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宁玉嫤醒来时已不见蔺羽尘的身影,倒是整个房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这时一名妇人端着水盆走进来,她将水盆放在几上道:
「王妃好些了吗?」
「嗯?」
宁玉嫤不明所以的望向那妇人,那妇人又道:
「老奴是管家的妻子,王妃可以叫老奴常婆子,王爷昨晚是向老奴拿的药。」
「药?」这下宁玉嫤总算明白了,她的俏脸又是一红,原来昨晚的药是常婆子给的,也不知蔺羽尘是如何说的,她都觉得丢脸死了。
没看见宁玉嫤的尴尬,常婆子又说道:
「昨晚王爷半夜三更十万火急的把我们从睡梦中挖起来,我还以为是发生了甚幺事,王妃和王爷刚新婚,难免会不知轻重,王爷也是太爱王妃,王妃可别怪王爷。」
「我不会怪他。」她知道他昨晚已经很克制了。
「老奴来替王妃梳头。」
常婆子替宁玉嫤梳了一个妇人的髮髻,望着镜中的自己,这才有了已经嫁为人妇的自觉,可她对自己的未来却充满了不确定。
这时,镜中倒映出另一个人,蔺羽尘手捧一大束花缓缓向她走来,宁玉嫤忍不住咋舌,他这是把整个庄园的花都摘来了吗?
常婆子行了礼后便出去了,宁玉嫤起身迎向他,蔺羽尘放下花走到宁玉嫤面前整理了下她的衣领道:
「还好吧?等一下还要赶路。」
她能说不好吗?想到他昨夜对她做的事,宁玉嫤将脸撇到一边道:
「这些花是怎幺回事?」
「我很高兴,所以将所有的花都摘来了,妳喜欢吗?」
她都累得死去活来了,他竟然还有精力去做摘花这种事,不过,这时候她当然不会去质疑他的精力,所以只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喜欢。」
「喜欢就好,準备一下,我们立刻就要出发。」
其实,她们也没甚幺好準备的,缺的东西路上都可以买,出发前她还喝了常婆子辛辛苦苦做的补汤,听说那汤是补元气的,常婆子还苦口婆心的劝她多喝点,这样才能早点诞下小世子,这让宁玉嫤差点将嘴裏的汤药给喷出来,这才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说生孩子会不会太早了?可她也不能责怪常婆子,毕竟人家也是为了她好,最可恶的是蔺羽尘,竟然还在一旁偷笑。
「王爷,你不是说要出发了吗?」宁玉嫤偷偷白了蔺羽尘一眼。
蔺羽尘竟还好整以暇的说:
「不急,等妳喝完汤药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毕竟事关本王的子嗣,不可不慎。」
他的语气里还特别强调子嗣二字,让宁玉嫤又羞又恼。
好不容易等宁玉嫤将汤药喝完了,蔺羽尘才拦腰抱起了她向屋外走去。
宁玉嫤下意识的就想挣扎,但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蔺羽尘抱她似乎也没什幺不妥,因此她也就任由他抱着坐上了马车。
马车上已插了蔺羽尘摘的香水百合,花香四溢,蔺羽尘依然亲自驾着马车,大概顾虑到宁玉嫤的身体状况,马车走得很慢,马车上的宁玉嫤昏昏欲睡,直到兵器相接的声音吵醒了她。
「王爷,发生甚幺事了?」
「妳待在车上,我去看看。」
「嗯。」
对于蔺羽尘的能力宁玉嫤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她还是等到了声音平息之后才下了马车,就见地上躺了几具尸体,身上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蔺羽尘的身旁站了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年少。
「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那女子道。
「举手之劳,不足为谢。」
说着,蔺羽尘就扶着宁玉嫤上了马车,一刻也不想停留。
「等等。」那女子上前一步道:「敝舍就在附近,若公子不嫌弃的话,可否让小女子一尽地主之谊?」
宁玉嫤等着蔺羽尘拒绝,可蔺羽尘却道: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