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明惊讶中,花与祝融已经笑弯了腰,更奇怪的是壹园也是掩嘴偷笑。
壹心索性将头上冠帽扔到一边,及腰的乌黑长发如瀑布泻下,无风柔动。
杨明突然向前,抓住壹心双肩,急声呼道:“甄少瑶!是你吗?少瑶!”
壹心这次却并无挣扎,闪动着明亮而略带忧郁双眼,望着眼前年青人两眼噙泪,双手紧张的抓住自己,生怕松手自己就会消失一样。壹心从心底里竟升起股亲切感,对此年青人隐约中有种似曾相识感觉。壹心很自然伸出纤纤玉指,挑走杨明脸上滑落的泪滴,轻声说道:“我不叫壹心,却也不是甄少瑶,我叫甄宓。”
我……不是甄少瑶,这几个字就象把尖锤将杨明脑海中摘星亭上扎马尾的小女孩形象逐个击碎。杨明痛苦地放开甄宓,跌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酒壶,扔掉盖子,仰头牛饮,也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趟满了杨明脸庞。
这一突然变故,使得房间其他四人都沉默不语。过了会,壹园一改怪腔调,柔声对花与祝融道:“我叫糜环,是徐州糜家,宓妹是邺城甄家。我俩听闻惠城百越货品市场开业,故结伴游玩到此地。因一时贪玩,来了个真凤假凰。敬请山越双美见谅。”
花与祝融对视后,祝融笑道:“是真凤,还是假凰,在大堂我们就已经知晓了。因为从未有男子能见到我们二个,仍眼光清静的。咯咯!”
糜环与甄宓对望一眼后,会心一笑:山越女子果然多豪爽,竟能坦荡地将美貌向别人展现。
这次是杨明穿越汉朝后第一次喝倒,倒在了自己酿造的汉酒上。以至多年后,花与祝融仍取笑糜环与甄宓二人,杨明见到她俩的第一面,就已经醉倒在她们脚下。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明才睡醒。谢旌就喜形于色地来报,糜甄两家商贾已经在内堂上等候多时了。
杨明洗涮时,却见谢旌时不时偷着乐,于是疑惑问道:“谢旌,有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谢旌知道主公为叫甄少瑶的女子喝醉了,方知之前误解了主公有龙阳之喜。但哪敢把这实情告诉禀报,只好随口应道:“糜、甄小姐也来了,真是太美了!”
杨明笑道:“与山越双美相比,谁更美?”
谢旌挠了下头,认真地想了会,终于说道:“都美。”
杨明仍旧一袭蓝布衣,头发才长了一指长,只是随意地拢到脑后,用蓝方布扎起。当杨明转出内堂时,望见已经恢复女儿身打扮的糜环及甄宓,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糜环朱唇黛眉,双目清秀,面白如玉,粉颈轻匀,冰肌玉肤,十足是个倾城绝色的美人。
再看甄宓,如触电感觉:
秀发三千滑如丝,但有琼英缀其间;远山长眉疑为黛,烟波渺渺似为情;一点樱唇浅含笑,十指纤纤拂兰花;本是世间寻常女,疑是神女降人间。
难怪历史上,曹丕把别人老婆甄宓抢走,还立为皇后,又怀恨老爸曹操曾想插上一腿,待老曹死后违背其想封文皇帝的遗言,更是追谥其为武皇帝。
山越双美的美仿如花团锦簇,美得让人耀眼。而糜环与甄宓的美却似幅淡雅的山水画,引人遐迩,留连忘返。
杨明深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身处乱世,要有实力才能抱得佳人归。帅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卒子吃掉!
恢复镇定的杨明此时才发现,糜环与甄宓身后站着糜笙及甄决二人。杨明向四人拱手寒暄,坐定后,问道:“不知糜甄二位少主亲临,给本县令带来什么好消息?”
糜环与甄宓四目对望,心里暗暗佩服杨明竟然这么快就恢复常态。糜环柔声说道:“我们有一事不明,想向杨县令请教。”
“何事?”
“杨县令身为朝廷名官,却偏用国号命名为‘汉酒’、‘汉纸’,就不忌讳?就不怕洛阳震怒?”
杨明心道:我之所以将这些中国发明都贯以“汉”字,就是怕千年后,我们的邻国会将这些发明抢去,硬说成是他们的文化遗产。此时的杨明犹如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洛阳方面我早已经派人打点,此事不用你们担心。”
杨明停顿一会,将糜环与甄宓那副信你才怪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本县令以百越货品市场的盐铁粮特许经营权作担保,如果因为命名而被禁售,我愿双倍赔偿你们的损失。”
糜环与甄宓再次四目对望,耳语一番后,糜环笑道:“如此说来,我们糜甄二家再不答应杨县令的要求,就显得没诚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