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哄她诱她,嘴对嘴地喂她喝了半罐啤酒,将她的唇都吻肿了,舌也吻麻了,他方才起身扶她离开,却不是回家,而是带她来到附近的汽车旅馆。
她完全醉了,整个人黏着他,揉他蹭他,用小手抓他肌肉厚实的胸膛,弄得他上火,她却似是浑然不晓自己做了什麽,一进旅馆房间便坐上柔软的水床,急促地喘气。
「萧牧理,我不舒服。」
萧牧理心跳一乱,她这样腻着嗓子唤他令他想起从前,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隔阂,她又回复成那个不时对他撒娇耍赖的可爱女子。
「我好热,想洗澡,想换衣服。」她嚷嚷,小手抓住自己胸前衣襟扯了扯。她该不会想当场脱衣服吧?
萧牧理喉咙发干,心跳如擂鼓,他深吸口气,努力压下腹间翻腾的欲望,在床沿坐下,握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
「澄美,你记得自己给我取了什麽样的外号吗?」
「什、麽?」她迷糊地扬眸睨他,眼睛水汪汪的,脸颊红嫩的,可爱透了!萧牧理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舔了舔干燥的唇,好不容易发出声音。
「狐狸,你叫我萧狐狸。」
「萧、狐狸……」她低声呢喃,也学他舔了舔唇瓣。
老天!他真想一口吞下她!
萧牧理用力磨牙。「对,我是萧狐狸。」
今夜他哄她喝了红酒又喝啤酒,狡诈地诱她喝醉,如此处心积虑,不折不扣就是只奸猾的狐狸。他抚摸她润软的脸颊,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诱哄地低语。
「你喝醉了,就又是我的了,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她也不知是否听懂他说什麽,只是吃吃地笑,葱指戏谵地点了点他的胸膛。
「萧狐狸,狐狸……」
「我在。」胸口被她调皮的手指搔得发痒,他喑哑了嗓音。
「你乖,我现在帮你放热水,你先在这边坐着,等下就能洗澡了。」
「我不坐这边。」她嘟着嘴摇头。「我先去浴室。」
语落,她摇摇晃晃地就要起身。
他连忙扶住她。「我带你去。」
说是浴室,其实是把一个圆形的按摩浴缸放在半露天的阳台,周遭摆了几盆植栽,花影摇曳,暗香吐露,隔出一个浪漫暧昧的桃色空间。
于澄美坐在浴缸旁的贵妃榻上,将萧牧理推出阳台。「我自己洗,你出去。」
「澄美……」
「出去啦!」她不由分说地推他。
没辙,他只能摸摸鼻子装君子,转身走没几步,正觉得可惜时,她忽然扬声喊。
「萧狐狸!」
他忙又转回来。「怎麽了?」
「拉链拉不下来。」她气喘吁吁地和自己的小礼服奋战,大约是醉糊涂了头晕,双手扭成一团就是没法勾到拉链,表情很是狼狈。
「讨厌!怎麽就是勾不到?」
他微笑,大踏一步跨进阳台,来到她身边。「我帮你。」
大手搁上她窈窕的背脊,剥开最顶端的钮结,接着捏住拉链轻轻一拉。
衣衫滑落,她像雨後被剥开壳的春笋,露出了白皙柔嫩的里层,水润可人,教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可她不给他偷香的机会,马上又推他出去。「走开!不准……偷看我洗澡。」
「好好好,我不看。」他怕她跌倒,顺从地又转过身去,结果如他所料,不到片刻,便传来扑通的水声,然後是慌张的尖叫。
「萧狐狸、萧狐狸!」她在水里挣紮地求救。
「我在这儿。」他赶过去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灼热的目光不客气地巡弋过她整个性感玲珑的胴体。
「我、我跌倒了。」她垂首敛眸,觉得好糗。
「别怕,我扶你坐好。」他温柔地帮她在浴缸里安顿好。
肌肤接触间,她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高热的体温。「你怎麽……也这麽热?」
他能不热吗?不只热,他某个地方还硬得发痛。
萧牧理无言了。他看着于澄美,她也正看着他,水眸氤氲,迷离着雾气,看着看着,她突然扬手轻抚他脸庞。
「你长得挺好看的。」她喃喃称赞。「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他心一跳,忍不住问。「那喜欢我吗?」
「不知道。」她诚实地摇头。
怎麽会不知道?他凝视她,说不清漫上心头的是什麽样的滋味,不仅仅是失望。
「你走开,我要洗澡了。」她又赶人了。
「澄美。」他蹲下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我跟你一起洗好不好?」
「不可以。」
「你醉了,一个人不能洗,我帮你。」
「我不要你帮,你这坏蛋,快点出去!」
「澄美……」
「出去!坏蛋,乘人之危的大坏蛋!」她用双手掬水一次次地泼他,泼得他满身狼狈。
他苦笑,不明白自己爲何不乘机强要了她算了?明明就是刻意灌醉她,事到临头装什麽柳下惠!
或许,他是不想她後悔,即便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仍希望雨人床笫之间是真正的合欢,而不是单方面的欺骗占有。
他耐心地等她洗完澡,自己也到一旁的玻璃淋浴间,用冷水快速冲了冲滚烫的身子。
淋浴完毕,他换上旅馆提供的浴衣,回到房里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斜斜地侧卧着,浴衣裙摆开了衩,露出两条白嫩如藕的美腿,上半身衣襟也不听话地敞开,丰润浑圆的玉乳呼之欲出。
萧牧理咽了咽口水,开始觉得今晚对自己而言会是个漫漫长夜。
他在她身边躺下,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小心翼翼地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你洗好了啊?」她感觉到动静,懒洋洋地半扬起阵瞥他。「我要睡了,你可不能对我做坏事。」
「好,我不做坏事。」
话虽如此,大手却顺着她背部窈窕的曲线上下爱抚,瞳眸焚烧着狂野炙焰,烫着在他面前起伏的胸房。
他探出舌尖,轻柔地舔吻她晕红如芙蓉的粉颊,接着缓缓往上,含住那小巧的耳珠慢慢地咬,大手则一面隔着浴衣揉着她胸前的温软。
她颤了颤,嘤咛一声,在半梦半醉间动了动身子,想推开他,却意外松脱了浴衣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