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蛋和淫哥把千年老树截成数段,然后再把巨木破开做成一根根的木排。这千年老松果然是好木料,木质上乘,纹理细腻,那股浓郁的松香味沁人心脾。有了两只力大无比的小怪兽,两人轻松了许多,只要把绳索往它们身上一套,两只小怪兽自动乖乖地把木排拖到河边。原本预计要半月才能干完,结果不出五天就完工了,两人乐得在山林里多呆几天,整日里捉鱼捕兽,吃得脑满肠肥。两只小怪兽打过一架后,仿佛更亲密了,每天形影不离,偶尔你扑我咬的做做样子,不再真的撕咬了。
到了与老色鬼约好的日子,淫哥和软蛋便将木排放了下去,收拾收拾下山了。
软蛋和淫哥是趁着天黑摸进家门的,本来两人白天就到了,但软蛋因为背了个龟壳,死活不肯进村,淫哥只好陪他等到夜深人静才溜进白秀兰家。
看着背了个龟壳的软蛋进了门,白秀兰吓了一大跳,急三火四地把老色鬼叫来商量。老色鬼围着软蛋转了好几圈,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呢?等再看到淫哥腰里缠的玉带,老色鬼眼睛亮了,这可是值钱的宝贝啊,有了它,这辈子……不!下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见老色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白秀兰气得直找擀面杖,见美妇人发怒了,老色鬼这才收起贪念,认真琢磨起来。
老色鬼找来斧子砍了半天,那龟壳没一点损伤,反倒把斧子崩了好多缺口。淫哥又拿来凿子凿,只凿得砰砰直溅火星,那龟壳连点痕迹都没留有。老色鬼生起火堆,把软蛋象烤乳猪似的架起来烤,一边烤一边往龟壳里灌水免得烫伤软蛋,直到快把软蛋煮熟了,那龟壳外表一丝崩裂的痕迹都没有,“没法子了,这东西软硬不吃,我看勇儿只能背它一辈子了。”老色鬼终于放弃了。
白秀兰闻言立刻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老色鬼:“你个死老鬼,叫你不要盖什么新房你偏要,现在害得勇儿成了这副样子,呜呜呜……”过了一会儿,白秀兰又骂起软蛋的老子来:“你个浪荡子,干什么不好,偏偏开妓院。害了我青姐不说,连累自己的儿子也背上了王八壳,你造下的孽,却要儿子来偿,呜呜呜……”
软蛋心里尽管有点难过,但这些天下来早已习惯了身上的龟壳,而且在经受了淫哥无数调侃摧残之后,脸皮也渐渐的厚了,大咧咧地安慰白秀兰道:“干娘,别难过了,虽说这龟壳样子难看了点,但终究瑕不掩瑜,俺还不是一样清秀俊朗?再说这龟壳坚硬无比,天然的一副极品铠甲,我若去从军,谁能伤得了我?将来说不定就是将帅之职,到时寻父救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秀兰哭够了也骂够了,见天都大亮了,大家都疲惫不堪,这才遣散众人回去休息。
软蛋躺到床上拿大被盖了全身,谁也不再理会,没心肝地呼呼大睡过去。
淫哥出了白家大院,看着外面堆成小山似的木排,叹了口气道:“看来勇弟也只有从军这一条路了,爷爷,你的徒弟得改换门庭了。”
老色鬼翻了翻白眼道:“改换门庭?想的美,软蛋有了那龟壳,手脚就不怕被人砍吗?你个小笨蛋。”
虽说脸皮也有些厚了,但还是怕人讥笑,所以一连几天,软蛋都没敢出门。怕来人看出蹊跷,便谎称受了风寒,每天躺在床上大被蒙身,闲来无事嘴就没停过,除了吃就是睡。可吃归吃,这上厕所可成了大问题,在山上时软蛋都是跳进河里办公事,但那衣裤照旧臭秽不堪,回家后软蛋便把衣服扯了,光着身子套个龟壳。虽说这小河近在咫尺,可大白天的软蛋可不敢出门,只苦了淫哥和老色鬼,每天都要给软蛋准备好几缸水,真是可惜了那几口好缸。尽管软蛋小心奕奕,但那气味是怎么也挡不住的,门口飘出的臭气把黑头都熏翻了。
