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我已经精疲力竭了,本来自从那个编辑邀请我驻站,并说要替我宣传之后我非常高兴,希望每天都能按时更新,可是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还没吃午饭呢,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等明天再补上吧。
晚上的时候我一边写作一边想着心事,隐隐地感觉到张雨落好像把我说的话都告诉给刘老师了,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可是我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嘛,因为那个破工作即使你做得再好,用上一整天恐怕也做不出来多少,她难道没发现吗?这是何苦呢?我感觉到心里面有一股怨毒,很想报复她一下出出气,我想自己或许可以把她说过的那些怀疑的话告诉给刘老师,如果我告诉刘老师张雨落说他是卖字典的骗子,刘老师对她的印象一定会一落千丈。对!就这干!我这样想着。
当我满腔仇恨时,我发现我在小说里写的那些理念统统不管用了,什么上善若水,什么度尽众生。我的心已经远离佛、道了,就象我当前写的情节一样,我的心里面满是仇恨,与尹任一般无二。
好在尹任杀掉吴德然后与四大长老斗法的情节写得很顺,尽管我心里很烦躁,但是信手写来,只一遍就感到满意了。写完后我的心情开始好转,因为我又可以开始一段新的历程了,我告诉老婆我又开始写得顺了,不好写的地方已经过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婆说:“老公,明天你就休息一天吧。”我怒道:“哪有时间休息啊,我得快点写,不然喝西北风啊。”老婆听了就没再说话。
第二天我做午饭的时候老婆说:“老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心道:结婚纪念日?不对啊,还早着呢。难道是初吻或者初次牵手的日子,那我可不记得了。于是说:“啥日子?不知道啊。”老婆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老婆说:“你真的不记得啦?”我说:“我写书写得头都大了,哪有功夫记这些啊。”老婆说:“我们晚上庆祝一下吧,就炒两个菜,再买一只烤鸭。”我一听烤鸭顿时双眼放光,因为我真的特别喜欢烤鸭的味道,连连说好。
白天我略微写了一些小说,因为明天还要上交一些工作给那个刘老师,到了晚上便做起了兼职的工作。
这一次我做的是“林”这个字族里的字,包括“林、彬、淋、琳、婪、梵、棼、焚”,我先把字义部分全部搞定,词目解释和例句出处留到明天上网搜索。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一段辛苦的时光能够快点度过。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网吧,先把小说的章节发表了出去,然后便开始做辞书的工作,我发现做这个工作确实对我的写作有很大的好处,让我对文字有了更深的认识,还学会了许多成语,比如治丝益棼、焚琴煮鹤、焚膏继晷,我以前都没听说过。我想这段时间虽然累一点,我就把它当成一个劫难吧,等我度过之后我将迎来一个美好的明天。
忙了一天,到晚上又去到网吧上传工作,我想这一次我一定把错误降到最低,好和刘老师签协议,开始赚钱,以后再也不去培训了,那么浪费时间。于是到了网吧后我向刘老师提了几个问题,把有疑虑的地方确认了一遍。本来挺高兴的,可是那刘老师说你做的是哪部分啊?我说是八画里的,他说不对你应该做六画,难道你没收到我的邮件。我连忙去查,结果发现邮箱里空空如也。我说哪有邮件?他说他发了,是我没收到,让我把这一次做的工作当成练习。我心里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暗想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明明说从上一次开始我们做的工作就是实际的工作,日后可以算钱的,可是每次都算作练习。我这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但是我还是努力地劝自己再忍耐忍耐,再等等。
为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尽量完美,我在网吧一直呆到10点才回家,回家时感觉快虚脱了,可能是累大了,躺下后又睡不着折腾了半天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或许是因为太累,我竟然灵感全失了,什么也写不出来。我不甘心,于是喝了两瓶可乐提神,强行往下写,哪知折腾了整整一天就写出一百字来。后来我不禁感到后悔,文也没写出来,体力也没回复好,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多睡点觉呢。
周三我醒来之后便坐在电脑前开始码字,结果还是提不起精神,只好下楼买回来两瓶可乐。打开一瓶,一边喝一边码字,果然找到了一点感觉。不久那一瓶可乐喝完,我发现嘴上挂了一个东西,用手抹下来一看,好像是个芝麻粒,用指甲往中间一捅还冒出来一股水。我那时神智已经有点不清了,心想我早上吃带芝麻的面包了吗?难不成那东西是可乐瓶里的。于是把可乐瓶拿过来一看,里面果然还有两个一样的东西,有点像虫卵,又有点像芝麻粒。我有点洁癖,看了之后恶心得想吐。我隐约地感觉到对于我这一天将会是黑暗的一天。
写了一上午,感觉就是不对,怎么写怎么别扭。正当我郁闷得要死的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是电信的,说下午就来安装宽带。他们本来说四号之后才能过来,我听他说今天就能装上心里挺高兴的。
中午我给老婆看了那个可乐瓶子,老婆说那哪里是芝麻,分明就是虫卵,你看那瓶盖下的环形扣里面还有好几个呢,看你以后还敢买可乐。我听了郁闷得要死。
