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今日又辛苦了。便是真的儿媳妇,也未必做的比你更为尽心尽力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又岂能怠慢?”
方青梅也不疑有他,这日理所当然的享受这“日行一善”,只觉得与周寒之间越来越熟稔随意了:
“周渐梅,你人不错。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看既然咱俩做不成夫妻,不如改天去关帝庙里,你我义结金兰算了——哎哟!你手上轻点!疼死我了!”
“……”
“周渐梅——疼!你手怎么越来越重了!”
周寒停住动作,拍了拍手转身,凉凉丢下一句:
“今日到此为止。”
“……不是说的一刻钟吗?”
周寒没好气的从椅上提了袍子,抬脚便要往外走:
“耳中不顺,心情不佳,今晚不想行善了。我先回书房休息。方姑娘还是明日请早吧。”
“……”
方青梅傻了眼。
这蒙古大夫,还学起古人那套猖狂狷介了,未免太自视甚高!
周寒本已出了门去,此时又重转回身,站到门口:
“对了。”
方青梅正懒洋洋伏在桌上,自己伸手按着酸胀的肩颈,此时眼皮都懒得抬:
“不知周神医还有什么吩咐啊?”
周寒清清嗓子:
“今日收到陈凤章的信,说已离京三四日了。照着信上落款时间,我约莫早则明日晚则后日,便可到扬州了。”
方青梅起先没往心里去,待到省过神,“蹭”的从椅子上跳起身来:
“……你说什么?陈凤章——他要来扬州?!”
作者有话要说:陈凤章很拉风的又要出场了。
每次他一出场,我心里就要哆嗦,唯恐你们又开始嫌弃wuli寒寒……
☆、第69章周渐梅醉酒
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扬州这天黄昏飘起零星的雪花。
周寒裹着貂皮长袍立在河港边簌簌冷风里,看着陈策身着黑色皮毛大氅笑意盈面从船上走下来,将手中行囊递给迎上前的小海,仍不忘温润笑着道一声“多谢”。
他笑着迎上前去,略拱拱手:
“凤章兄。”
先安排好了人手去打点随船来的一应物品,周寒才转身对陈策笑着解释道:
“青梅说不敢来见你,所以只我一个人来迎接。凤章兄,这边上马车吧。”
陈策跟着上了马车,笑着摇头:
“怎么还是这副小孩脾气——平日恐怕劳你操心不少。”
周寒微笑:
“分内之事。”
陈策顿了顿,又对周寒道:
“我已提前在城中的宾来客栈定好了下处。这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去客栈,待我稍作整装,再去周府拜会各位长辈吧。”
周寒不由挑眉:
“凤章兄这就见外了。”
陈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