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水果,我去拿一点来吃吧。”顾思存肚子咕咕叫,挣扎着下床,拿了一堆水果来,唐逸之也不洗直接啃起苹果。
“苹果没洗不干净,吃香蕉。”
“不要,你拿远一点,看的我屁·股疼。”说着还歪过了脸。顾思存一脸黑·线看着手里剥了一半的香蕉也没食欲了。唐逸之把自己啃了一半的苹果伸到顾思存嘴边,顾思存看看苹果,没吃,“你那时候为什么要骗我?还有古筝的事,昨晚表演的事,你到底骗我多少?”
“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说着又抱了上来,两个赤·luo的身·体缠在一起,顾思存又硬了,他挺挺身,那东西拍打着唐逸之光滑的小腹,让对方红了脸,缩回了身·体,怕自己又被吃了。
“你对我的感情我可感觉不到,但你身·体昨晚很喜欢我倒是真的。所以,你只是想·做我床伴?”顾思存说着抓住了唐逸之纤柔的手按在了不安分的坚·挺处。
唐逸之把顾思存的话当真了,咬着嘴什么也不说,这神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赌气的小孩,自己觉得隐藏得很好,但眼神里的委屈身边人看得很清楚。顾思存有心要逗弄他,侧过身扶着唐逸之的腰·肢又磨蹭到了xue·口“做床伴也不错,你看它又想要我了,是不是?”
“你不是一样也在骗人?那时候明明说是我男朋友,现在gan完就说是床伴!”唐逸之在顾思存的怀里挣扎,情绪有些激动,语气里带着点哭腔,顾思存收紧了怀抱,将他紧紧箍·住,有点哭笑不得,这人真是恶人先告状。
身·体被顾思存抱得动弹不得,冷静了很多,唐逸之背对着顾思存“那时候我骗你是因为我真喜欢你,我想,如果发生点什么,我们俩应该还会有后来。”
“我做什么了让你喜欢?那才见面我就要上你你也愿意?”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顾思存不淡定了。
“你让我解释,我一说话你又插嘴,还让不让人说?”唐逸之很不满被打断,沉默了一会,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就是不想真的被那什么,才骗你的…反正,如果你真的要求,我也不会拒绝的。只是不想不清醒的时候上·床。”
顾思存听着,觉得唐逸之还算有点脑子,那人继续说“喜欢一件事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原因?就像我喜欢摇滚乐一样,根本就没道理可言。头发也是一样,最初留长头发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更有范儿,可留了两年怎么也有感情了。你问我家人管不管我,他们早就不管我了,小时候他们对我还是挺好的,那时候上兴趣班,老师说我古筝不错可以好好培养,我妈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一个特别贵的古筝,她说买贵的我就会好好学,因为我的性格不会浪费。
我妈很了解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天分还是太刻苦,反正弹得不错。后来他们天天吵架,先离开这个家的是我爸。然后有一天妈妈也走了,她走的时候说去外地赚钱,让我等她。等了一年警`察来我家说她在外地遇·害了。于是我就不想好好上学了。”唐逸之说到这儿,顿了顿,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情绪。
“余青是我邻居,接触摇滚乐就是他。那时候我就想,怎么有音乐这么带劲呢?你说我打扮得夸张,他那时候比我还夸张。他说组乐队,能干自己喜欢的事儿,组了几个人在我家练,他背着我把古筝卖了,当然,还有别的东西,我只记得古筝了。”
顾思存静静的听着,很多事情的脉络也一一展现。
“你现在还喜欢他吗?”顾思存不齿自己会有这种幼稚的,所谓吃醋的想法,可余青说的话让自己很不舒服,他没办法不问清楚。
“以前喜欢过。”唐逸之也不扭·捏,继续说“人总是趋于强者不是吗?那时候他懂得比我多,乐队的事情都是他来做,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跟在身后就可以了,看他自然带着崇拜。那时候喜欢上你应该也一样,你打架的样子,你拉我下舞台的样子,你为我安排课程、买古筝的样子。那种果敢是我没有的,那种照顾是我渴求的。”
顾思存随着他说的话抱得更紧,这人只是缺乏安全感才会容易喜欢上别人,也因如此,才会耍那么多“小心眼”来伪装自己,不全盘托出就不至于输得太惨。
“你不说我还不想提呢,那钱是我存了很久是准备还你买古筝的钱的。我也不想借给余青的,可看到自己以前崇拜的人现在过得落魄,那感觉就是对自己眼光的否认,我不愿意。你懂吗?”