果然下午一点多两个负责调试的人便来到我家,不一会便把宽带弄好了。他们走后我就上了qq,发现qq上面没有留言,邮箱里面也没有邮件,心想那个刘老师怎么连批改稿都不发回来。等刘老师上线后我问他有没有批改稿,他说发了离线文件,我说没收到,结果他那边没下文了。
我感觉这个刘老师就不像好人,无奈之下想问问张雨落那边的情况,于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认为刘老师是个骗子,你觉得呢?不久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早就说他是骗子了,你不信,你真是不知人世险恶。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想起了许多的细节,把所有的蛛丝马迹连起来后,我终于判定那个刘老师就是骗子。
于是我对张雨落说:他们是骗子,我不想再做下去了。她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骗子?我说首先每次培训之后他都特意让新来与原来的人分开走,其次第一次培训结束时你提到工资时,那个刘老师脸色不对,我想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钱。张雨落听了忙说:台湾人不是给他们汇钱了吗?那天都跟他通电话了,难道那个电话是他们找托打的?我说这样的项目怎么可能先付款呢?他们如果是骗子,那个电话就一定是托打的,这一点也不奇怪啊。她又说那你压的钱呢,他们要是不给你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不给我就闹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要钱?张雨落说我们的钱压在那,要是撕破脸皮了,他们也许就不认账了,不还给你钱,还是先做一阵再说吧。我听了一头雾水,心想她现在怎么总是向着刘老师他们说话。
我这时已经决心不再做下去了,于是对张雨落说要做你自己继续吧,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她刨根问底地问我到底为啥?我看她一个劲问,就告诉她这次我非常用心地做了几个字,自认为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希望能跟刘老师签约,哪知道他既不说我做得怎么样,也不发给我批示稿。她说你可能没有问题吗?你问过了吗?你应该再问问刘老师。她说了半天,要我问问刘老师我做得到底怎么样。于是我便在qq上问了,结果刘老师说什么:你还是不得要领,我都懒得看你的稿子,所以没批示。接着便在qq里沾了一大堆文字发过来。我想他连我的进步都没看到,只知道指责我,再有他前后说的话也矛盾啊,刚才还说已经发了离线文件,现在又说根本没批。我怒,狂怒,于是直接说:我不干了!那刘老师还在那喋喋不休呢,我立刻重复说我不干了,他立马没电了。
然后我告诉张雨落说我已经告诉那姓刘的我不干了,张雨落说你怎么说了呢?我不是就让你问问吗?就你这种性格怎么在社会上混。我说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已经确认他们是骗子了,我绝不再和他们浪费时间,我要让我的小说上架赚钱了。
过了一会张雨落又向我要《血炼神兵》的稿子,我说你要看就上网看,我不想给你。她说什么现在对我感兴趣了,想看看。我想了想觉得发给她也未尝不可,反正我的小说已经在网上了,转载的网站有那么多,她就是有那么一点稿能有什么作为?于是我发了5万字过去,比第一次还少发了5万。张雨落还问呢,说你是全部发给我了吗?一会看到我只发了一小部分,又说以后要是看得过瘾还得向我要。
然后她又和我聊了一会,问我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我说你问这干啥?她说研究研究社会心理学,看看别人都在想什么。我如实相告,她又埋汰了我一顿,说我性格有问题,处理事情太鲁莽啊等等。还说真奇怪我是怎么混到今天的。我说你别小看我,我原来都是在大公司任职,以前每月接近4k的薪水,一年十六个月的工资,去年深圳的猎头还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那边工作,每个月一万呢。她说那你怎么不干了,我说自己的性格还是比较适合写书,不想在公司里每天装模作样。
不久张雨落说有事,下了。我开始和一个网站的编辑聊关于签约的事情,我发现我想问什么都得不到明确的答案,感觉特别郁闷。心情也随之低落,心想长路漫漫何时才是尽头,都怪自己当初不知道网络写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否则也不会泥足深陷。
我心情本来就差,又被那个编辑弄得极其郁闷,于是在qq的说明栏填上了:网编都是白痴。刚刚填了没多久,张雨落就用手机登陆了qq,说我挺逗的,我说你什么意思。她说什么周六见,那意思我周六还会乖乖去培训。我说都我已经肯定他们是骗子了,你要去你就自己去吧,别再和我说了。张雨落听了不久便下了qq。
我满心悲愤地从书房来到客厅,对老婆说那个兼职我不做了,因为他们是骗子。老婆听了沉默不语,神情黯然。我说你怎么这副样子,我不是说了他们是骗子吗?要是我傻乎乎地给他们工作了一个月,结果一分钱也没拿到,书也没写好,到那时怎么办?我说你知道吗,如果他们骗了我一个月,最后我可能会杀了他们。老婆无语。
我接着说:“今天对于我来说真是最最黑暗的一天,喝可乐,可乐里边有虫卵;和网编谈签约,谈得一肚子火;最后又发现那份兼职是个骗局。你说我怎么就那么背呢?”老婆听了说:“这些也许还是好事呢,你早点发现兼职是骗局不就避免了浪费时间,你发现可乐里有虫卵,可以算个教训,以后就再别喝了。”我听了心情略微好转。
吃过晚饭,在外边溜达了一圈后我又坐到了电脑前,刚打开qq就发现了张雨落的留言,她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没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