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在台上唱辛晓棋的《味道》。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那去了,赤裸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廖;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晓涛心想,味道?
我有味道吗?
你又是什么味道呢?
临了,翠唱了一支流行的英文歌。
流行英文歌?当然是。酒店杨老总也多次唱过。
翠唱歌时,刘晓涛对着王老板俩口子手舞足蹈地说起不锈钢商情杂志。一边谈着一边就兴奋起来,他告诉王老板说:“我想承包。”
王老板说:“听你这么说,这本杂志有前景。你与胡德交情不错,又做过杂志,做这个我看行!”
轮别的客人唱歌了,翠摇摇地走下来坐在刘晓涛身边的圆椅上。
翠说:“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来到广州,就得想办法在广州扎根。要想在广州扎根,就得在广州买房,要买房就得赚钱。不想做安利赚钱,做这个赚一把也行。是这个逻辑吧。我看是挺好的生意。”
此时,晓涛的bb机响了,晓涛一看,是胡德用手机在呼。
晓涛拿王老板的摩托罗拉折叠手机给胡德回了个电话。
“你不是出差太原了吗?怎么,回来了?”
胡德说:“刚下飞机,给你来的是第一个电话。”
不管是真是假,让晓涛有点感触。
晓涛极力邀请他来歌厅。
胡德就答应来歌厅坐坐。
翠此时却忽然说,先要回家了。
大家都有些不明白,只有王太太笑着说:“你们就让她走嘛。女人有女人的事。”
晓涛还是不明白。
王太太对王老板说了几句小声的话,王老板又对晓涛小声说:“你还不明白吗?”晓涛这下子便知道了,原来是女人每月的事来了。
晓涛起身要送翠,翠笑着说:“别绅士了,你陪大家玩吧,我先走一步。”于是,告辞而去。
晓涛本想顺势热情地拉翠晚上上自己住处看看。
没想到又是翠先行一步,晓涛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晓涛浑身发冷,他感觉自己不但驾驭不住这个广州女孩,就是智斗也智斗不过。
翠走后不久,胡德和开车接他的波仔到了歌厅。
他们坐下一会儿以后,满嘴酒味的领导也来了。
关于请胡德做杂志社理事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谈好了。晓涛没有掺和。
有没有谈成,晓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晓涛后来离开了杂志社。
胡德和王老板打了个招呼,听说身边的女人是是王太太,便又笑着对她说了一声:“你好。”
领导与王老板、胡德等一一打了招呼。
晓涛就让服务员上了扎啤。
此时,胡德哼哼哈哈地说要回家。
晓涛笑说:“想华女了?”
他笑答:“怎么不想,都要成狼了!”
说完就与大家告辞,同波仔一块走了。
胡德走后,下半场的跳舞活动开始了。
王老板与自己的太太跳过不停。
几曲后,领导去请王太太跳。
跛子跳舞,那姿势会好到哪儿去呢?
晓涛心想,领导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没想到,王太太礼貌地答应了。
不久,的士高开始了,灯光暗了下来,音乐也变得迷离,奔腾。
群魔乱舞中,人群就开始慢慢散了。
一般就是这样,的士高开始,跳舞也就该结束了。
散场的时候,晓涛送王老板俩口子。
没想到王老板坐在车里冲晓涛吼道:“你告诉那个破鸡蛋领导,他是个神经病!”
晓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俩口子,只见王太太满脸不高兴地朝着车窗外,但却在小声地劝着王老板什么。
晓涛糊涂地对他们说:“二位不是在生我的气吧?”
王老板生气没说话,她太太连忙说:“不是不是。”
随后,俩人客气话也没说,驾车走了。
夜光斑驳中,领导早开溜了,几时溜的,晓涛不知道。
跳舞中一定发生过什么?
到底发生过什么?至今都是谜。
不管这些了,晓涛准备拿下《全国不锈钢供求指南》商情杂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