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是当家主母,她的话,可要比刘氏更加的有力道,闻听了张氏的话,那些丫鬟、婆子们,立即的将张瑞安给放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表少爷松绑!”张氏瞧着一个个的丫鬟、婆子怵在那里,心中泛起了一抹寒意,猛然地回过了身子,张氏狠狠地剜了慕伶歌一眼。
慕伶歌说的话,在场这么多人都听了去,倘若,将这件事闹到了老夫人,或者是慕晋元那里,张瑞安都是死罪一条,相府规矩森严,外男是绝对不能够对女眷无礼的,虽然,张瑞安面上是张氏的表侄儿,可怎么说,他毕竟是外姓男子,还企图轻薄慕伶歌。
想到了这里,张氏想要息事宁人,可却不是知道慕伶歌会不会松口,便试探地问道:“伶歌啊,许是你瑞安表哥跟你闹着玩的,是不是你想多了啊!?”
慕伶歌听了张氏的话,心中冷哼了一声,慕伶歌的嘴角凝了一抹冷笑,似是从心头泛出的寒意,面上疑惑地看向了张氏,沉声问道:“会是这样吗?表哥喜欢这般闹着玩,那表哥在咱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和女眷这么闹着玩的吗?!”
闻言,张氏的脸色一变,本想要息事宁人,却不曾想,慕伶歌却抓住了张氏的痛脚死死不妨,张氏因为愤怒,导致胸口上下的起伏着,踱步朝着慕伶歌走进了些,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冷声道:“你最好识趣些,别各自添不痛快!”
听着张氏的话,她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明里放软了身段,暗里强硬了拳头,眯了眯一双星眸,慕伶歌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寒芒,向后倒退了一步,一脸似是没有明白张氏话中的意思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大娘,您的意思是要求女儿放了瑞安表哥吗!?”
“求!”慕伶歌特意在这个字上加重的音调,似乎是种满了揶揄之意,面上凝了一抹冷笑,待张氏看向了慕伶歌之时,慕伶歌满脸上写满了委屈。
话已至此,张氏只能够打破牙齿和血吞,眼下的当务之急,就给张瑞安请郎中来瞧瞧,若是在和慕伶歌耽搁下去,怕是,倒在血泊当中的张瑞安,可就要救不回来了!
张氏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张瑞安,瞧着,一脸的淤青,嘴巴当中更是汩汩地外涌着鲜血和白沫子,身体一抽一搐的样子,定然是伤的不轻,张氏没有能力保护张月瑶周全,倘若,在保不下张瑞安这条命,若是传了出去,这让她堂堂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张家的嫡出大小姐的颜面置于何地!
“咳咳!”张氏咳嗽了两声,挑起了眉头,声音一沉,态度倏然软了下来,道:“你瞧瞧,你瑞安表哥伤的也不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张家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都是我这个姑母没有管教好,大娘替你瑞安表哥配个不是,现送你瑞安表哥寻医治病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慕伶歌在有心刁难,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张瑞安她也打了,张氏也道了歉了,心中多少也舒坦了一些,稍稍地侧过了身子,道:“既然大娘都已经这么说了,女儿还能够说什么呢,只是,女儿希望大娘能够好好地管教管教瑞安表哥,可别随意的想要轻薄女子,毕竟女儿家的名节大过天。”
当张氏漫过了慕伶歌之时,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道:“大娘,您说是与不是呢?!”
张氏心头本就因为慕伶歌今儿晌午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下贱的戏子所生的庶出女教训,张氏这觉得她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瞪着慕伶歌,双眼之中,那滔天的恨意,将慕伶歌笼罩在了其中。
张氏猛然一挥手,朝着跟随自己而来的牡丹苑的下人吩咐道:“带他走!”
