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不禁看得痴了,面前人突然叫道:“看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挟持于我?”
杨延顺回过神来,依靠在马车上,道:“我是恶人,挟持你是为了钱财之物。”
“你真是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如此目无王法之事!我劝你快把我送回去,否则我表哥来了,绝饶不了你!他可是王爷!”周小姐大声道。
杨延顺闻言有意吓她,手握秋水雁翎刀,搭在她粉颈之上,面色阴鸷,问道:“你表哥是哪个王爷啊?说来听听,看我认不认识他。”
周小姐:“说出来吓死你,我表哥可是双王呼延佩显!”
此话一出,杨延顺浑身一颤,手中雁翎宝刀随之一抖,刀锋一挑,斩断周小姐鬓边青丝三缕。杨延顺收回雁翎刀,低头不语,心中发愁:哎!怕什么来什么,想不到还是会和他有牵连。周员外定会去找佩显搭救,如此一来...哎!
杨延顺兀自惆怅,一旁的周小姐却是欣喜,她见杨延顺面色不定,以为他是害怕,便道:“你怕了吧!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快把我送回去,我会让表哥从轻发落的!”
杨延顺硬眉一挑,突然心疑问道:佩显何时有你这个表妹?我怎不知!”
周小姐:“为什么一定要你知道?你是谁呀!居然还敢直呼我表哥的名字,真是胆大包天!”
杨延顺心道没必要和她纠缠下去,一会佩显来了,自己该如何是好,不如此刻离开,把她自己留下吧。至于那十八颗珍珠,只好再想办法了!
主意已定,杨延顺跳下车去,拔腿就走,哪知却被人拉住,回身一看,正是那个周小姐。
☆、曾经恩爱反为仇
话说八郎杨延顺正准备离去,却被周小姐一把拽住,转身来看,却见周小姐竟已跳下车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杨延顺问道:“何事?”
周小姐:“你是不是怕了?”
杨延顺:“不是。”
周小姐:“那你为何要走?”
杨延顺:“我不想见你表哥。”
周小姐:“你认识我表哥?”
周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杨延顺:“你叫什么名字?”
周小姐:“我叫佩瑶。”
“佩瑶...好名字。周佩瑶,你靠近些。”杨延顺道。
“干嘛?”周佩瑶问道,却不防杨延顺突然欺身上前,右手扣住自己脖颈,拉到身前,在耳边说道:“佩瑶表妹,杨某劫持于你也是迫不得已,不要怪罪。”
周佩瑶闻言甚是诧异,刚想发问,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急,抬眼看去,就见林旁冲出一队人马,皆是官兵打扮。再仔细去看,就见人群前一人,一身素带鎏金罩袍,凤眼雁眉,鼻悬如胆,唇薄似纸,肌白赛雪,面若梨花,座下照夜白龙马,手握缰绳,勒马停在十步之外,正是自己朝思暮念的表哥,大宋双王呼延佩显。
周佩瑶一见呼延佩显,连忙疾呼:“表哥!表哥快来救我啊!”
却说呼延佩显早已看见此处二人,却没顾周佩瑶的呼喊,只是呆立于马上,一动未动,身后的兵马亦未敢动。
周佩瑶见呼延佩显未动,连忙又叫一声道:“表哥!”
呼延佩显这次倒是说话了,只听他哽咽道:“八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周佩瑶一听,心中不解,但就听身后之人一声叹息,“佩显,多年未见,你可还好?”说完,杨延顺松开手,放开周佩瑶,周佩瑶连忙向呼延佩显奔去。此时呼延佩显也下了战马,跑了过来。
周佩瑶心中大喜,急忙张开双手,本以为表哥会将自己抱住,哪知呼延佩显竟从自己身边跑过,直奔身后之人。周佩瑶转身去看,竟见呼延佩显扑进杨延顺怀里,二人紧紧相拥,呼延佩显更是泪如雨下。
“八哥,你去哪里了?佩显等了好久好久。”“佩显,八哥...八哥这不是回来了吗?”
周佩瑶回到周家大院时,满心失落,自己被人劫去,表哥来救,却是从头到尾都未曾和自己说过一句话,甚至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回来时,是遂州城的官兵将自己送回来的,因为表哥和那个人骑着照夜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中,照夜白啃着秋天的黄草,老实地呆在原地,时而抬起马首看看不远处的两人。那两人对望良久,随后一人问道:“八哥,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声音苦涩,似是充满了无奈。
“他...是谁?”呼延佩显小心地问。
“大辽国的于越,耶律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