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恩泽被蒋谦一巴掌打蒙在原地,蒋谦竟然说不喜欢自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凌远借着讲题给蒋谦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让单纯的她离开自己,这样凌远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蒋谦现在这样,对自己如此冷淡,一定是凌远的问题。黄恩泽在心里盘算着,他越想越觉得凌远可恶,竟然想让他的女神他一定要让凌远吃些苦头,要让凌远知道他黄恩泽的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第二十二章
凌远对黄恩泽的敌意毫不知情,所以下周一他放学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自行车的刹车线被别人剪断了。这天也是赶巧,在往常下坡加速的桥面上正好有个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过马路,凌远怎么握刹车都没有反应,眼看要撞上,他只能眼睛一闭摔进路边的绿化隔离带中,头磕到了树上,一下子晕了。等他醒过来,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凌远试着从地上坐起来,他的头还很晕,人群也看不真切,耳边嗡嗡直响。前面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因为要躲避一个老奶奶才摔倒的,怎么刹车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呢?
“哎哎哎,快让开,救护车来了。”人群忽然让开一条道,凌远模模糊糊地看到几个穿白衣服的人向他跑来,头实在太疼了,他要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儿。
凌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白色让他很难适应。等他慢慢恢复了所有知觉,左手传来熟悉的温暖触感。凌远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许逸阳。许逸阳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一脸焦急的样子。他看到凌远醒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我是在医院吗?”凌远的声音非常沙哑。
“是。你先别说话,来,喝水。”许逸阳松开凌远的手,把床头放了吸管的水杯放到凌远嘴边。凌远咬着吸管喝了大半杯。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凌远说话声音很小,他现在觉得浑身疼,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吓得衣服都没换就赶紧飙车过来了。”许逸阳现在想起医院的电话心里还是一惊。
“医院怎么会打电话给你啊?”
“我该说幸好你手机没设密码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吗?”许逸阳听到医院给他的解释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
“哦。”凌远没有再说话。他原本就没有给手机设密码的习惯,爸妈过世之后他把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了,现在里面确实之有许逸阳一个人的电话。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到底伤的怎么样?”
“我现在还能跟你对话就说明不是很严重。”凌远把头转回正直方向,脑子还是有点疼。
“心宽也好。你确实都是皮外伤,穿着短袖摔到绿化带里蹭破了好多地方,左脚被倒下的自行车压到,有点扭伤。额头撞在树上,幸好头硬,颅内没有出血症状,至于有没有脑震荡,我叫医生过来看过才知道。”许逸阳伸手按亮了床头的提示灯,很快,医生就过来了。他先测了一下凌远的脉搏,然后询问了一下凌远是否还记得摔倒当时的情景。凌远吃力地回忆了一下,只想起摔倒的原因和后来的救护车,至于自己是怎么个摔法,他想不起来了。他跟医生说他的头很疼,来回转的时候还有些晕。医生点点头,对着站在床边的许逸阳说:“他有点轻微脑震荡,现在让他多睡睡,尤其头不要乱动,静养一周左右就好了。”
“好的。”许逸阳看情况确实跟他猜的差不多,就不需要他去找陈医生了。“那医生,吃上面有没有要注意的,比如忌口什么的?”
“那到没有。就是要当心病人可能有头晕带来的呕吐现象。”
“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许逸阳一直把医生送出病房,才回到凌远床边。
“我要在这里住一周吗?”凌远闭着眼睛问道。
“不用,明天你就能出院,然后给我老老实实的住过来。”凌远的头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左半边脸上胳膊上的擦伤看上去很吓人,到时候换药也够他受的。许逸阳很疑惑为什么凌远的父母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是没有问出口,他隐约觉得这个大概就是凌远主动与别人保持距离的原因,也是他讳莫如深的秘密。
许逸阳一直等到凌远拔了盐水再一次入睡才离开医院。时间已经几近凌晨,但是许逸阳没有立刻上床休息,而是给凌远准备明天的三餐。医生说轻微脑震荡伴随呕吐,许逸阳尽量把食物做的便于携带又易于消化。他把冰箱里自己平时准备的半成品拿出来拼凑了一下,很快解决了凌远明天的吃饭问题。早餐是最最简单的白米粥配肉松,中午饭是把意大利面换成挂面的波隆那肉酱拌面配沙拉,晚饭是奶香南瓜糊。许逸阳把三餐整理在一个个保鲜盒里,放在一个大手提袋里,然后走进浴室匆匆冲了个澡,带上明天上课的行头又直奔医院去了。出门前还不忘从书架上抽了两本平时自己看的书带上,给凌远解闷。
许逸阳给凌远安排的是医院的VIP病房,里面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他轻轻打开房间门,看凌远睡的正香,应该不会被一点小的响动吵醒,于是许逸阳摸着黑把东西一件件塞进冰箱。一切都准备妥当,许逸阳才和衣睡在一旁的折叠床上。
第二天,许逸阳被平时的闹钟吵醒,他立刻按掉,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凌远,发现凌远已经醒了,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上去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吵醒你了?”许逸阳揉了揉眼睛,他睡了不到3个小时,还有些困。
“没有。我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凌远的声音听上去比昨天好多了。
“头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但是身上疼,都不能动,觉得骨头散架了一样。”凌远龇牙咧嘴的翻了个身,整个侧面对着许逸阳。
“哎!身上疼还乱动,乖乖躺着,我起来就好。”许逸阳看凌远身上有伤还不老实,有些急。
“我想去上厕所,你能不能扶我起来?”凌远伸出手,拽了拽许逸阳的衣角,有些许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嗯。”许逸阳把床摇起来一些,轻轻地把凌远抱起来坐正,给他穿上拖鞋。
“我试试自己站起来,我知道骨头没断。”凌远实在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残疾人,他忍者身体给出的疼痛信号,一点一点的站起来。显然他太逞强了,站直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让他完全没有准备地倒向地面。
“看上去你还是不要自己去的好。”许逸阳把要倒下的凌远稳稳地接到怀里,他双手扶着凌远的肩让他站直,“这样头晕吗?”
“晕。”凌远明知道自己站着,身体还是不自觉得东倒西歪。
“坚持一下,我扶你去厕所。”许逸阳让凌远把身体的重量尽量全部压在自己身上,让他不要因为头晕突然向后倒去。
只是上了个厕所,凌远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再次躺会到病床上,头晕缓解了许多,他长舒了一口气。
“吃早饭啦。”许逸阳把热好的白粥放到床桌上。
“哪来的白粥?你昨晚回去了吗?”凌远不可思议的看着许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