这天软蛋正泡在缸里大便,淫哥捂着鼻子来了,看着龟壳下光溜溜的软蛋,不禁乐了:“软蛋,我看以后你就叫臭蛋吧,你闻闻这屋里的味道,跟茅坑没什么两样。”
“死淫哥,你还说,要不是当初要给你娶媳妇,我怎么会上山?要不是师傅起了色心,我怎么会再上山?你们这对色祖淫孙可把我害苦了。”
“靠!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来了嘛,今天我买了二丈布,让兰姨做件大袍子,这样你就能出门了。”
“那管什么用!这一身龟壳人家从外面就能看出来。”
“唉!笨呐,塞点东西把它撑起来不就完了,到时就说你胖了。”淫哥说着,上下又打量了软蛋几眼。
“喂喂喂!看什么看?你自己没有啊?”软蛋翻起了白眼。
“不是!软蛋,我看你好像有些胖了。”
“是吗?”软蛋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肚子,果然已经有些微微突起。
淫哥脑子里灵光一闪,叫道:“软蛋,你觉没觉得这龟壳紧了?”
“没有啊!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淫哥兴奋的大叫:“我就知道,这东西能随着你的身体变化,你瞧你现在肚子都大了,这龟壳也随着变大了。”
软蛋搔了搔头皮道:“是吗?难怪这几天我觉得这缸口越来越小。”
“有办法了,从今天起你就猛吃猛喝,等你长胖了,这龟壳也就涨大了,你再拼死饿个几天瘦下来,不就能钻出来了吗!”
“好办法啊!”软蛋眼睛一亮,缸里的粪水哗哗作响,淫哥赶快躲的远远的。
“可是它要跟着缩回去怎么办?”软蛋还不放心。
“这个……”淫哥愣住了。
“算了!先试试再说!”软蛋手一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淫哥,有什么吃的你全给我搬来,大鱼大肉你就让我可劲造吧!”
“就这屋里的味儿,你也吃的下去?”淫哥捂着鼻子就出去了。
第二天傍晚,巨肥无比的软蛋出门了,还别说,干娘的手艺真不赖,这大袍子往身上一披,再塞点东西一撑,还真看不出龟壳的样子。只是这块布实在太多,这大袍子都拖了地,软蛋也不等白秀兰再改改,两手把大袍子一提就跑出了门。
软蛋在小河边刚晃了两圈,就听见一声惊叫:“勇哥!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胖成这样?”软蛋大惊失色,转头一看,二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只见这二丫两眼泪汪汪的,“勇哥,我娘给我说了门亲事,再过二个月就送我出门,可我心里舍不得你。往常你嫌我胖,可现在你比我都肥,但我也不嫌你,咱俩还是成了一对吧!”说着张着圆滚滚的双臂就扑了上来。
哇!软蛋见状转身就逃,怎奈袍子太长拖了地,一跤跌倒,等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二丫已经扑在他身上。
“救……”软蛋的呼救声还没出口,就被二丫一把捂住了。
“勇哥,既然你还是执意不肯,那我只有生米做成熟饭了!”二丫说完便放开手,一张肥厚的大嘴冲着软蛋亲来。
“救命!”二丫手一松,软蛋就扯着脖子叫起来。
咦?这二丫怎么离我远了?软蛋看着使劲呶着嘴却亲不到自己的二丫,心里一阵诧异。正诧异间,突然感觉到龟壳不再紧贴着身体,再一看身上的大袍子被撑得紧紧的,心头大喜。手忙脚乱地褪了衣袖,一拱一拱地竟然钻出了龟壳。
“哇!我自由啦!”软蛋兴奋得又蹦又跳,在河边狂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