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浅宁左手抚上伤口,再松开时,手掌里沾染了一片鲜红,其实两天前,这伤口已经撕裂,经过一上午的剧烈奔波,不过愈发严重而已。
在面前的那扇重门,如同天堑银河,目所能及,却又那般遥不可及.......
“什么!歆浅宁跪在外面!”南宫凌凡从送早饭来的丫头口中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她没想到歆浅宁竟会来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那个人竟会独身前来,甚至以这种方式来恳求那个男人!
南宫凌凡焦急的拉住面前的人,手上用的力道没有控制住,扯得那人皱起了眉头,于是立马松开她:“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这说的是真是假!”
“凌凡小姐,都是真的,南宫统不让我们瞎说,我只敢偷偷告诉您。”
“歆浅宁来了多久了,在雨中跪了多久了!”南宫凌凡紧张地快要语无伦次了:“她没事吧,爷爷有没有为难她,没有动手吧……”
“现在大门锁着我们也看不见,只是知道已经过去近一个半小时了。”小丫头越说越虚:“如果她还在跪的话,一定快吃不消了.......今天的雨真的好大好大......”
“我知道了,你走吧。”
小丫头点头转身离开,但是还未及走一步,脖子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击,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了。
“对不起了。”南宫凌凡将她抱到自己椅子上坐着,背对大门,很麻利的脱下她的衣服并换上,然后让她穿着自己的衣服。
南宫凌凡散下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庞,端着托盘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老仆人看了她几眼,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最后开了房门看了眼坐在房里的“南宫凌凡”,这才安心。
一路上,南宫凌凡步下生风般疾步赶去佛堂,手上端着几片面包与一杯牛奶。
守在门外的保镖见到有人过来送早饭,很自然的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佛堂大门。
南宫凌凡用眼神暗暗打量着那串钥匙,嘴角邪魅一笑,脚下一歪,整个人带着那盘早饭往他身上倒去:“啊....”
保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可是托盘里的面包酱与牛奶全部翻在他的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给你擦擦。”南宫凌凡低着头让发丝遮住她的脸,手上很粗糙地给他胡乱擦拭着,使得面包酱渍越来越大。
黑衣保镖一阵不耐烦,用力将她推开,巨烦地望着自己狼狈的衣服,大吼:“你走开,什么玩意儿。”说着从身上掏出对讲机道:“小吴,你过来佛堂这边看一会,我去换身衣服。”放下对讲机后愤愤撇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就走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等到他转过弯后,南宫凌凡抬起脸,立马拿出从他身上顺到的钥匙开门闪身进去。
“姐.....”门口的动静早就惊扰了里面的棋爵,哪怕不见面光听声音,她都知道来者是谁。
凌凡望着被拷在椅子上妹妹,心酸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双手使劲捂住嘴巴,才不至于哭出声来,她走到棋爵身边,双手撑住她的膝盖,仰面望着:“对不起棋爵.....都是姐姐错了,我不该把你带回来.....”
“没事姐,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不过把我关在这里而已。”叶之棋虚弱的笑容此刻看着令人无比心痛。
南宫凌凡抚摸着她的脸庞,心里的内疚让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姐,爷爷放你出来了吗?他没有为难你吧。”
“不多说了,我先帮你出去。”她三两下就打开了手铐,拉着妹妹站起:“歆浅宁来找你了,她现在就在门外。”
几天都被拷在椅子上的叶之棋有些不适应突然的站起,双腿发麻使不出劲来,但是一听到歆浅宁三个字,顿时情绪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叶之棋的双手竟是有些颤抖,眼神起伏不定:“你是说浅宁来了吗?”
“是,她已经在外面淋雨近两个小时了,你跟她走吧,以歆浅宁的势力,一定能保护你。”
“她为什么要来。”叶之棋觉得快崩溃了:“这里这么大的地方都是南宫家的地盘,爷爷现在如此憎恨我跟她的感情,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轻易放走我们!”她哭了:“姐,我真的不想她再为我受到伤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不是世界末日,爷爷再怎么不通情达理,你也是他心爱的亲孙女。”凌凡安慰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看浅宁那个丫头。”
“嗯。”她一抹泪,顾不得腿上无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天哪,棋爵小姐!”门口的保镖被忽然从门里跑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立马出手阻拦:“小姐,南宫统说没他的吩咐不允许让我们放你出来,还请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额!”伴随着他一声闷哼,整个人已经被踹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墙面上。
“走!”凌凡喊道。
“谢谢姐!”叶之棋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黑衣保镖捂着摔伤的手腕,忙不矢地掏出对讲机准备报告,但是下一秒对讲机就被踹飞了出去。
“如果不想卸条胳膊断条腿,我劝你还是乖乖待着好。”凌凡冷眼扫过他,看见他一动不敢动的模样,才勾了勾嘴角往棋爵处赶去。
“棋爵小姐!”等那扇雕龙附凤的大门开启的一刻,屋外六位保镖异口同声喊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并不想让大老板下跪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