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乱,王姬归来_分节阅读_84_谋心乱,王姬归来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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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_分节阅读_84(1 / 2)

“对。”

“既然你发现了是假的,为何没跟无畏公主说?”

“因为我不能。”

“不能是什么意思?是谁不让你说……难道又是稽昌?”

“方才我不是说过吗?无畏公主身边有细作,原先是属于炎华荪的,后来又归附了魏乾,我的一言一行都在那细作的眼皮子底下,我若跟公主解释,就等于是在违抗稽昌的密诏,江氏将会有危险。”

“等等,你说无畏公主身边有细作,不太可能吧?我要没记错,无畏公主身边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那些人当中谁会细作?”

“焉蕊荷。”

她眼珠子瞬间睁大了两倍:“你说什么?”

这答案太惊悚了!怎么会是蕊荷?

江应谋微微一笑:“不信?”

“你别哄我没去过王宫,据我所知,焉蕊荷和她妹妹焉蕊珠都是公主最信任的宫婢,自幼一块儿长大,又怎么会是魏氏安插的细作呢?”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蕊荷会是细作!蕊荷蕊珠都是自小长在她身边的,脾气性子她最是了解,蕊荷温婉娴静,又体贴懂事,怎么可能被魏氏所收买做了出卖自己的细作?这绝对不可能!

但江应谋接下来的话让她如五雷轰顶,彻底呆愣了:“有些事情大概连无畏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婢女焉蕊荷早就已经是她大哥炎华荪的女人了。焉蕊荷在很早之前就投进了炎华荪的怀里,并一直都替炎华荪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炎华荪被废,上吊自缢后,焉蕊荷便通过夏氏接受了魏乾的安排,成为了魏乾的细作。”

她的心忽然抽搐般地疼痛了一下,心里那股翻江倒海拼命地在往上涌着,险些就将她的眼泪逼出来了——这怎么可能?蕊荷……竟然是大哥的女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蕊荷那么地娴静懂事,怎么会跟自己大哥做下那样的苟且?

“怎么了?说得你有些难受了?”江应谋见她脸色都变了,语气温柔了下来,“要不然,咱们之后再说?今ri你也累了,先歇着怎么样?”

“好……你先出去吧……”她的确需要缓一缓,蕊荷的事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不需要再陪你一会儿?”

“不,”她垂下脑袋轻晃了晃,“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好,我去给你准备午饭,我新学了一道甜品,你一定喜欢。另外,那个戈戊许你能否先把他关起来,别绑外面?”

“行。”

再用温柔的目光拂了拂她低垂的一双睫毛,江应谋下榻退出了房间。这男人一走,她便用双手捂住了脸,将一切的难受与揪心都掩埋在了手掌里。

听完江应谋那些话,她应该本能地去怀疑,去质疑,去一句句地找出漏洞,来证明江应谋又是在耍花招玩心计,但她却先难受了起来,心如刀绞般地难受,因为蕊荷是细作这件事像是一把钥匙,江应谋一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某些疑惑就那么被解开了——

大哥炎华荪之所以被废,正是因为他意图毒杀母后,父王震怒,这才下令废掉他的储君之位。而那场毒杀真的险些要了母后的性命,若非是母后养的那只花猫忽然冲出来打翻了那盏青蒿酒,母后当时可能就已经魂归西天了,如今回想起来,在酒中下毒的大概就是蕊荷,而放那花猫进来打翻酒盏的或许正是江应谋。

当时的情形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蕊荷趁所有人没注意时,提前往母后会用的那只大金杯中抹了毒,事后又若无其事地为母后斟酒,不知怎么的,这事儿被江应谋看穿了,江应谋这才使计让那只花猫扑出来,直接扑翻了母后跟前的那盏酒,使得大哥与蕊荷密谋的这场毒杀计划功亏一篑。

如果蕊荷真是细作,真是大哥的女人的话,那么一切就可以依照上面这种推测说通了,也让她明白了,大哥为何会那么大胆敢在母后寝殿内下毒行刺。正因为有蕊荷这个内应,大哥自以为会做得很圆满,丝毫不忌惮是在谁的寝殿里,而蕊荷,这丫头以为江应谋受稽昌所要挟,就算发现了什么也是不敢说的,就这样,这二人胆大妄为地行事了。

岂料,江应谋始终是江应谋,就算嘴巴上不能提醒,但也可借助一只小小猫咪让这二人的歹计败露。

另外,倘若蕊荷真是大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的话,依照江应谋刚才的说法,大哥恐怕与夏氏魏氏暗中都有勾结往来,这也解释了大哥为何着急地想毒杀母后。因为母后与父王感情笃厚,一旦母后身亡,父王必定会伤心过度而不能打理朝政,届时,在夏氏和魏氏的暗中支持下,他那个名正言顺的储君便可独揽大权,甚至还可以提前承位,不必再受父王约束。

最后,倘若蕊荷是细作,魏竹馨所写的那些信也可以解释了。依照她在博阳对魏竹馨和江应谋两人的观察,魏竹馨对江应谋一片情深似海,而江应谋始终待魏竹馨不温不火,两人虽奉诏成婚,但婚后的日子过得如嚼白蜡,并没有当初魏竹馨在信上写得那么缠绵悱恻,恩爱难离,可见,那些信是假的,是魏乾让魏竹馨编造出来,并由蕊荷偷换进江应谋的匣子的。

对了,仔细回想一下,当日她之所以会去翻看江应谋的信匣子,也是因为蕊荷的一句话,蕊荷说江应谋偷偷地往匣子里藏了些什么东西,还不让人看见,她一时好奇便去翻了。

如此从前往后地细想一番,蕊荷是细作这件事越发地清晰明了,证据确凿。

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还是觉得心痛。那感觉就像从小养了一匹好温顺好乖巧的毛绒绒狗,长大之后却忽然在你腿上咬了一口,露出了它狼的本性似的。蕊荷为何要那样做?仅仅是因为深爱大哥,想为大哥谋取国君之位吗?那么,自己与其这二十多年来的姐妹之情又算什么?终究是自己太蠢了,终究只是利用与被利用?

从前的自己会不会太愚蠢了些?

正沉痛忧伤时,郑憾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林蒲心,开门,我有话跟你说!那个江应谋是不是还在你房里?你们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说不完的?什么事儿是正事儿你分不清吗?”

“滚!”她很烦躁地回了一句。

“你这什么脾气?你敢跟我说滚?”

她顺手抓起桌上一只茶盏朝门背上扔了过去,哐当一声,门外终于不出声儿了。

门外,郑憾被里面那一声砸杯子的声响吓到了,也没敢再废话打扰里面那个火气正旺的,十分郁闷地转身往回走了。卫匡跟在他身后说道:“公主好像上火了,江应谋惹她什么了吗?”

郑憾一脸黑沉沉地往前走着:“反正有那江应谋在就不会有好事儿!”

卫匡点头道:“是啊,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呢?殿下,这样放任江应谋胡来可不是好事儿啊!得想个法子把江应谋弄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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