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丘,你可知我今早接到鬼差来报,王急令我取一样宝物前去。”
“什么宝物?”安子丘被渲染了情绪,顿时亮了眼睛。
俞欢满脸通红,激动不已地解释道:“宝物是几年前天殿邱宇道长所献,用莽荒之地的仙草磨碎制成,涂抹在伤口上,可有奇效。”
听到这天帝已经猜出大概,唯有安子丘脑筋转地慢:“殷诺受伤了?有大王在,不可能啊,那是大王受伤了?白冽又出阴招了?”
“子丘,你有所不知,这药膏,虽是全身可用,却有一独特之效用。。。。。”
安子丘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文绉绉的:“快点直说,卖什么关子,你要急死我啊!”
俞欢淫/笑两声,用手捂着嘴靠近了安子丘耳边道:“这个独特之效用,就是专门用于男子之间的房事,若是抹在那处,保你次日生龙活虎,毫发无损。。。”
安子丘听到这话愣了半响,有些反应不过来。
连天帝威逼利诱地向俞欢讨要药膏都没有听见,好半响大吼一声:
“我说我的<科学与信仰>被谁拿了呢!!!”
他拍着大腿跳起来:“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调戏他几句,这么难得的机会。。。”
天帝立即拦住他:“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现在去扰他们,给我老老实呆着。”
安子丘兀自激动不已:“哎呀妈呀,我家小处男这么快就交出童子身了。。。。前不久他怎么说我来着,说什么恶心不喜欢,真是好不做作!”
俞欢欣赏完安子丘的反应,立刻如犯毒瘾的人刚抽完鸦片般全身舒爽,同他们招手作别道:
“我就不久留了,我还得回去和顺顺说,说完了还要和小黑小白交流一会,顺带着牛头马面也合该知道这大喜的消息,天佑我冥界,我王已经命我大赦地府,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一天。。。。不行,我要去阿渡那替他们算一卦。。。。不说了,回见,回见!”
回见还没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天帝捏着从俞欢怀里顺来的药膏,笑着说了声:
“是不是真有奇效,我们可以亲自验证一下。”
安子丘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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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人间这头,正吃早餐的这二位。
一位红着脸低着头,眼睛只盯着碗里,连看都不敢看别处一眼,另有一位,笑得见牙不见眼,谁还知道他是阎王,只以为是哪家佛祖呢。
冥夜也不忍心逗他,只假装若无其事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待会吃完饭,我们去你学校看看吧。”
“啊?”殷诺还是呆呆地,“哦。”
说着又把头埋到了碗里。
这么一埋就埋到了学校,怎么也不肯抬头了。冥夜好笑道:“今晚我就走了,你这样我连你的脸都看不见了。”
殷诺这才勉强制止了自己的别扭。有些恼羞成怒地指着冥夜道:
“不准提,不准笑,不准想,不准和别人说。”
“好好好,”冥夜无奈地心想——看来要吩咐俞欢他们在殷诺面前假装不知道了。不提倒是不难,只是叫他怎么不想,即使镇定如他,内心里到现在还在翻江倒海呢。殷诺的滋味太好,冥夜简直担心自己要成瘾了,人间的情爱是这样美妙的东西,他以前和殷诺在一起的时候,就该早早地开发这一项目才是,也不用现在才觉得可惜。
昨夜他所看到的殷诺的那些动情的神色与姿态,时不时地从他脑海里闪过,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总之殷诺确实是太柔弱了,才折腾一回便沉沉睡去,留着他独自睁眼到了天亮。
那时他睡在他身旁,分明不是熟悉的那张脸孔,却是同样的可爱和青涩,分明是在百晓镜的镜面上用指尖细细描画过无数遍的脸庞,他却还是隔着空气抚摸着,用指尖感受着,将他的一切印在头脑深处。
清晨的时候,阳光照进屋子,照到雪白的床上,照到他们紧紧交握的指尖时,他看见殷诺美好干净的胴体,看见他脸上细小的金色绒毛,那一刻是真真正正地忘记了无尽岁月深处的孤单和寂寞。
忘记天道对他的亏欠,忘记所有的伤痛,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温暖填满胸口。现在,他应该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生物。
冥夜忍不住这么志得意满。
世界上最幸运的生物要签殷诺的手,却叫他狠狠甩开了,于是只好作罢。也不知他要害羞到哪一年去。
他们在校园里随意地逛了几圈,因为现在已经在一起,所以不再想要找寻什么,甚至对于现在的冥夜来说,人间也不再是他的执念了,他的未来是有殷诺的地府,那将不再是死气沉沉地困住他的囚笼,而是充满阳光的世界。
不过巧的是,离开学校之前,他们竟然偶遇了两个故人,第一位是在幻虚之境曾经伪出场过的于老师。