要记恨你们的师父,他的性格有些问题。”
李小影付之灿烂的一笑,赞赏道:“还是师娘最好,最痛爱我了。嗯,师娘可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好的女人,你的英姿比梅花还要清爽,你的样貌可以倾倒众生,你的声音可以迷惑天下,你集合了女性所有最美丽的一面,你就像是最完美的存在,和师父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池湄笑得更是花枝招展了,扭了扭小蛮腰,眸笑齿露,以手相掩,仿佛真的迷倒众生似的,咯咯笑道:“师侄就会讨师娘欢心。呶,这些就都给你吧。”
说着,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完全背驰了她做人的信义,一股脑地搜出不少的药瓶子塞到李小影的手里,甚至还有两件形状怪异的沉重法器。
看来,为得到水流兮,她还真是没少重下血本。
就是李小影也不敢相信,以前就是问这个女人要个铜板也得磨求半天,这下怎么送东西就好像扔垃圾似的,不管什么货色都往自己的手里塞,让李小影有点受宠若惊道:“师娘,真是太重礼了。”
池湄满不在乎道:“身上搜来的东西太多,师侄讨得师娘那么欢心,师娘便是什么也舍得送你了,当然,师娘的这个人是不能送你的,我要送的是师兄。干嘛,看不起师娘,还是师娘老了,作出一脸麻瓜相。嗯,这下身上轻便了许多,追上师兄就更容易了,他走的是哪个方向?”
李小影立刻用眼色示意水流兮逃走的方向。
池湄意会,立刻飞奔而去,同时一扬手,打破了四维象形空间的束缚,回到现实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