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爪!”白露迅速的按下安禄山之爪:“你已经给了一份奶两份白砂糖三份黄糖了!你到底是喝咖啡还是喝糖?”
“可是真的很苦啊……”
“嫌苦喝什么原味,喝你的碳酸饮料去!不要糟蹋我的咖啡啊!”
顾丽委屈的咽下苦涩得让人皱眉头的咖啡,喝到底的时候被杯底厚厚一层没融化的糖甜倒了牙。
呕,果然给太多糖了……
顾丽吐吐舌头,用勺子搅拌着那层糖浆玩,被白露一个弹指蹦了脑壳。
“拿杯子回来,我洗干净还要回去睡回笼觉呢。”
“现在已经八点了啊,吃完早饭就回去睡你会变猪的。”
顾丽又一次被蹦了脑壳。
她揉揉红了一小块的额头,几乎是有些心满意足的趴在桌面上看着白露在厨房里洗杯子。
那侧影和在记忆里的人逐渐地搓揉,融合,最终化为一体。
“你以前说过,想开一家书店或者甜品店,门口挂一个风铃,养一只猫养一条狗,店门口最好有一棵大树,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树下看风景,老了,做不动了就雇几个人看店,自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聊聊天,谈谈心。”
那是她们难得的一次谈到未来。
她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并不怎么谈论将来,像是遵守着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默契地对此闭口不谈。
“你现在开了一家咖啡店,门口有一个风铃还有一棵大树。你养了猫和狗吗?你——”
不再喜欢我了吗?
“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告白。”
“是吗?为什么不告白呢?是害怕被拒绝吗?”顾丽把头换了一个方向趴着,眼睛盯着门口的那个紫色风铃:“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这么好的人,有谁会不喜欢你呢?有谁舍得,拒绝你呢?”
我好嫉妒那个人。
“不想,不愿意。”
“好任性……”
白露用干布擦干净杯底的水,打算放回碗柜里。却突然眼前一黑,手上失了力气,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碎成碎片。
“怎么了?”
白露从那一黑中回过神来,异常惋惜地盯着水池里的碎片。
好可惜,她特别喜欢这个杯子的。
“没什么,手上太滑没抓住。”她无所谓地挥挥手,套上橡胶手套收拾碎片:“你该走了。”
“诶————”顾丽气鼓鼓地嘟嘴,明显不想吃一个闭门羹:“你真的会变猪的。”
“那也不关你事。”
啊,又是这样。顾丽在心里这么想着,只要我稍微一靠近就摆出一副冷冰冰不带人情味的模样拒绝接触,仿佛我就是个洪水猛兽。
“你是为了避嫌吗?”
“啥?”
“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会知道我们曾经是情侣的,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们不再是情侣了其实还可以当朋友。”
你到底是在说啥?你那缺根旋的脑子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白露扶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算了,让她这么认为也可以。
“我……咳咳咳——”
白露突然咳得撕心裂肺,激烈的咳嗽把那些之前安静的堵塞喉咙的物体全部带出身体。
一开始只是一些花瓣,之后就变成一整朵花,然后是花瓣夹杂着血疴,等顾丽惊慌失措地过来扶住她时,从口中涌出的是血。
只是血,单纯的,鲜艳的,没有花瓣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