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母打铁趁热,深怕哪天殷家小儿子又恢复正常要跟女儿唱反调而反悔。
「一定要两个人一起找吗?这种事我一个人也做得来。」童萭裳忍不住抗议。
一听到要搭殷岳的车回台北已经让她很痛苦了,竟然还要为了找房子天天相约见面!
偏偏殷秦这块诱人的饵又让她不能不向母亲妥协,甚至对殷山丘做适度的让步。
「当然,房子我们两家各出一半,殷岳的权利跟妳一样多,为什幺人家要迁就妳?一起找,两个人都喜欢、都满意的才能买。不要想省荷包又要当老大,钱跟尊严只能挑一样!」童母斥责女儿的霸道。
两家儿女闻言又互视了一眼,殷岳双手一摊对童萭裳做了个无奈跟「妳自找的」的动作跟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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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萭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晚上在餐厅整颗心都被可以和殷秦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喜悦给淹没了,此刻其余被刻意忽视的问题才一一浮现。
今晚是四年来她和殷岳眼神交会最多次的一天,每次交会都会勾起那晚自己酒后大胆豪放的画面跟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边催眠自己:「我以为当晚和自己做爱的对象他的哥哥」,却又忍不住回想当时他的触碰跟嘴唇带来的电流跟悸动。
这种不愿面对真相,却又逐渐接受自己的初夜其实是献给殷岳的矛盾奇妙心态,让她不禁疑惑,日后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倘若她还将对殷秦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那自己岂不是像花癡般尴尬跟可笑?
死殷山丘,在她先低头说了一堆话后他竟然用沉默回应她。
他究竟在想什幺?又是如何看待那晚发生的事情?还是他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过?还有,他会不会早就把那晚的事跟殷秦说了?
又如果自己真有幸也获得殷大哥青睐,甚至成为殷山丘的大嫂,那他们之间要怎幺消弭那晚激情带来的尴尬?
想着想着实在忍不住了,她滚到与殷家相隔的那面墙去敲了三下。
墙的另一边是殷岳房间,他们两人的床仅隔着这道墙相邻。
数秒后传来对方回敲的声音。
这是他们从小谈判、吵架前的暖身运动,已经四年没有做过的动作,在此刻做来竟然还如此得心应手。
而对方的反应也一如从前的爽快不逃避,想到这童萭裳不禁哼笑了一声,所谓的杀父不共戴天之仇人也不过如此吧!
更让她捶心肝的是,她竟然上对床铺睡错郎,跟这个死对头温存了那幺一回。
听到隔壁传来三个声响,殷岳放下手中的武侠小说,盯着墙壁思索了几秒。
「怎幺有这幺爱吵架的女人?什幺都依她了还想怎样?铜雨伞,妳就这幺担心我在哥面前说出妳强暴我的事吗?为什幺非要逼我开口造口业呢?」
一想到她晚上为了大哥要回来喜上眉梢的模样,跟此刻不用猜也知道她想给他的警告,殷岳使劲的回敲三下接下战帖。
不久,殷、童两家的三楼同时传来拉开阳台门的声音,接着两个人一起站在相邻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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