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临城优雅地吃着,时不时往她碗里放一块肉,时暖这个倒不拒绝,来一个吃一个。
两人的房间在顶层的总统情侣套房,头顶是一片巨大的的玻璃,上面由颜料涂成浩瀚星海,五光十色,别具情调。
外面有一片面积不小的天台,摆着蓝色的木桌和藤椅,上面放着酒店准备好的红酒,厚重的玻璃杯上面有着别具的花纹。
两人默契的到外面去,晚上是冰凉的风,时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披肩,白皙的锁骨露在外面,上面有一点红梅,是男人刚才在洗手间留下来的印记。
打开瓶塞,薄临城倒了两杯红酒,时暖大着胆子和男人坐在同一把椅子上,小脑袋就搁在男人的胸口,耳畔都是他沉着有力的声音。
“这里看不到星星。”
时暖看着天空,这时候的雪已经下得很小了,偶尔一片落下来,落在脸上,很快就化成冰凉的水。
明明是冷到极致的感觉,可是她靠在男人的怀里,却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都热情如火。
薄临城捏了酒杯,眯着眼睛看着上空,“之所以看不到星星,那是因为星星被乌云遮住了。”
“是啊。”
时暖点点头,拿过男人递过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星星也会冷,它们都躲进乌云里取暖了。”
“……”
这是什么逻辑?
乌云哪里是暖和的?
薄临城却随她说去,一路只是静静地听。
时暖喝了酒,脸色有些红,于是便翻身和男人对着,抬眸看着薄临城好看的下巴和唇角的弧度,她笑着凑上去亲了一下,“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要是在云城,我这么对你,你早就推开我了。”
“这里不是云城。”
男人皱了眉,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也不愿意去想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更何况,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医生说她有些抑郁,情绪一直很低落,怕她长此以往下去神经会出现问题,导致神经混乱情绪失常。
他不想看到一个疯女人罢了。
时暖细白的手指玩着男人的下巴,嗓音有些甜糯,“这里不是云城……那你可不可以就这些日子,假装爱上我?”
她假装醉了,痴痴地笑着看着男人的五官,温柔抚摸,“薄临城,其实我真的没那么坏,我以前,是真的爱你,所以才接近你的。”
“为什么爱我?”
为什么。
“爱就爱了,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爱情从来都是一种感觉,我就是认定你了,没办法,我躲不掉,你也一样。”
她就是要缠着他,直到自己死了,心死,或者是,身死。
薄临城看着她,“我对你不好。”
“是啊,还很坏,简直是坏透了,比电视剧还有小说里的男二反派还要坏上那么几分,坏道骨子里了你。”
时暖毫不留情的抱怨,他本来就是这样,坏透顶了,她就要说。
薄临城闻言微微皱了眉,这些,其实他都知道,一开始对她坏,其实只是觉得她心机太深,不足以当他的薄太太,所以想让她知难而退,和他离婚,只是……
她一直这样坚持,不管他怎样言辞狠戾,她都一如既往的死缠烂打在他身边。
哪怕默默无闻,哪怕就像是一个影子,没有躯体的活在他的世界里,她也如此甘之如饴。
“那你大可不必爱我。”
薄临城语气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于自己无关的事情。
大可不必爱。
不爱么。
是不想爱,可是做不到啊。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事情,是你无可逃避无可退缩的,它们像是命运之神给你注定的命数,你只能在命运的追逐下完成诅咒,去爱,去痛,去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