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仔说:“胡老板才不在意这些呢?”
晓涛想起一句话来,世界上的事,如果注定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快乐,人们便要付出百分之七十的痛苦、无奈才能得到它!
公司搬走,也许就是一种无奈。
纺织路还有很多让晓涛留恋。
东沙街的大元帅府,就记录着过往年代的世事沧桑。虽然对孙中山印象模糊,却也有伟人已乘黄鹤去的感知。
俩人走着走着,晓涛问:“波仔,你饿不饿,为什么老摸自己的肚子?”
波仔道:“不,有点不舒服。”
不远处,“佛跳墙酒楼”上的霓虹灯不断在闪烁。
晓涛说:“是不是因为阿春的事?”
波仔说:“刘老板,不是让你别说这事了吗?”
晓涛说:“不说,你就高兴了吗?算了,女人很多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
波仔说:“实话对你说,有时候真有点恨胡老板。为什么他就那么多女人?我只想要一个阿春都不行?可是,是人家女人自己愿意的呀,又怎么能恨胡老板呢?所以,自己有些恨女人。可是,为什么女人爱胡老板这样的人,不爱我自己呢?可见自己不可爱,没什么地方可爱。所以,只能恨自己。”
原来,波仔是这样看问题的。好象又有些道理。
难怪波仔心情不好,这样深的矛盾,他怎么可以理顺呢?
晓涛只好将事情引开,说:“波仔,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请你霄夜去。留点纪念。”
晓涛拉住波仔,抓着他的手直奔街口一个排档,要了两瓶珠江啤酒,点了两份炒牛河。
晓涛吃得比较快,波仔一口一口的吃。
晓涛说:“波仔,新公司那边你去了没有?怎么样?”
波仔说:“是写字楼,比这边小多了,新很多就是。”
晓涛说:“是胡老板装修好的吗?”
波仔笑着说:“是吧。我不知道的。刘老板,我发现你有一个毛病?”
晓涛说:“哦,什么毛病?”
波仔说:“你很喜欢打听。”
晓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晓涛知道,这是自己做过记者犯下的职业病。
俩人一边喝酒,一边开着玩笑。
他们对堤上走来走去走个没完的情侣们呶呶嘴。
这条滨江路,西堤那边比东堤这边尚来热闹很多,光亮很多。但因这边暗淡,往往便有情侣特意漫步于此接吻亲热。
看到这样的情景,晓涛就对波仔说:“看到他们打ks,我想起在书上看到的小故事,很有意思,我来说说。有一对恋爱中的青年男女,男的想考验一下,女的对自己是否忠心耿耿。便问女友:如果你深夜一人在街上走,突然来了一个男人要和你亲嘴,你怎么办?女友答道:我会反抗,并打他一个耳光。男的又问:如果又来一个喝醉酒了的男人一下子要抱住你,你怎么办?女友答道:我会全力反抗,不让他得逞。男的听了,高兴地连连点头!继续问道:假如又走来一个很帅的男人,向你提出那种要求,你怎么办?女友听了回答说:你要知道,一个女人的反抗毕竟是有限的!”
波仔笑的更欢了。旁边一个桌上的吃客也跟着笑了出来。
晓涛觉得四周有无数眼睛在盯自己,下意识还觉得身后有女人在提抗议。
夜已深。
晓涛俩人回家了,不,回住处了。
这最后的一晚啊!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