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回答,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冲上前去,用力一把,试图非把郭宇推倒在地不可。然而,郭宇人高马大,只见他眼急手快,双手一伸,牢牢拽住了沈晴的两臂。沈晴一时动弹一得,无奈之下,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郭宇,你好笨,你好笨。我真恨你,我真恨你这不成器的男人,恨你这不开窍的花岗岩脑袋。”
郭宇顺势一把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从她的语气中,郭宇感觉到的并不是市俗女人的那种狭隘的怨气,而应该是情真意切的关怀。而正是这种“润物细无声”般的共鸣,让郭宇在刹那间明白了沈晴一时失态的原因。沈晴变得温顺,她紧紧的贴在郭宇的身前。她显然流淌着不止的泪水,散发着来自心灵的热度,暖暖的烘着郭宇的胸膛。
“郭宇,你怎么这么傻呢?你知道吗?齐欣对你太重要了。”
沈晴慢慢的说着,同时也是极不情愿的从郭宇怀中挣开。她的脸还在抽泣,但却努力的用手腕擦拭着眼睛。
“你应该去,天塌下来也要去。遂了齐欣的心愿,大家都会很开心。而且,郭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齐欣,再也没有人能强有力的支持无助的你了。在这个社会中,有什么能比一个当官的老爸更有神通的本领呢?只要你乖乖的到了她家,在合适的时候向她爸爸坦荡的叙述你家目前面临的困境,你说,他能不帮你吗?有市里这么具有影响力的人为你家说话,那群早就被金钱锈蚀了的法官,能不见风使舵的改变态度吗?郭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沈晴说这番话,郭宇多少有些心理准备。毕竟,他不是纯粹象牙塔中“只读圣贤书”的秀才。对于社会中流传的某些说法,他略有耳闻。然而,郭宇内心的态度异常的坚决,一来他相信法院最终能为他讨回公道,二来他也认为求诸于齐欣的父亲,是一件极其不道德,不光彩的事情。更何况,郭宇并不认为齐欣的父亲有能力做到教训邹中华的贪婪与歹毒,压制张丰骏的狂妄暴虐。
实际上,在郭宇的理解来讲,他对副书记的概念从一开始就相当模糊。如果齐欣的父亲是法院的院长,在走投无路情况下,郭宇想必也会硬着头皮去托齐欣帮忙。然而,副书记似乎和法院有着十万八千里远。因此,郭宇想当然的就认为即便齐欣的父亲愿意全力以赴的帮忙,他也是七拐八弯的寻找其他人的关系。郭宇还有一种心态,那就是他不想平白无故的给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