第185章来圆房的
瞧着张氏吃瘪的模样,刘氏极力的忍耐着,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可张氏却是依稀能够听见,刘氏口中发出的耻笑声。
张氏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一连两次。着了慕伶歌的道。心中憋着一口怨气,险些没有背过气儿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恨不能将帕子揉成碎片。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伶歌的脸,仿佛是想要将慕伶歌的脸上。烧出了一股窟窿来似的。“慕伶歌,只要我在相府一天,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呵呵!”慕伶歌对于张氏的话。好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唇畔勾起一抹淡淡地浅笑,声音也是淡淡地说道:“女儿且等着大娘的后手!”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脸色被慕伶歌气成了猪肝紫,一挥衣袖。冷然道:“咱们走!”
“恭送大娘。”慕伶歌就喜欢看,张氏那副气的要死的模样,却不拿她无能为力的样子,笑着送走了张氏。
待张氏离去了之后,刘氏有些余惊,看向了慕伶歌,挽起了她的手,关切地说道:“伶歌,今儿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张氏的心思,你我都清楚明白的很,倘若张氏发难,你该如何是好?!”
“呵呵!”慕伶歌莞尔浅笑,淡淡地看了刘氏一眼,轻声地说道:“我就是瞧准了张氏,今日不敢再多生事,才让幽兰请三姨娘过来,祖母对张氏发了难,张氏不傻,她知道进退,只不过慕童谣却心急了一些,才会让张瑞安吃了这些苦头!”
“不管怎么说,你都太冒险了,依着张氏的性子,据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刘氏有些紧张,虽然,她心中也是恨极了张氏,可毕竟,张家家大业大,张氏仰仗着自己的母家,就算是慕晋元再怎么不喜张氏,或多或少都要给张家一些颜面,总算是大面上过得去。
刘氏明白这个道理,慕伶歌也懂,若是张家一日不灭,张氏在相府,就都是当家主母,唯有让张家失了权势,张氏才能够有垮台的那么一天。
“三姨娘放心好,我自有分寸。”慕伶歌撩起了素手,搭在了幽兰的手背上,一边说着,一边和刘氏朝着内院走去。
夜风徐徐,浮动了慕伶歌裙幅,随着那一阵清风舞着,辞别了刘氏之后,慕伶歌回到了柏松苑的厢房当中,刚刚迈步走进了自己的房中,慕伶歌忽地眼皮一动,徒然抬起了手,驻足看向了身后的幽兰和幽梅,吩咐道:“今儿,你们也都累了,现行回房歇着吧,张氏吃了这么大的亏,今儿且得安生呢,不用你们守夜了。”
“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的应了慕伶歌的话,退出了慕伶歌的房中。
撩起了内室门上的珠帘,慕伶歌举步微摇,走了进去,果然,芙蓉软榻上躺着一袭黑色劲装的东陵靖,唇畔扯出了一抹浅笑,淡淡地对东陵靖说道:“东陵公子,怎么不在长公主府好好养着手臂上的伤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东陵靖猛地坐起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痞痞的坏笑,饶有兴致地盯着慕伶歌的脸,啧声道:“啧啧,原是以为你心肠歹毒,可今儿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歹毒的很!”
“呵!”慕伶歌挑了一下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既然,东陵公子见识了我的歹毒,那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过,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心肠歹毒的女子。”言毕,东陵靖站了起来,宛如这夜空一般漆黑的眸子,紧紧地定在了慕伶歌的脸上,举步上前,一步一步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我说过,会让你戏耍我付出代价的!”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不禁,慕伶歌向后倒退,目光之中泛起了凛凛的寒意,“你要干什么?!”
待东陵靖走到了慕伶歌的近前之时,唇畔的笑容,忽然变得充满了邪魅,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头狼,发现了一块鲜肉似的,不断地朝着慕伶歌逼近。
慕伶歌感觉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不断地朝着自己笼罩了过来,顿时,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当东陵靖已然临近了自己的身前之时,慕伶歌水袖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了东陵靖的小腹之上,冷冷地瞪着东陵靖。
“倘若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慕伶歌眼眸一眯,冷冷地道。
“呵呵!”东陵靖不怒反笑,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炯炯有神的双眸,弯成了弦月状,唇畔扯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目光徐徐话落,落在了慕伶歌莹白的纤手之上,笑吟吟地说道:“你当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