“古筝的事,你明明可以选择rou偿。”顾思存掰过他的脸,落下一个细密缠·绵的吻,心思一动,伤口先疼,顾思存呲了一声,不得不安分的躺回去。
唐逸之顺了顺气,起身拿药箱。帮顾思存重新处理好伤口又闲不住的去煮粥了。顾思存看着唐逸之忙碌的身影,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恢复力都特别快。心思动了动,打电话给了高乐天。
和唐逸之吃了饭,俩人躺床·上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顾思存醒了之后开电脑登入邮箱,助理办事效率很高。余青是上过大学的,之后跟唐逸之组乐队,短短两个月就解散了,之后转做独·立音乐人,改玩民谣,估计是迎合市场口味,现在也有点名气。从高乐天发来的资料看,余青是想闹解约因此现在弄到到处借钱的地步。
从白天唐逸之的坦白来看,以前余青应该没少问他借钱,在酒吧激怒自己,估计也是因为唐逸之为了还古筝的钱犹豫了一番。人总是这样,别人对自己的好就算不想给回应也会当做理所应当,当那个人不再对自己好的时候就会恼羞成怒。
顾思存打电·话给了陶桃,交代了一番。看到唐逸之在床·上睁开眼睛才挂了电话。睡了整整一天,都恢复了精神,到了床·上免不了又是一番缠·绵。
顾思存觉得唐逸之就像一颗酒心巧克力,入口苦涩中带着甜味,尝到后边发现还能醉人。层次分明,纯真与魅惑结合得恰到好处。看着怀中人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他不禁捏了捏唐逸之的鼻子“你就是个糖衣炮弹。”
唐逸之莫名其妙的看看他,跳跃的思维很快跳到了另一处“以前我希望下辈子做一只鸟,这样就可以飞来飞去了。听过飞翔鸟吗?每个人都曾渴望成为飞行的鸟,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说着就哼唱起来,顾思存止住了他的歌唱“你嗓子都喊哑了,别唱了。”
唐逸之红了红脸“你上辈子肯定是一个烂木头,老是扫兴。”转瞬又想到什么“下辈子你做一棵树,我做啄木鸟,这样就可以天天亲你了。”说着就模仿起啄木鸟,没轻没重的点着顾思存的脸,顾思存推开唐逸之凑近的脸,神色淡定的说“别犯二。人有没有下辈子还不知道呢,如果有,那人轮回起来应该也是人吧。”
唐逸之扒下他按住自己脑门,鼓起掌“你厉害你厉害。你下辈子做人,那我还是可以做鸟,我做你下面那只鸟,这样就可以管着你一辈子不cha人了。”
“下辈子的事没法说,反正你现在要被我插。”顾思存觉得唐逸之的嘴只适合发出呻·吟,于是就付诸行动了。
“不要…再来了…”唐逸之嘶哑的叫停,但毫无作用,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第二天早晨顾思存精神饱满的去上班,路上把一脸衰样的唐逸之丢到了琴行。现在知道唐逸之古筝基本是专业级的水准,他的未来该怎么安排呢?摇滚乐很好,摇滚圈却很乱,总之不想他继续在这个圈子里转了。
下班来接唐逸之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宅子门口,孩子们开心的围着他点歌,这人抱着把木吉他在唱歌“寂静的天光云影,映衬着冬日的晚霞。我最亲爱的朋友,你给我春天的感觉。”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暖洋洋的。
这家伙,不是说看不起民谣的吗?一曲唱罢,顾思存才走上前,从兜里拿出一根阿尔卑斯递给他“不要老骗小孩的糖了。”唐逸之红了红脸,放下吉他,撕开糖纸,香蕉味的。塞·进嘴里,嘟囔着说“我只是不想让孩子学会不劳而获。”
小孩看见顾思存兜里有糖,都围上来示好,顾思存掏了一大把巧克力放在唐逸之手上,让他发糖。唐逸之站起身,揣进兜里“你给我的东西,我一个也舍不得给别人。”说完就进去了。顾思存失笑,这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以前药膏的空管他都能留这么久,糖果想必更不会让给别人了。
他跑到附近超市又买了一大包巧克力,放在琴行里,让孩子们自己拿。唐逸之摸索过来,偷偷摸摸的想塞自己口袋里,可惜口袋容量有限。正塞着就被顾思存抓包了。
“你有没有出息?我特地给小孩吃的。”
“这辈子只有一种你买的糖我舍得给别人,那就是我们的喜糖。”唐逸之理直气壮的示好总是让顾思存发笑。回家的路上顾思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前看不惯他年纪轻轻不上学,现在的关系更是不会让他继续在圈子里混。
唐逸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对方再也不去酒吧,再也不救场。这干脆的态度让顾思存不敢相信。唐逸之笑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当然听话啦。”
顾思存不接话,专心开车。唐逸之这犯二的样子真的很欠(qiàn)打(操)他打着方向盘,想到什么“对了,下个月集·团周年庆,你倒是可以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