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站在客厅之中,刘天启拼命压抑自己想杀人的冲动。这里可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政治部,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他真的杀了玛丽亚.门德尔,那么换来的只能是死路一条。霍斯就算觉得他很有趣也不会再姑息他,肯定会处以极刑的!
玛丽亚坐在沙发之上喝着咖啡,两眼却不停地打量着刘天启,好像要把他从头到脚都记下来似的。
刘天启虽然不怕被女人看,可是说真的,单从外表来说的话,玛丽亚可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既有女强人的洒脱,又有贵族女士的那种高雅。而他最不想的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听说你很能打?”玛丽亚的嘴唇经过咖啡的温润之后,显得更加诱人,她的声音也是那样触动人的神经。
刘天启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他却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女人玩弄,到最后死了还糊里糊涂。所以他很冰冷地说道:“长官,我是男囚,在您的寓所里恐怕不是很合适吧?”
玛丽亚没有生气,反而将外衣慢慢撕开一个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仿佛就是在勾引男人犯罪:“你难道不觉得我很漂亮吗?”
刘天启也是男人,不可能对此置若罔闻,不过幸好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以前参加反恐行动的时候经常会有女人对他用美人计,其中也不乏玛丽亚这样的美女,所以抵抗力还是非常强的。
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液,轻笑道:“长官你确实很漂亮,不过和我这种地位低下的囚犯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离开了!”
虽然不可以杀死玛丽亚,但是以他的实力逃出这个房间,逃出政治部还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不造成太大的损害,相信那个霍斯还不会杀他。所以他才敢义正严词地说这种话而不但心玛丽亚会生气。
“呵呵,我看中的男人果然非同寻常,不过似乎你更特别一些,比以前那些人还要有男人味!”玛丽亚掀开自己的军用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比方才的肌肤还要更加诱惑人,“怎么样?要不要陪我玩玩男人和女人的游戏?”
刘天启差点因为冲动就答应了,幸亏客厅的血腥气突然逼入他的鼻孔之中,将他的欲望彻底掩盖。
这个女人这么风骚,但又不像伊丽莎白.玛赛尔那样柔弱,跟她上床的话还真要掂量掂量了,不然到时候真的就成风流鬼了。
“对不起,请长官自重!”刘天启将眼睛闭了闭,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然后才睁开眼睛认真地说道。
“呵呵,居然这么有性格,好,很好!不过就算你真的答应我的要求,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你碰到我的身子的!”玛丽亚终于开始将话说白了。
难怪她虽然风骚,但却不会靠到刘天启身上引诱,原来她玩男人居然还有自己的原则,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则和要求。
不过刘天启也不想知道,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甚至可能连性命都丢掉。
“长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离开了!您也应该知道,我是和犹太囚犯一起关押的,而你们纳粹当局有明文规定,就算是玩囚犯也不能和卑贱的犹太人有肉体上的瓜葛,所以如果让上峰知道了你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对长官的前途很不利吧?”刘天启竭力找寻理由来使玛丽亚放走他。
岂料玛丽亚只是笑了笑:“不怕告诉你,我确实从来不会碰犹太人那种卑贱的人的,可是你不同,你根本就不是犹太人,所以上峰也不会怪我,这个就用不着你来担心了!况且我喜欢玩男人的事情整个集中营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要知道在这种鬼地方工作,有没有前途早就很清楚了,我也不需要特地讨好上峰!”
如果要说句公道话,事实上纳粹集中营的看守之所以大都心理变态,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感到自己的前途渺茫,以及这种恶劣环境的影响。
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集中营中最恐怖的一个,而它的环境也是所有纳粹集中营中最恶劣的一个,如果硬要说这些看守的变态心理与环境无关,那是根本没有道理的。而这个玛丽亚.门德尔就是受毒害最深的一个,听说以前的她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和其他人一样幻想着自己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生一打孩子。
可是世事难料,她在愿望还没有达成的时候就被连蒙带骗地加入了党卫军,然后又被分派到了这个鬼才会喜欢的地方,成为了一名整天对着犯人的看守。没有关怀,只有命令;没有友情,只有欺骗;没有平等,只有敌对!所有的一切都促使她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变成了人人畏惧的男人杀手,一个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刽子手!
现在的她已经从头到脚都被毒害,虽然有些可惜,但刘天启也知道想要劝服她是根本没有可能了,所以只有咬紧牙关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当你处于苦海的中央,完全失去方向的时候,即使回头也仍然是无边的大海,所谓的岸根本就不存在。
玛丽亚现在就是处于这种情况之下,或许她也明白自己做的不对,可事实上她又很喜欢这样去做,因为她可以从中得到快感,得到郁闷的集中营生活中少有的刺激感。
刘天启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这样一个无法回头的女人,他只能把对方当作敌人看待,然后一步一步抵挡住对方的阴谋诡计,要不然的话,他将会成为玛丽亚苦海之中的又一个牺牲品,化作海底的一堆枯骨。
“好吧,长官,你到底想让我做些什么,直说就是!”不愿再继续耗下去,刘天启很干脆地问道。只要事情露出端倪,他就有解决的办法。
玛丽亚微微笑了笑:“怎么,终于想通了?”
刘天启不置可否地看着玛丽亚,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下面的好戏就要开场了,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或许是一场恶战,又或者着由枯骨搭建的温柔乡,总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玛丽亚会真正看上他,在她的眼里,男人不过是一种玩物而已,或许连孤独少妇家里的哈巴狗也不如。
静静地看了刘天启一眼,玛丽亚将咖啡放在桌子上,起身朝着和卧室相对的那一间物质里面走去。
“跟我来!”走到房间门前,玛丽亚朝着刘天启勾了勾手,像是在诱惑他,又仿佛是在向他挑战。
房门仍然没有打开,里面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刘天启甚至天方夜谭似地想起了《封神演义》中妲己所造的“虿盆”。不过这个时候他真的有些紧张,如果不进去的话,玛丽亚很可能立即开枪将他射杀,但是进去的话,又可能面对非常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