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没有说话,只是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呼延佩显见杨延顺没回答,便撅着嘴再次问道:“是不是礼部尚书家的赵小姐?还是大鸿胪家的黄小姐?”
“都不是。”
“那你说是谁!”呼延佩显在马上咬着牙。
杨延顺眼见到了铁鞭王府,便转过身来对呼延佩显说:“佩显到家了,下来吧。”说完便伸手要扶呼延佩显下马。
“不下!你不说是谁,我就不下来,在这上面呆一辈子!”说着一甩杨延顺的手,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死活不肯下来。
话说揽月驹本属宝马,宝马皆通人性。揽月驹平日里受到杨延顺的驯服,早已变得十分温顺机灵,并且冲锋陷阵与主人配合地极好,更兼有一颗护主之心,可今晚揽月驹的脾气却有些暴躁。呼延佩显在自己的身上扭来扭去不说,还时不时地抓乱自己的马鬃取乐,更难以忍受的是呼延佩显一路都在欺负自己主人。揽月驹一想到这儿,护主之心便燃起熊熊怒火,感受到呼延佩显一夹自己的肚子,揽月驹便“嗖”的一下子窜了出去。这一下子不但吓了杨延顺一跳,更吓坏了呼延佩显。
呼延佩显在马上大叫一声,还未来得及抓住缰绳,身子便向下一倾,眼看就要坠下马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杨延顺大喝一声“佩显小心!”,随即一伸左手抓住呼延佩显的九凤朝天靴,右手抓住眼前快速飘过的马尾,双手同时用力。揽月驹吃痛之下长啸一声,人立而起,呼延佩显也随之坠下马来。杨延顺立即单膝跪地,右手快速松开马尾抱住呼延佩显的肩头,左手沿靴上移停在膝处,将呼延佩显平稳地接住了。
眨眼之间发生的事皆惊得两人冷汗直流。呼延佩显双手环住杨延顺的脖子,看着杨延顺的脸,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呼延佩显站在杨延顺旁边大哭:“人混蛋,马也混蛋!”。
话音刚落,只听见身后的揽月驹重重的打了个响鼻。回头一看,那厮正快步朝自己走来,目光不善。吓得呼延佩显“啊呀!”一声又钻进了杨延顺的怀里。
杨延顺左手抱着呼延佩显,右手按住探过来的马头,怒斥一声“回去!”,只见揽月驹满眼的不甘,却又无奈地转过马头,将自己硕大的屁股对着两人,马尾还不屑地抽了几下。
杨延顺看着怀中的人,轻声道:“佩显啊,八哥喜欢的这个人可是俊秀聪慧,面若二月的桃花,声似三月的鹂莺,八哥对他可是倾心已久,不能自拔。整颗心都放在他心上了,你还想知道他是谁吗?”
“说!我倒要看看哪个狐狸精惹得你如此着魔!”呼延佩显挣脱杨延顺的怀抱,满脸通红地质问道。
杨延顺满面春风,向身后一指,一字一顿地道:“他、住、在、铁、鞭、王、府。”
“你看上哪个丫鬟啦?我这就回去杀了她!”呼延佩显杀气逼人。
杨延顺拉过呼延佩显的手,一边摸着一边道:“恐怕你杀不了他,他爹可是大名鼎鼎的铁鞭王呼延赞啊!”
呼延佩显:“胡扯!我爹才没有女儿...我爹...我爹!”。
杨延顺放下呼延佩显的手,转身登鞍认蹬跨上揽月驹,手中马鞭一扬,“驾”!揽月驹立马来了精神,转眼间便跑出去三丈远。
呼延佩显呆呆地站在铁鞭王府门前,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忽然间回过神来,跳起来大喊:“八哥,你是说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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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
第二天上午,杨延顺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四哥,杨贵杨延辉。
杨四郎:“八弟,快收拾一下,延昭叫咱们去商量些事情。”
杨延顺:“好的,我这就穿衣服,四哥你叫仆人给我打点水来,顺便帮我梳梳头发。”
杨延顺忙了半天终于梳洗完毕,便随杨四郎来到了大哥杨延平的院子,推门进屋,只见众位兄长皆在,除了杨七郎。
杨四郎搬来两把椅子,两人刚刚落座,便听见有一人开口道:“大哥、六弟,人都来齐了,有什么事说吧!”。
杨延顺循声望去,正是自己的三哥,杨延光。
杨三郎和杨四郎两人相貌略有相似,脾气却都差不多,三郎急躁,四郎偏激,这两位少爷没少给杨家惹祸。
杨大郎看了看六郎杨延昭,道:“六弟,这事还是你来说吧。”
杨六郎应了一声说道:“刚刚爹爹散朝回来,把我和大哥叫去,爹爹说,边关急报,北国元帅韩昌韩延寿领兵四十万入侵中原,已下边关十余城。皇上龙颜大怒,派兵三十万抵御辽寇。”六郎刚说到这儿,剩下的几位少爷便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三郎最先说道:“大胆的韩昌,敢兵犯中原,我杨家将第一个不答应!”
四郎紧接着道:“对!决不答应!”俩人一唱一和。
五郎:“两国刀兵相向,边关的百姓怕是要遭难了,阿弥陀佛,罪过啊!”
八郎杨延顺也忍不住问道:“六哥,皇上派大军三十万,那谁人为帅啊?”
杨六郎还未回答,便听三郎延光说道:“八弟,咱杨家将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宋朝论帅才论武力,除了咱爹,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四郎:“对!帅印一定是咱杨家的!”。
杨延顺刚要说一声“好吧”,却听见六郎道:“不是,不是咱爹挂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