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
聂青岳满脑子都是宋衍河,差点把那个狐狸精给忘了,“林琅呢?”
“他们一起走了。”
“林琅不是你的人吗?他没跟你通过信?”要是宋衍河带走的是王大桥,那王大桥是无论如何也会想方设法和聂青岳取得联系并反馈消息的。
陈暮显然没有想到,“没有……他大概没带手机吧。”说着,陈暮掏出手机拨打了林琅的电话。
铃声自另一个房间响起,聂青岳快步走进主卧,拿起地上还连接着充电器的手机,“这手机在这充电充了一个多月还没爆炸,真不容易。”
陈暮皱眉,“我安排了人定期打扫房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把这个拔下来,太危险了。”
“你安排了人打扫房间?”
“一周一次。”
聂青岳四下看了看,忽然走到窗口前定住了,“什么人来打扫的?”
“百寻医院的附属家政公司。”
“专业家政的话,应该会连窗户也擦干净的吧。”
“嗯?”
“没什么。”聂青岳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忽然一个转身猛地打开衣橱。
陈暮见他举动反常,也跟上前朝里面看去。橱柜里只摆放着不多的几件衣服,有的挂起,有的折叠着躺在隔断中。
“这都是林琅的衣服?”
“嗯。”
聂青岳忽然心情变得很好的样子,用手提起了一套衣服拿近看了看,“林琅挑衣服的眼光还不错。”
陈暮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套衣服,在心底摇了摇头。
“陈暮啊,”聂青岳不知为何连语气都不那么阴霾了,“你把宋衍河送走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刚才你打我的事也不跟你算了,老老实实守着你家老爷子的产业好好干吧,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陈暮皱眉看向他,“什么意思?”
“何必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呢?如果宋衍河在的话,他应该会想看到你和我手底下的人都安居乐业的过日子吧。我也不是非要弄得人仰马翻不可,你说呢?”
陈暮不答话,面前的这个聂青岳和他认知中的那个聂青岳判若两人,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聂青岳甚至有了点笑意,继续说,“等会儿回去我叫艾米丽跟你的助理联系,打伤了你的人,还有破坏的东西我都赔偿,要是有伤得重的,他家里什么上下老小的事儿我都包了。别这么看着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本来就是这样的?”陈暮艰难地分析着他这些话里的潜在台词,还是想不明白。
“嗯,就这样,我走了。”聂青岳潇洒地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居然破天荒地打了个招呼,“再见。”
陈暮又将聂青岳看过的地方仔细看了一遍,仍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那套挂着鸡零狗碎的装饰的衣服也实在看不出有何德何能,能让聂大总裁加以青眼。对于他态度突然的转变陈暮无从猜测,只好拿着林琅的手机也离开了。
关门声过去一会儿之后,鸠占鹊巢二人组从橱子里走了出来。
林琅用手拨拉拨拉头发,“呼……这聂青岳搞什么啊?你说他看到我们了没?”
宋衍河看了看墙上完好的符文,“我下的禁制,他绝无可能看破。”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他拿的也太准了吧,就拿了靠着咱俩的那件衣服,我当时简直觉得他的眼睛已经在看着我了。”
岂止是林琅,就连宋衍河也明显的感受到聂青岳锐利的目光扫过橱柜挂衣杆的上方。如果只是拿个衣服,根本不需要看到那个位置,甚至有一瞬间他已经觉得聂青岳在和他对视。
宋衍河定了心神,面不改色倒了杯水,“你最好希望他是蒙的,不然我们又要搬家,你也就又要出去打工了。把你的东西收好,下次再漏了什么东西没收起来,他们俩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了。”
林琅拍胸脯保证,“你放心,虽然我和陈暮交情不错,但是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他当然不会,他的妖力还捏在宋衍河的手里。千年道行和自由相比,还真说不清哪个更重要些。
“宋掌门,我能不能看会儿电视?在家天天呆着好无聊啊。”
“去做饭,做完了才能看。”
“你不怕用电、用网被聂青岳查出来了?我觉得聂青岳精力过剩,很有可能时不时来检查陈暮家的电表啊。”
“我已经把水、电、网络都接在聂青岳家的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