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就在慕伶歌救助无门之际,北堂烈直接漫过了东陵靖的身边,一个猛子扎进了三色温泉当中。
“咕噜咕噜……”
三色温泉当中,冒起了一连串的泡泡来,就在众人将目光齐齐地落在了三色温泉当中之时,慕伶歌抬起了手来,将事先收了起来的发簪,从水袖之中朝着幽兰的脚下扔了过去,幽兰瞧见了,抬起了睫眸,看了慕伶歌一眼,慕伶歌将莹白的手指竖在了一双朱唇的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哗!”
就在这个时候,水下的北堂烈突然冒出了头来,朝着慕伶歌看了过去,“二小姐,温泉之下,可并没有你的发簪啊!?”
“没有在里面吗?幽兰、幽梅,你们快帮着我找找。”说着,慕伶歌依旧没有正眼看北堂烈一眼,反而是转过了身子,朝着幽兰和幽梅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东陵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一眼落在了那支发簪之上,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将发簪拾了起来,“二小姐,你所丢失的发簪,可是这支?”
慕伶歌抬起了睫眸,朝着东陵靖的手上看了过去,顿时面上一喜,立马走到了东陵靖的身上,欢喜的抓住了东陵靖的手,“多谢东陵公子,帮着小女子找回了这支发簪,多谢、多谢……”
慕伶歌欢喜,可是,却苦了在三色温泉当中的北堂烈,明明自己非了这么半天劲,跳入了三色温泉之中,可最终,慕伶歌所感谢的却是东陵靖,一时间,让北堂烈心中郁结。
回过了身子之时,慕伶歌的双眸之中,泛起了冰冷的寒意,慕伶歌永远都不会望去,只不过是太医一句话,北堂烈就剜出了自己的心,来给慕童谣做药引子,如今,他竟然爱上了自己,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这不过,这个惩罚,才堪堪开始而已。
第171章各自盘算
对于慕伶歌的冷淡和不屑,北堂烈不但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是对于慕伶歌的兴趣更加的浓郁了起来。从三色温泉当中出来。北堂烈成了一个落汤鸡,一头墨染一般的发缕,垂在了身亲。身上的褐色华服,随着北堂烈每走一步,都滴落出了水来。
看着北堂烈滑稽的模样,慕伶歌不禁冷笑了一声。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东陵靖一眼,冷笑着说道:“多谢你了。你怎么就会知道。他会冲进三色温泉当中呢?!”
“呵呵!”东陵靖拿过了慕伶歌手中的发簪。亲手为慕伶歌带在了发髻之上,笑着说道:“因为我了解他。正所谓,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
“这一次。又让你赢了!”慕伶歌抬手轻抚了惊鸿髻之上的发簪。在东陵靖的耳畔轻声地说道:“只不过,他身为皇子,你这般对他,岂不是……”
“怕他做什么?!只要能够博红颜一笑,即便是,要了我东陵靖的性命,也在所不辞!”东陵靖朝着慕伶歌挑了挑眉,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呵呵!”慕伶歌以帕掩口,清浅一笑,冷然道:“东陵公子可知道,以色事他人,焉有几时好,待到色衰时,便是爱弛日!这其中的道理,想必,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吧,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可不想成为那薄命的红颜,我的命,只能够掌握在我的手中!”
说罢,慕伶歌盈盈地转过了身子,余光掠过了北堂烈的身上,不屑地瞥了北堂烈一眼,漫过了北堂烈的身边,琥珀色的眸子一沉,像是在面对一股空气似的,全然没有理会,像是落汤鸡一般的北堂烈,径直地走到了幽兰和幽梅的身前。
“听闻长公主府中的珍珠梅乃是京城之中的一绝,我也想要去瞧瞧看,你们两个陪我去找祖母吧。”慕伶歌素手一抬,打在了幽梅的手背上,迈着莲步,离开了三色温泉出。
北堂烈脱下了外衣,用力的拧着水,身后的东陵靖嗤笑了一声,道:“三殿下,敢问一句,这是不是就叫做渔翁得利啊!?”
北堂烈冷冷地瞪着东陵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在东陵靖和北堂烈之间,似是有着隐隐的电光闪耀,一时间,你来我往的,也分不出个上下来。
“咳咳……”北堂潇在两人的身后,轻咳了一声,顿时,将两人扯回了神来。
东陵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北堂烈,道:“三殿下,您现在这般,怕是会让人以为,我长公主府怠慢客人,要不然,请三殿下到客房当中,换一身衣裳,三殿下,您认为可好?”
大晋国,男子素来以衣冠整洁为好,若是北堂烈这般模样离开了长公主府,叫人瞧见了,还不笑掉大牙才怪。
无奈之下,北堂烈只好点了点头,睡着东陵靖朝着长公主府的客房走去。
客房外,东陵靖命令两名侍女,进入了客房当中伺候北堂烈沐浴更衣,而自己,却是等候在外,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名侍女从客房当中走了出来,朝着东陵靖点了点头,道:“公子,已经得手了!”
说着,侍女将北堂烈的随身令牌,交给了东陵靖。
东陵靖将令牌拿在了手中,掂了掂,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鹰眸,冷笑着说道:“他大约能够睡多久?”
“按照长公主殿下的吩咐,约莫半个时辰。”侍婢对东陵靖的回答道。
闻言,东陵靖点了点头,嘴角之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冷然道:“时间已经够了!”
说罢,东陵靖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长公主府的屋顶,几个箭步,便消失在了长公主府之中。
侍婢在客房当中,点燃了香,瞧着距离北堂烈醒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不禁都为自己家的公子捏了一把冷汗,眼看着,那一炷香即将燃烧殆尽之际,东陵靖直接推开了客房门,走了进去,将手中的令牌直接扔给了侍婢,转身退出了客房当中。
这时,北堂烈悠悠地掀开了眼帘,顿时,脸色一变,侧目看向了两个侍婢,沉声问道:“本宫睡了多久了?!”
“回三殿下,想要也应当有一炷香的功夫了。”侍婢回答道。
“才一炷香的时间吗?!”北堂烈微微地眯了眯双眼,从浴桶之中站了起来,一把扯过了一件赶紧的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朝着自己那湿漉漉的衣服看了一眼,竟然赫然发现,自己别苑令牌竟然消失不见,顿时,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似是堆起了一层寒霜一般,冷喝了一声道:“你们有没有动过我的东西?!”
两名侍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地对北堂烈摇了摇头,道:“三殿下,您就算是借给奴婢们一百二十个胆子,奴婢们也不敢擅自动三殿下的东西啊!”
闻言,北堂烈皱了皱眉,俯身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拿了起来,“呛啷!”的一声脆响,纯金所制的令牌,顷刻之间,从那堆衣服当中掉落了下来,北堂烈眯了眯双眼,伸手将令牌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