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继续问道:“你们在连县见过几次面?”
“二次,之前我从没见过她。第一次是找到她后,告知她丈夫过身,想在三天后带她离开这里。第二次是三天后想带她离开。”
“你为什么觉得她不快乐?”
贺齐惊奇地看着杨明,在交州,山越人都有抢婚习惯,女人只是男人的财产,所以对于贞节不甚看重。当贺齐翻墙找到红袖,告知她丈夫过身的事,红袖反应不大,只是凄然一笑:“我常劝他,江湖舔血的日子不适合我们,要他另谋出路,可他总是义气用事,果不能善终。”贺齐见她又是锦衣又是仆役服侍,本不想问的,临走时随便问她是否想离开,谁知红袖听后泪如雨下,然后贺齐无论如何询问或劝解,她都只是掩面而泣,贺齐无法,只好说让她准备一下,三天后带她离开。这些事情,贺齐对谁都没说,竟然被杨明一下问到,不禁怔住了。
众人一看贺齐表情,也不禁被杨明的问话引起好奇心。
杨明笑笑说:“很简单,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离开习家后,你让她如何生存?你约好三天后带她走,肯定是因为她在习家不快乐!”暗里留意到红袖身子一震,习民不由得紧紧抱住红袖身子。
杨明踱到仍在抹汗的习作面前,笑笑说:“请问如何称呼,你在习家是什么职务?”
习作放下汗巾,胖脸一松,笑嘻嘻答道:“在下习作,帮习家打理商铺。”
杨明:“笑面佛,不愧是我们连县的财神爷。”
被人又称佛又称神的,习作笑得眼都快眯成一线了:“承让,承让,兄弟是花郡主……”
“是花郡主卧底奴隶,请问你表弟在习家是什么职务?”
“卧底奴隶?哦,表弟是习家管家。”
杨明面容一肃,退后一步:“笑面佛兄,如果此人在现场,请指出来。”
习作一指习民:“就是他。”
杨明踱到习民面前,作揖道:“习管家,红袖是何时娶进习家的?”
习民恶恶地说:“不是娶,是一年前从扬州桂阳郡抢的。”
“红袖虽是抢回来的,但习骁帅保她衣食无忧。她跟着你个穷小子,哪道就快乐了?”
“起码我不会天天打她……”习民挣扎着大叫,杨明看到贺齐也黯然神伤,知道此话不假。
习用恶心地对习民说道:“此贱妇被抢后,纵使习骁帅给她绫罗绸缎,肯定心怀仇恨,于是色诱你,怂恿你。你是个贪图美色的人面兽心之徒。”
“人面兽心的人不是他,是你们的习骁帅。”红袖杏眼圆瞪。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习骁帅一向仁义,被你们杀害了,还想毁他清白……”斯从等人也开始叫起来。
“清白?”红袖走前几步,缓缓地松衣解带……
“不要!”习民大叫一声,抓住红袖的手。
“我不能让他们毁你清白,也为了让他们知道习骁帅是如何仁义的。”说完轻轻推开习民的手。
粗裙亵衣褪去,一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躯体展现在众人面前,但令人震惊的是,躯体上布满了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疤痕,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伤痕累累的丰满酥胸上,两个*被整齐割掉。这些伤痕在白皮肤下更显狰狞。
花腾地站了起来,扬鞭想抽人。
贺齐圆目喷火,一掌将身边卫间的方案击断,茶水洒了卫间一身,然后长叹一声:“如我早知习南如此禽兽,我当日就不是制服他,而是直接剐了他。”
杨明也大骂道:“此人乃禽兽不如。”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捡拾红袖衣衫,轻轻披在红袖身上。
习家众人面面相觑。
红袖随意披上衣衫,迎着面有愧色的习家众人,平静地说:“你们仁义的习骁帅酒色过度,不能行床第之事,每晚却变着法子折磨贱妾,令贱妾生不如死,如果没有习管家暗中留意,我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斯从慢腾腾地站起来,冷清清地道:“你身为习骁帅的小妾,那么你的身体,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属于习骁帅,你只能安于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