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太养尊处优了,不知道颜色为何物,以后狂妄到目中无人可不好。”
他眯起眼,优雅分明的指关节在手心下折动了一下,轻然反覆住她的手,一向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
他执起他的纤手,轻轻在那枚戒指上印下一个吻。
他抬头,伸手,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左脸,手指温热,伸至后颈,然后慢慢地将她搂紧自己的双臂间。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搂住她纤腰的双臂,是如此的用力。
她的头顶传来的声音却轻柔得近乎蛊惑,“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在他的怀里,被那样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仿佛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在松懈,他对她微笑的时候,眼底墨色流动,眼角边又极浅的笑纹,是真的在开心。
“我爱你。”|
他扳住他的肩,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认真,她抬着脸,几乎都能看见她眼底自己小小的倒影。
她略微得有些恍惚起来,这三个字,是如此的沉重。
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那表情,像是在神父面前起誓一般,神圣而不可亵渎。
心,忽然,在这个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因为他,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
她看着他那严肃郑重的表情,知道他也在期待自己的回答。
她抿了抿唇,一向觉得那三个字很矫情,说不出口,可是连他都说出了口,分明是想要索取保证,他是那么期待,眼神是那么的火热,她似乎没了不表态的理由。
她应该表态下的,不是吗?
“我也爱你,闻人臻。”
她念他名字的时候,口齿清晰,一贯清冷的嗓音,似乎涂了一层蜜。
是那样的甜,至少,他觉得比吃甜食还要来得甜。
他轻易地就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胸前,然后很快地倾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
她的唇那样柔软温暖,还带着蜂蜜的香甜,触感美妙得不可思议,令他几乎不忍放开。
他只短暂地停了停,便无声而不容抵抗地加深了这个吻……
被吻得似乎缺氧了,还好,在最后他还记得松开……
她牢牢地被他圈在怀里,整个房间很安静,两个人都静静地喘着气,两人靠得那样近,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甚至可以感受他胸膛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其实,自己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急促而紊乱,没好到哪里去。
她面带潮红的模样,真的很可人,像是一道美味佳肴,等待品尝,味道比刚才初次品尝还要来得好,需要细细咀嚼,更加入味。
他又忍不住低下头来久久地吻她,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一阵又一阵地袭过来,她觉得头晕,因为呼吸困难,心跳得又快,好半天才听见他含糊地低声说:“老婆,可以吗?”
“可以。”
她其实脑子还是缺氧,没转过弯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听到他的低笑,以及下一刻的天旋地转被抛到了床上,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他问的是什么事。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很快地,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下,他压了上来。
她推了他一下,抱怨道,“好重。”
他挑了挑眉,“前几天去体检,体重还轻了好几斤呢,你是长久没习惯了,从今天起,要再习惯下。”
他那挑眉的动作,在她看来,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接下来,他就以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满腔爱意。
她在他滚烫的触摸中意乱神迷,他的唇如滚烫的烙铁,凶猛坚决,她的骨头都似变成涌动的岩浆,荡漾不已,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灼着她的寸寸肌肤。
她的耳边只剩下不知是谁的喘息,愈发的粗重急切。
昏暗的房间,凌乱的义务,灼热的空气,粗重的喘息,滚烫的汗水,两个人沉浸在火热的悸动当中。
两个人都许久没做过了,尤其是闻人臻,有些不知节制地索取……
她刚开始入眼处,还能一次看到他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肩膀以及健美的小腹还有他泛着瓷器一样的魅惑光泽的肌肤,后来,她累到了极点,他依旧兴致勃勃。
她忘了后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酸痛,这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幸好不用上班。
这个新年,季璃昕过得很充实。
除夕夜的时候,闻人臻竟然还下厨包饺子,虽然包得样子很难看,但季璃昕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下去。
季璃昕觉得闻人臻的厨艺真不怎样,除了会熬点粥,其他几乎什么也不会。
包饺子,反复教了他好几次,他还是一知半解,老是将饺子皮给掐破了。
过完年,杜哲远打电话过来说让他们回家看看,上坟之类的。
季璃昕想想反正也没事,于是抱着灏灏跟闻人臻一块儿去了。这回闻人臻是自己开车去的,季璃昕虽然习惯了开车,但是高速海华丝没开过,闻人臻有些不放心,而且也没让她开她那辆比亚迪去,因为装的东西多,而且,将灏灏也带去,那辆车太小了。
路程有些远,若非过年的话,闻人臻肯定让司机跟来,过年不好意思打搅人家,所以,闻人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季璃昕便周董替上。
上坟的时候,闻人臻很多规矩不会,杜哲远子阿姨便细细说了一次,他便记住了。他其实是根本不信这些的,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做了,没在他脸上找出半分反感。杜哲远觉得很满意,而且他抱着灏灏爱不释手,这小家伙变重了,杜哲远看上去苍老了不少,加上身边没亲人,左邻右舍还算淳朴,有时候会帮上些忙,季璃昕这次又劝他来a市,这样他们也能照顾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